他原以为，能够战胜杨辰了。
但事实说明，他败了。
明德仙王不来，此刻他可能已经死了，彻底死亡。
然而，符一白怨气极重，恩将仇报吗？
不然。
如果自己可以选择，符一白会选择死亡。
死，对于他来说，其实也是一种解脱。
同时，死亡是骄傲的他最坚决的选择。
现在没死，自然要将怨气归于明德仙王。
明德仙王一叹：“下界走出来的，都不容易，何必要相互杀戮？”
“你不了解我二人！”符一白咬牙切齿。
“我了解你们。”明德仙王道。
“你不了解！”
符一白那样子，恨不得直接对明德仙王动手。
明德仙王没在对符一白说什么，他转头看向杨辰，道：“你呢？”
这场战斗，杨辰当然也看重。
他心里将符一白当成朋友，同样也当成敌人。
早在符一白从仙帝手中救了他后，杨辰有了猜测。
当时，杨辰下定了决心，为这一战。
至于符一白死不死，杨辰不那么看重。
他之所以没有停手，是给这场战斗一个交代，给他和符一白一个交代。
眼下明德仙王出现，显然是杀不了符一白，其实也没什么。
因此，杨辰淡淡一声：“我的主要目标是监督者。”
听到这，明德仙王面上却没有喜悦，他眉头紧锁。
就好像两个得意门生总是让他不安生。
“你从何处来？”
杨辰眼神幽深。
“九重天外。”明德仙王没有隐瞒。
“九重天外开天阵的枢纽之中吧。”
杨辰声音变得冷冽，神色不善。
那边符一白两眼猛地一睁，他看了看杨辰，再眯眼扫向明德仙王。
只见，明德仙王点头。
“看来，你才是与监督者的合作者。”
杨辰说道：“那么当年仙界破碎，是由你来主导的了？”
“确实有很大关系。”
明德仙王道。
杨辰整个人警惕了起来，就连符一白也是后退几步，下意识般的，他与杨辰站在了一起，共同买对敌人一样。
明德仙王终于露出了微笑：“这才是你们，同一个地方而来，有着极深的牵连，面对变数，同仇敌忾。”
“当年，你提出避开天道来修炼，如今，你的道有成，想来，监督者给你很大的帮助吧？”杨辰声音压低了些。
监督者依旧没有隐瞒，甚至不带犹豫的说道：“他确实给了我一些帮助。”
“为什么？”
杨辰喝问：“为自己的道？”
看起来，杨辰非常的愤怒。
仙界破碎，死了无数的真仙。
杨辰对曾经的仙界有感情吗？
没有！
他都没见过当初的仙界，谈何感情。
然而，他依然愤怒。
“仙界，烂透了，需要重立。”明德仙王道了这一声。
杨辰深吸了一口气，冷笑出声：“烂透了……死了那么多人，一句烂透了……你既是说重立，那重立起来的仙界呢？”
明德仙王抬手，指了指杨辰，又是符一白。
杨辰和符一白同时皱眉，然后，两人对视了一眼。
不理解。
“你的世界。”
明德仙王这一句话出口，杨辰明白了。
“你是说……”
明德仙王接过杨辰的话：“你的世界融合了仙妖王的世界，基本已经建成，如今规则已有，一个完整的世界即将呈现。”
说着，明德仙王笑了起来，非常的欣慰。
“老夫承认自己当初看走眼了，那时我以为你背负的太多，会很难跨过去，可你依然成长，非常迅速，更为关键的是你竟然建立了一个世界，一个新的世界。”
明德仙王深吸了一口气，又道：“那就按照正常的路去走，将其完善。”
“先不说这个。”
杨辰手一抬，制止明德仙王继续说下去，他道：“我们同是从下界而来。”
“对，我们都是从仙门而来。”明德仙王道。
“在我看来，监督者是最大的敌人。”
杨辰环顾了四周，说道：“我来此地，就是为了找到监督者的关键，他是我的敌人，最终要面对。”
“而你……”
“你与监督者有合作，你生活在九重天外。”
“这样说来……”
杨辰眯了眯眼：“你救下符一白的性命，接下来呢？”
“或者可以这样说，你的到来，也是监督者指使之下吧。”
说完这话，杨辰身上有着红芒出现，规则之力缓缓浮现，似乎，随时要发动最强一击。
明德仙王那边很淡然，他微笑说道：“误会，总能解除。”
“误会？”
杨辰眉毛一挑：“谁与谁的误会？”
“先不说监督者是不是你的敌人，哪怕是，也不是现在去面对的，你还有一段路要走，走完了这段路，再谈其它。”
明德仙王道：“你眼下要做的是完善规则，将那方世界变得更为的完整 ，等你的世界可以容纳平凡生命的时候，才是一路段走完。”
杨辰身上红芒依旧。
杨辰的眼神冷冽非常，可眼神深处有着疑惑。
这位明德仙王到底是何目的？
难道他不是监督者派来阻碍自己的？
明德仙王竟然为杨辰的继续成长说话……
突然。
杨辰恍然大悟。
人，都是有两面性的。
这明德仙王有着自己的坚持。
为了自己的道，他与监督者合作了。
而明德仙王是从下界爬上去的。
对于下界有着很深的情感。
他留意杨辰，关注符一白，正是这个道理。
另外，杨辰的竖眼世界，如果真的完整了，对于明德仙王的道也是有很大好处的。
因为，杨辰的竖眼世界与天道无关。
正是契合了明德仙王那一避开天道修炼的理念。
想通了这一点，杨辰似笑非笑起来。
“然后呢？”
杨辰的声音明显更加冷漠。
“然后……”
明德仙王看向符一白，道：“天镜已经损坏，监督者定然知晓，你该回去了。”
符一白没问什么回去的后果，他站立不动。
明德仙王对符一白说完，再对杨辰道：“既然这个世界让你产生了规则，那就将这个世界给融合了吧。”
闻言，杨辰瞳孔猛地一缩，无比震惊。
“你行走在这个世界中，规则能完善，但总会有缺陷的，想要没有缺陷，融合了这个世界。”
明德仙王缓步来到杨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