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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酥才不信这些,因为她去的时候,凤凰和她一样也没老实,三人大战一处,真个酣畅淋漓,她就不说是她率先勾引的,所以认为凤凰是虚伪的,是靠霸权逼君雅就范。
    凤凰是粗枝大叶惯了,说完她就自己到楼上抱弄宝哥儿去了,无双和绿珠记在心里,绿珠对无双说:“娘,若从此以后那妖妇不到娘屋里抢男人也倒罢了,只怕她做不到。”
    无双说:“你放心,她没那脸,该怎么还怎么,啥事儿都不耽误。”
    绿珠笑:“若那样,我倒抓她一次,看凤姐姐怎么处置?那妖妇与凤姐姐狗打连环,咱们孤立了,不如抓她一次,管住不管住的,至少咱可以不那么孤立,让她俩吵去,我们看着,不然,总是妖妇和我们对着来。”
    无双点头:“你就去,端茶过去,看你爹在做什么?”
    绿珠倒好茶走去君雅书房,见门关着,隔着门细细一听,果然玉酥就在里面,娇声浪气和君雅贱婢吃吃的各种勾引,绿珠到楼上和凤凰说玉酥如此这般,你刚定下规矩,她就公然破坏,大白天缠着丈夫不放,现在书房里。
    凤凰抱着宝哥儿,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拿着一块大元宝叫他玩,听绿珠如此说,不禁皱眉,问道:“你爹怎说?”
    绿珠说:“奴没进去。”
    凤凰想一想,把宝哥儿交给野竹,她和绿珠往楼下走去,刚走半路,宝儿哭叫要找娘,凤凰心疼又回去把宝哥儿抱着,到楼下推门进去。见君雅端坐在书桌前,正看书,却不见玉酥的影子。原来,宝哥儿那一声哭叫,玉酥和君雅都听到了,吓得玉酥把衣服一抿,往外就跑,等到凤凰和绿珠来到,她早跑没影儿了。
    君雅见到宝哥儿,过去把他举过头顶,让他骑在自己脖子上,两边拉着他的小手笑道:“宝宝,喜欢不喜欢?”逗得孩子咯咯不住笑。
    凤凰不见玉酥,心里不悦,认为绿珠撒谎。绿珠不见玉酥,她也不敢去问君雅,毕竟,她一个小妾,怎敢问主人这个那个?凤凰把宝哥儿交给野竹,拉着君雅的手:“好丈夫,走,到街上我给你打几件首饰去。”君雅跟着凤凰骑在一匹马上到街上去了。
    绿珠回到无双房里,说了刚才的事儿,无双说:“不着急,她也不会是这一次。还有个抓不着她的?”二人正说话,林依飞来了,无双见了礼让进屋里,依飞说:“咱爹病重,怕就在这几日哩,家里没有钱,你借些银子过来。”
    无双咬着嘴唇滴下泪来:“一个多月不见,怎就病这样了?哥哥要多少银子?”
    依飞说:“爹病重花了三二百两银子了,办丧事也不能太不像样,好歹你家也居着官,怕给姐夫打脸,也要六七百两银子,总计要千两银子才得够。”
    无双惊讶:“我哪有那些银两?”
    依飞问:“姐夫那个大脚媳妇有钱,他怎会没钱?我也不多借,就一千两银子,爹的丧事你也有份儿的。好歹就你一个女儿,你能不管?”
    无双把屋里箱子打开,对依飞说:“我就这些家底,都给你拿去,我也没钱了,家里现在也好紧张,家里妻妾仆人一大堆,都靠这点银子撑着,你都拿去,我怎么办?我这里一共剩下不足七百两银子,我给你拿一半银子过去,剩下的留做家用,哥哥自己到外面借些。”
    依飞一瞪眼睛:“我哪借去?你这样人家都说没有,我哪借去?我又不做官儿,我又没有有钱的媳妇,谁肯借我?难不成卖身葬父?怕笑话的是你不是我。”
    无双无奈给依飞拿了六百两银子,里面还有几十两碎银,依飞把那六百两银子装在褡裢里,又望着那碎银说道:“姐姐,你是林家的大姐儿,姐夫做官,他一身穿着都在千两银子,看那头饰,隔几天一换,那顶金冠也要几百两银子,怎就说没钱?我又不赌不嫖,你还留着些银子做什么?都借与我吧!”说完,也不等无双说话,把那些碎银子都装在自己褡裢里,一路沉甸甸撞着归家去了。
    凤凰在外面给君雅订做了几件首饰和冠子,二人又到酒楼喝酒,直到晚上方回。
    过了几天,是九九重阳日,这天早饭君雅和凤凰、无双坐在上首,绿珠、玉酥两边打横,野竹抱着宝哥儿一边玩耍,君雅说:“林大姐儿,今天过节你拿出五十两银子,叫宝仓买些酒菜回来,好好过个重阳。”
    无双呆了一刻,绿珠道:“爹,重阳是个大节日,叫凤姐姐置办吧!凤姐姐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就置办了来,俺们都擎着。”
    凤凰眼皮也不抬:“我不管你们这些事儿,早先,有人和你爹说,我的银子是有毒的,会坑害了一家人,所以,后来我的银子是不给家用的了,我自己花,我不怕死,你们怕死,都花干净的钱吧!”凤凰不管别人,她只管君雅,吃的用的,她楼上有的是,银子自从那次出事君雅和她说后,凤凰就没再往高家搬银子过来。凤凰心想,好心当个驴肝肺,你也说脏银,他也说脏银,那我干嘛还要花给你们?
    君雅对无双说:“我还有银子放在你那里,原先那一千两银子还剩多少了?”
    无双心想,哥哥依飞借这银子怕是不能还了,他就当他妹妹是有钱人,就不知道大户人家妻妾成群,有多少难处。无双把手上那只雪珊给的那对紫罗兰翡翠玉镯摘下来递给君雅:“好丈夫,你把它当了去,我戴着它有些不习惯。”
    君雅一愣,凤凰、玉酥、绿珠的镯子都戴着,无双不戴,急得问道:“姐姐,这是何意?”
    无双眼中隐隐有泪:“我戴着它不习惯罢了,丈夫当了去。”
    玉酥立即明白,无双没钱了,她眼睛迅速转动说道:“好丈夫,别是把钱都使净了吧?怎么早不说当,晚也不说当,偏偏丈夫说要用钱,就当起镯子来了?”
    君雅一听,观察无双脸色不好看,匆匆吃了饭,到无双屋里,问道:“现在没人了,你和我说实话,那银子还有多少?”
    无双见隐瞒不住,便把她爹病重、哥哥依飞来借银子之事和君雅说了,君雅呆了一刻安慰道:“好姐姐,你别担心,我想办法。”无双望着君雅愧疚不已,当初,君雅的爹去世和林家借钱,一分也没借,如今林父有事,把个家底给借了去,以后君雅会怎么看她啊!绿珠解劝无双:“娘,你别太上火,爹不是那样人吧。”
    君雅揉着眼睛下楼去,坐在厅里,宝仓过来递过贴子:“爹,京城黄大人的贴子。”君雅忙请下帖人来厅里,接过贴子,赏了一两银子,打开一看,是黄锦后天生日,邀请他去。
    君雅摸着大腿,这是一个大人情,君雅现在就靠着黄锦,出了事儿都得人家兜着,君雅摸着怀里的那颗夜明珠,那是雪珊送他的,值多少钱不说,是一份情义,卖了可惜,不卖又没钱。头上戴的头饰和金冠那是凤凰送的,凤凰天天和他在一起,少了东西她岂能不知?也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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