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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双不问了,因为她知道再问下去,大玉儿口供和俊雅必然一样,她不可能和俊雅说出两样话来。但她知道还有一人最知道底细,那就是君雅了,无双不敢说出,因为那样一来等于审问丈夫。
    没人给凤凰出主意,她又动粗,叫人开打秋豆,凤凰说:“你少放屁!你烧火也好揍饭也好,你娘出去,你没有个看不见的,你就是不愿意说,少找借口!不说就一直打。”
    这就开打,刚打两下,秋豆熬不住说道:“别打了,我说,俺娘每隔一天白天就到这边来,干什么奴也不知道啊!我就知道这些。”
    凤凰一听正是,每隔一天是君雅的休息日,于是就问:“她来一次多久?”
    秋豆说:“只要爹回来,俺娘就过来。然后一直待在这边没回去过。”
    凤凰一听,认为审问完毕,是玉酥纠缠着君雅,大白天也整天纠缠,令人把玉酥和绿珠的眼睛和嘴巴都揭开,对玉酥说:“你还有何话说?主人们定下的事儿,你就敢公然违抗,反了你了!”
    玉酥嘴被揭开立刻说道:“两位娘,要讲公平啊!俊雅和秋豆都说了我在自己房里,为什么不信?还要拷打着问,重刑之下,何求不得?我有两个贴身丫头作证你们仍然不信,而绿珠没有任何人作证你们就信她,还有天理么?”
    凤凰一听,不耐烦了,索性叫把绿珠也按倒在地,说道:“两个都不是东西,一块打,反正不是你就是她。”
    君雅探头出来,凤凰、无双、玉酥、绿珠都看见了,凤凰叫:“丈夫,你过来。”
    君雅过来,看玉酥和绿珠都被按在地上,身边站着几个男家丁,吓得也哆嗦,因惧怕凤凰的鞭子,不用问自己跪在凤凰面前:“凤姐姐,我错了。”
    凤凰看着君雅:“说下去。”
    君雅说:“我不该在休息日和宋大姐儿在书房里。”
    凤凰说道:“在书房里,说明是玉酥主动勾引的你,你起来,我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理?现在交给你来处理她。”
    玉酥一看,乐得心花怒放,交给君雅就好办得多,跪在君雅面前抱着他的腿:“亲亲的丈夫,我到书房也是惦记你,过去伺候你,夫唱妇随,举案齐眉,老婆伺候丈夫这没错吧?为这个也打我?”
    君雅偷眼看凤凰,见她脸有怒色,便说道:“你还和凤姐姐求情,叫她饶了你。”
    “你是一家之主,干嘛要问别人?你叫我起来不就完了?”玉酥抱着君雅的腿。君雅便把玉酥拉起来。
    “跪下!”凤凰断喝,玉酥没跪,吓得君雅跪地上了,脸也白了,汗也出来了。
    无双和玉酥、绿珠都纳闷,怎么丈夫这么怕凤凰?什么原因呢?
    没什么原因,因为君雅曾经亲眼看见凤凰叫人剖开胸膛挖心,打人打得腿全都断掉,自那以后君雅是既爱又怕,啥事自己也不敢做主,现在,君雅脸又白了,凤凰说:“我叫玉酥跪下,我叫你处罚她。”
    凤凰把君雅扶起来,为安抚他,抱着他坐在自己腿上,像抱个孩子一样的说道:“我的丈夫,你就当这是一个案子,你来断。”
    君雅哑着嗓子对玉酥说道:“你听着!凤姐姐规定的事儿你如何违抗了?”
    “我是心疼丈夫,我伺候丈夫怎么就不对了?”玉酥立刻接茬。
    “这嘴,丈夫说话她就不停拌嘴,她永远也没错误,这错误都是丈夫的。”无双喝一口茶在旁说道。
    绿珠说:“丈夫不该有错。”
    把个凤凰急得,就这么点事儿,都审问出来了,他也处理不了,凤凰把鞭子让君雅握着,说道:“好丈夫,你怎么就处理不了呢?自家的女人你都弄不明白?”
    玉酥冷笑:“他要弄明白就出鬼了,因为他本身就被女人死死管着,他什么时候真正有权利?都是谁在决定事情?是丈夫么?不!从来不是!”玉酥恼怒凤凰非要打她,心想,你还好意思问,他为什么处理不了,有你这个阎王,他能处理了可怪了的。啥事不是按你的意思办?
    凤凰见玉酥矛头对准了她,把君雅放在一边,怒问:“丈夫同意的事,你一个小妾要改变,你好大胆!你们不知道丈夫的毛病,我知道!今天你不认错,我就打死了你!”
    玉酥赶紧翻身,几步滚到君雅脚边,和凤凰开始捉迷藏,你打我我就围着丈夫转,把凤凰气得,出手怕伤了君雅,不出手又不甘心,玉酥竟然公然对抗。
    无双叹气:“家无宁日,鸡飞狗跳,秩序全无。”
    君雅忽然怒了,喝道:“都给我停下!”
    凤凰和玉酥这才停下,君雅指着玉酥:“我告诉你多少遍了,林大姐和凤姐姐是我的正房妻子,你们要听她俩的,你就是不听!你既然不听,家里乱成这样,不成体统,家有家规,这都是你引起的,你要负责。”
    君雅叫男家丁全都退下去,叫玉酥跪在地上,说道:“你奈个给林大姐和凤姐姐赔礼道歉,不然打死你这臭肉!”
    玉酥见君雅动怒,这才怕了,给凤凰和无双各自磕了四个头,说道:“都是奴的错,以后不敢了。”
    事情到此算是告一段落,但是玉酥总是搞得家庭乌烟瘴气,君雅很生气,一连着七天也不去玉酥房里,都在无双房里。
    这日,林家派人来,说是林父已经病危,叫无双速去,君雅骑着马,无双坐着轿子来到林家。林大舅和焦氏赶紧出来相迎,把君雅接到正厅坐下,林大舅陪着君雅喝茶,无双到里面看望林父。
    林父见无双来,握着无双的手:“大姐儿,爹就在这几日,但有话要说与你听,你哥至今没有个像样的差事,你给姐夫说说,好歹给你哥谋个事做。”
    无双流泪:“爹身体好好的,应该没有大事,冲冲喜就过去了。”
    林父继续说:“大姐儿,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无双只得点头:“爹放心,回家我和他说去。”林父又交代一些事,当晚撒手归西。
    消息传到高家,凤凰和玉酥、绿珠都来吊销,各自随了份子钱,凤凰是大娘的身份,写了一百两银子的礼,绿珠写了二十两的礼,玉酥听说绿珠写礼二十两,咬牙凑了二十两银子也写上去,君雅叫无双拿出二百两银子写了礼。又跟着乱了几日,回到高家。
    林大舅发送完林父,没有个着落,私底下和无双说:“大姐儿,爹安排你的事和姐夫说了没有?我现在两手空空,还有那么多七要烧要办,你侄儿请先生的钱都没了。”
    无双当夜和君雅说:“好丈夫,你有什么差事给俺哥哥安排一个,好歹混口饭吃,我爹这一场葬礼花光了家中的积蓄。”
    君雅笑笑:“姐姐放心,我这衙门里,有个差事倒是极好的,管理整个南平府的粮仓,是个肥缺,可保大舅衣食无忧,毕竟还有结余,每年能剩下个一二百两银子。”
    无双说道:“有劳你,奴替哥哥谢过。”
    君雅笑:“姐姐放心,你我夫妻,你家有事我再不帮谁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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