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藏了多少牛鬼蛇神?!”,给那人这么一恐吓,傅浩伦反而不那么害怕了,暗骂一声大步跟了上去,多杰贡布也只得硬着头皮追了上去。
带路那人来到一座大墓前,在墓碑上方的一个圆球上按了一下,墓碑“咔咔”地滑动开来,露出一个大洞,洞下有台阶斜通而下,那人朝多杰贡布和傅浩伦招招手,示意他们先下去,等两人下去之后,他又按动机关,墓碑又咔咔地移回了原位,洞口也消失不见了。
拾阶而下,就进入了一个大墓室,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小,傅浩伦暗暗心惊,要开凿出这么大一个墓室,无疑是个浩大的工程,由此可见这藏西恐怖组织隐藏之深,势力之庞大!
此时墓室之中竟是站满了人,足有五六十人之多,全是藏西极端恐怖组织成员,那“使者”正站在正前方的台上大声地讲着什么,见到多杰贡布和傅浩伦两人进来,他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指着两人怒斥道:“奸细!你们还敢来送死!背叛‘真主’的人是要打下十八层地狱,受拔舌、油炸、万刀穿心酷刑的!给我拿下!……”。
多杰贡布吓得当场扑通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大呼冤枉,傅浩伦刚想反抗,却被刚才带路那人从后面用锋利的钢钎指着头不敢动了,那几十名恐怖分子围了上来,将两人反扭着来到那‘使者’面前。
“跪下!向‘真主’忏悔,我可以考虑让你们死得舒服点!”,那使者厉声喝道,多杰贡布早吓得魂不附体,反扭着他手的人一松手,他就直接跪下了,傅浩伦却是不肯跪,挣扎着哈哈大笑道:“我是奸细?可笑!我要是奸细,你们早被一锅端了!我要是奸细,我还会送上门来让你们杀吗?!再说就算我是奸细,你们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我想告密也没东西告啊!分明是你无能,导致泄密,还拿着我来顶缸,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要杀便杀,只怪我瞎了眼,居然相信跟着你们这帮猪脑能干大事!呸!”。
那使者恼羞成怒,震怒道:“死到临头你还狡辩!今天任你说破天也难逃一死!给我砍了他的脑袋,给‘真主’献祭!”。
带路那人立刻从背后用手中的钢钎狠狠在傅浩伦腿弯上敲了一下,傅浩伦再也站立不住,扑通倒在地上,那些恐怖分子还不肯放过他,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很快他的眼、耳、鼻、口中都流出了鲜血,脸也肿了起来!
傅浩伦强忍剧痛,兀自大骂不止,却招来了恐怖分子们更加恶毒的群殴,他想要挣扎,却被死死按住,他知道今日只怕难以幸免了,只可惜没能完成段泽涛的任务,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中默念道,泽涛,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卓玛,你等着,我来陪你了!
有几名恐怖分子已经抽出了锋利的藏刀,对着傅浩伦就要直插而下!这时墓室旁边的一扇石门突然开了,“住手!”,一声娇斥传来,一名体态婀娜的蒙面女子走了出来,正是那日在酒店顶楼的神秘蒙面女!
“圣女!”,那些恐怖分子见到神秘蒙面女出现,纷纷伏倒在地行五体投地大礼,傅浩伦想抬起头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来了,奈何伤得实在太重,双眼都被鲜血模糊了,什么都看不清,不过他知道自己应该暂时不用死了,心神一松就晕厥过去了!
“圣女,你可不能听这人狡辩,他肯定是警方派来的卧底,是他泄密导致我们行动失败,害得我们这么多弟兄惨死,不杀了他对不起我们死去的弟兄啊!”,那使者焦急地上前抗议道。
“住口!他说的没错,他根本不知道我们这次行动的详细计划,如何告密啊?上次他去过我们的那个联络点也并没有被警方捣毁,说明不是他告的密,而且如果你是他,你会在告密之后还敢到这里来吗?!分明是你无能,导致行动失败,还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那神秘蒙面女指着那使者厉声娇斥道。
那使者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深知组织对待犯错的组织成员惩罚是何等严厉,而且组织内部等级森严,他只是核心成员中负责管理外围成员的小头目,而圣女却是最高首领的女儿,自己就算想申诉也无处申诉,正要分辨,那神秘蒙面女已经把手一挥,自有随从上前将那使者扭了起来,嘴里也塞上了布条,押下去了,等待他的是所有藏西极端恐怖组织成员谈之色变的严厉酷刑!
傅浩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四面雪白的房间里,而他的头上绑着密密麻麻的绷带,只露出眼睛和鼻孔,一个体态婀娜的身影侧对着他来回踱着步,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从蒙面面纱上露出来的又大又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和雪白滑腻的肌肤来看,应该是一名面容姣好的美貌年轻女子,估计就是那些恐怖分子口中的“圣女”吧。
这“圣女”年纪不大,但貌似在藏西极端恐怖组织中地位颇高,才能让那些恐怖分子对她如此恭敬,让自己死里逃生,如果自己能想办法获取她的信任,就有机会接触到藏西极端恐怖组织的核心,获取更重要的情报,警方就有机会将整个藏西极端恐怖组织一网打尽了!
想到这里,傅浩伦就扭动脖子想更仔细地看清这“圣女”的体貌特征,一下子触动了伤口,情不自禁地痛呼一声“哎哟!”。
“你醒了!你别动!”,那圣女也被惊动了,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她对傅浩伦也充满了好奇,组织内部的医生说傅浩伦身上的肋骨被打断了四根,可是傅浩伦在那样的情况却没有求饶,真可以说是铮铮铁汉,那圣女虽在藏西极端恐怖组织中地位颇高,但终究是少女心性,对男子汉气概十足的傅浩伦就有了一丝莫名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