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禹靠近她一些,皮肤上的青草味的沐浴露香味侵袭来,让她莫名想起昨晚的一幕幕。他折腾的厉害, 她又没出息的哭, 皮肤粘腻贴在一起。
于星落顿时有些没眼看,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便强行让自己闭上眼睛。
池禹并没有觉察出她情绪的变化。
素了这么久, 昨晚是真的要把压抑了这么久的欲望一下子释放个干净, 所以才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姿势。
他隔着被子抱她, 然后一低头含住她的唇瓣, 辗转研磨,轻轻舔|弄,“除了那儿疼,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声音里有种餍足感,他应该心情不错。
何止是那里疼, 她的腰都快断了好吗?
“我真的没事,你别说了。”她实在没有勇气跟他复盘昨晚的事儿,脸压在枕头里,声音也闷闷的。
池禹一下下亲着她的垂耳,手掌在背后宽慰着她,尽心尽力地做着后|戏,于星落心里柔软又慌乱,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眼前的人。
“落落,我……”他话说到一半停顿下来,想解释个只字片语,和话头到嘴边又能说什么呢?我是喜欢你的,想呵护你的,做|爱也是一种情绪的表达而已。
可做都做了,现在说这些太矫情了,池禹不想说这些漂亮话。
到最后也只是隐隐发笑,承诺:“下次我轻点儿。”
于星落心想没下次了。池禹见她不愿意说话,只当她是累加上害羞,陪她躺了一会儿,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美人在怀,温香软玉,再多躺一会儿下面又得起来。
而且他也没有时间浪费,把她哄睡以后去浴室。
于星落听着浴室响起来的水声,小心翼翼地抻抻胳膊抻抻腿儿,还是起不来。一刻钟后他腰间围着浴巾出来,几乎是不着寸缕地站她面前,于星落看见他宽阔的肩背后头竟然有几道红色的抓痕,触目惊心。
她吞吞吐吐地问:“那个,你后面疼不疼啊?”
池禹“嗯?”了一声,走到穿衣镜前斜了斜身体,怪不得洗澡的时候,水流冲刷过去隐隐有刺痛感,他笑着道:“大男人,有什么疼不疼的。”
于星落道歉:“对不起。”
池禹不由看她一眼,顺着她的话茬说:“手这么不老实,下回用领带给你绑起来?”
于星落:“……”
他走过来伸进被子里把她的手摸出来。于星落的手指甲圆润干净,修剪得整整齐齐,粉白的,还有健康的小月牙。他亲亲她的手背,故意道:“怎么抓我这么疼?”
于星落气恼:“你走开啊!”
池禹懒洋洋地笑了几声,顺便摸走床头的手机,给司机打电话送衣服来。
他话还未说出口,于星落抬手拨了下他的手臂:“别叫了。”
连续两次看见他叫同一个人来送衣服,从里到外。他没什么不好意思,于星落自己都觉得脸皮有些挂不住,那个司机得怎么想啊。
“嗯?”
“我这里有你的衣服。”她手指了下衣帽间柜子:“最左边,最下面的抽屉。”
池禹一顿,记不起来了:“我怎么有衣服在你这?”
于星落:“上次你喝醉了过来。”
这么一说池禹记起来了,说:“以为你丢了。你给我洗了?”
“想得美。”于星落没好气道:“家政阿姨洗的。”
“哦,白高兴一场。”他又忍不住逗她,语气里有点惋惜。
于星落脑袋又钻进被子里当鸵鸟,没搭理他。
池禹去衣帽间,心里忽然有两三个想法冒出来。比如得多带几件衣服放在她这儿,以后留宿的机会多着呢;他住在市区,得在园区找个房子才方便把她拐过去……
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在脑子里一窜而过,他站在镜子前穿衣服,系领带,目光忍不住瞥床上的小包包。
“我去上班,给你叫了餐。记得起来吃。”
于星落摆摆手:“知道。”
似是在催他赶紧走。
池禹拿上手机准备出门,见她仍旧毫无反应,神色收了半分。早上那会儿他觉得她是害羞加上不舒服,现在却不觉得了,她好像不高兴。
很不高兴。
池禹出了公寓门,心绪不由燥郁起来,也不知道怎么的,有种功败垂成的不祥预感。难道真因为这一晚就前功尽弃了吗?
昨晚他是狠了点儿,却也时时注意她的感受,她一哭他就狠不下心,又是说好听的,又是抱在怀里哄,折腾到半夜都没舍得来第三个来回,池禹这辈子都没这么耐心对过谁。
他烦躁地揉了揉额角。
*
于星落在床上没待多久,便起身去浴室,放水泡澡,一室氤氲,弥散着淡淡的玫瑰精油的香气。
两腿之间的酸痛好半天才消解。
穿上衣服后,楼下的呼叫响了。
荟雅苑餐厅的员工亲自派送的,身上的制服都不太一样,小哥恭敬地把食盒送进来。里头还留了便签条,“于小姐,请慢用。”
于星落顿时头大。
说实话,她并不想池禹因为这一炮就怎么着,也害怕他们又恢复到只有“性”为纽带的关系里。这样的思绪就像几根藤蔓一样缠绕在她的脑海里,愈演愈烈。
午餐很精致,她吃的却不是很开心,都没动几样菜。匆匆收拾了去上班。
下午到公司,于星落走路的动作都慢了半拍,神情恹恹的。
陈拢月凑上来,关心道:“组长,你上午没来,是身体不舒服吗?”
“怎么这么问?”于星落这个级别的,平时不来公司也正常。
陈拢月指了指她的脸:“你的脸色好差,而且明晃晃写着‘我不开心。’”
于星落打开模型,开始工作:“没有,不要瞎猜。”
午休时间还没过,陈拢月坐在她的桌子上聊八卦,于星落盯着电脑,时不时插两句嘴,她一低头,陈拢月就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组长,生病的时候最好不要刮痧。”
“啊?”她没去刮痧啊。
“你脖子后面,颜色好深。”
于星落拿出小镜子照了照,焦躁感又增添一份,其实是吻痕。池禹还算顾及她脖子往上的地方,但偏偏又喜欢在她身上留下各种痕迹。
后颈这块就不说了,其实腰上和胸前,更是不能看的。
于星落稍顿,没解释,过了会儿,陈拢月机智地反应过来,谁刮痧刮一小片的呢,“哦,战况挺激烈呀。”
于星落都想哭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
接下来的几天,于星落没和池禹联系,就连约姚总谈事,也尽量不往对面的大楼跑了,而是把对方约到自己办公室。
从姚总嘴里知道池禹去出差了,她还松了一口气。
姚总说:“老板好难当,员工还能放元旦假期,池总却不能。”
于星落没接话。
翻看手机里才发现池禹早就给她发过消息,她都没看见。
这会儿于星落也不知道怎么回,干脆就不回了。
元旦三天,于星落回父母家。
妈妈苏莹还记着陈燃呢,便问起:“你那个朋友,后来联系过吗?”
于星落削了苹果窝在沙发里:“怎么又问啊?”
苏莹说:“我是听你说的,觉得条件还不错啊,要是一般的我也就不提了。”
于治勋听了一耳朵,问道:“什么朋友。”
苏莹又“叨叨叨”跟丈夫絮叨一遍,爸爸说:“听着是挺优秀的。”
于星落反问:“优秀我就该跟人家谈恋爱吗?你们不要太狭隘啦。”
苏莹看于星落有点着急,拿出教师的气场道:“不一定谈恋爱,但是一个优质选择。”
于星落默默地说:“我觉得和我的同类谈恋爱,很没意思。”
听到这里,于治勋和苏莹又都不说话了,渐渐陷入沉思,于治勋倒了杯水,坐在于星落身边:“囡囡,那你理想中是什么样?”
于星落警惕起来。
于治勋:“没关系,和爸爸谈谈呗,哪怕你不婚、丁克,我都能接受的,只要你自己开心。”
也不知道怎么的,于星落的脑子里忽然就冒出池禹的模样来,无论床上床下,他都呈现出不同的玩世不恭模样。
再一想到那天晚上,她的面颊不自觉燥热起来,他的表情,他说的每一句话,包括他的手指。
于星落面对爸爸,根本就撒不起来谎,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反正就是不想太平淡啊。”
于治勋顿了顿,评价道:“你这姑娘,就是还没定心。”
爸爸不一定很了解于星落的内心状态,但他说的很对。
而池禹在元旦以后回来,机场回去的路上,他盯着手机,两人的对话框里,于星落寥寥两句敷衍的回复。
他终于明白,这是在躲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不慌不慌~~马上好了
下一更明天中午前。
第66章 chapter66
chapter66
于星落并没有具体决定了什么, 只是她觉得自己该冷静一下, 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更不能被这次“借酒乱|性”打断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