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编出了一个合理的身份。
“债……债主?”荣母的神情一顿,抬头。
荣成也转过来了,愧疚顿时涌上了心头,咬着牙道:“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你跪着!是什么人,你告诉我,我打电话问清楚!”
“爸,真的没事,我已经长大了,这些事情交给我,我可以处理好的。”荣依姗安慰道:“你们相信我,我不会有事,只要你好好养伤,妈妈也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的,就行,好不好?”
荣成沉默了半晌。
“你看,我这不是把他给打发走了吗?”荣依姗强颜欢笑,嘴角扯出的笑容自己都知道不太真心,但是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
现在的状态让她装做自己很开心实在是太难了,但是父母这边可以蒙混过去就好。
荣成沉默了很久,十分自责,低声道:“姗姗……爸爸对不起你。”
对不起三个字,分量太重。
这样的话在荣依姗以前看来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对于荣成来说也一样。
荣依姗眼神一暗,想到了自从碰见了冷少顷之后,不过短短的两天,她的人生已经发生了巨变,比家道落没还要让她更加难受的巨变……而这一句对不起,短短两天也已经说了无数次了。
“没事的爸,我是荣家的女儿,这些事情就是我该做的。”荣依姗道。
她眼神一定,似乎坚定了什么。
晚上。
荣依姗说有事情要离开医院的时候,荣成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让荣依姗走了。
她出了医院,在手机上查好了冷少顷家的地址,没有打车,坐了公交。
一路上她都在想,今天不论冷少顷对自己做什么,她都不能反抗,乖乖认错。
到了别墅区,她下车,走了很长久的路,才到了冷少顷家门口,敲门进去。
二楼。
一推门,依然是黑暗一片,只开了一扇窗。
外面亮堂堂的灯光就像照不进这个房间似的,这个房间也和它的主人一样,阴森,幽暗,捉摸不透也看不清,能够将靠近的每一个人给吞噬。
荣依姗的脚步在门口停住了,半晌才抬腿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了正坐在椅子上的冷少顷。
冷少顷闭着眼晴,手里似乎在玩着一个木制的什么小物件,一直等到荣依姗的脚步声靠近了,他才缓缓睁开眼。
月凉如水,他的眼神比月光还要凉上几分。
眼睛一斜,荣依姗心里一颤,但是立刻低眉顺眼道:“我来了。”
“穿着衣服给谁看?”冷少顷动了动嘴唇,薄唇吐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心惊。
荣依姗动了动手指,明白了冷少顷的意思,但是迟迟没有动作。
冷少顷挑眉。
荣依姗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包扔到一边,伸手抓住针织衫的边沿,将衣服给脱了下来。
精致完美的身体一点一点展现在冷少顷的面前,冷少顷眸色一暗,但是没有多关注其他,而是盯着荣依姗身体微微颤动的弧度,眼睛轻轻一眯。
荣依姗脱了衣服,伸手缓缓将裤子也脱了,最后只剩下内衣裤还留着。
她也闭着眼睛,听得见空气中自己呼吸声仿佛也染上了屈辱。
“还要脱吗?”她开口,声线止不住地颤动,但是比昨天的惊惧要好上太多。
冷少顷不言语,只是看着她。
荣依姗睁眼,看了冷少顷一眼,咬唇,力道太大,几乎要在自己的唇上留下鲜明的唇印了。
纤细的手指在空中一动,向背后伸去,解开了扣子。
冷少顷突然扔了自己手里的东西,站了起来。
荣依姗往后一退,就见冷少顷伸手一推,她向后跌倒,直直地躺在了床上,瞬间就陷进了床内。
比她更加冰凉的身体压了上来。
荣依姗在开始的惊慌之后已经渐渐让自己平静,呼吸声依旧起伏,表情已经趋于隐忍。
“冷少顷,为什么是我?”她突然开口,略带一丝不甘心地问出了口。
这问题她想了很久,没有想通。
冷少顷看了她一眼。
她抬头看着一片墨色淋漓,对视几秒之后还是闭上了眼睛,这个答案,大概是得不到了。
无止境的羞辱和疼痛再一次开始,她知道自己从此之后,大概最害怕的就是天黑了……
第二天早晨。
荣依姗在一片亮光中醒来,所有的知觉已经麻木,只有下体的疼痛在提醒她昨天发生了什么。
第三天早晨,荣依姗意识清醒时不愿意睁眼,她知道自己在哪,知道自己昨天都发生了什么。
第四天早晨……
一个星期之后,她已经从一开始的尖叫反抗,到现在几乎能够称得上一个合格的性奴。她知道这就是冷少顷要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会给。
因为只能给,只有给了,自己和家人才能安全,她才能苟且地活着,一直到解决荣家的所有麻烦。
她成了冷少顷的秘密情人,冷少顷阻止她去上班,不让她随意出门,她每天就只能对着这栋别墅里的一切东西发呆,极尽哀求,冷少顷才会每天放她去医院一会儿,再派人将她接回来。
阳光洒在街道上,荣依姗拖着步子往医院的方向走,路边突然停下一辆车。
她一转头,眼神突然僵住,半晌,走了过去。
“上车。”冷少顷在车内,头也不抬地盯着自己的手机。
荣依姗抿了抿唇道:“今天……不是答应了让我去医院吗?”
“上车。”冷少顷有些不耐,皱了皱眉。
荣依姗不敢拖延,立刻上了车,转头将刚才的问题再问了一遍。
冷少顷没有回答,而是让人直接开了车。
荣依姗怔愣了半晌之后看清了这辆车去的方向,突然惊恐起来,“你……和我一起去?”
冷少顷不置可否。
她开口还想说什么,但是忍住了。上一次因为父母的事情反抗冷少顷,得到了什么样的惩罚还记忆犹新,她没有勇气再将那些话说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