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依珊觉得自己有些多此一举,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再遇见这样的事,就直接躲得远远的好了,免得给自己惹上麻烦。
本来那位董医生的意思,她还需要再打几天点滴,可是因为有了工作不能耽误,就只吃了一点药就急匆匆出了别墅的门。
咖啡店地理位置一般,规模也不是很大,所以客人也不是特别的多,作为负责后勤卫生的荣依珊,工作起来也并不吃力。
本来她还担心今天会不会在店里再遇到冷自恒两个,可是忙忙碌碌一天下来,也没见到两个人的影子,心里猜测也许昨天不过是一个偶然,是自己多想了也不一定。
店里晚上下班的时间也不是很晚,不过,想要去医院是不可能的了,荣依珊就打算直接拦车去冷少顷的别墅。
好在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这个时间车子并不难截,才出了店门,就拦住了一辆出租。
拉开车门,正想要上车,冷不防望到不远处路边一辆熟悉的车子正停下来,上车的那个人不是那个董医生还会是谁?
不由得愣了一下,前面的司机就忍不住催促了:“小姐,麻烦您快点好吧。”
荣依珊这才匆匆忙忙上了车子,不知道处于何种心里,直接交代司机:“麻烦跟上前面的那辆车子。”
司机虽然纳闷,还是扭动了方向盘,跟紧了那一辆惹眼的豪车。
冷自恒的车子是在一家濒临市郊的高档酒店外停下来的,然后,和董医生两个人下了车子,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荣依珊有还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随后跟上去。
直觉告诉她,这两个人一定有什么阴谋。
酒店很大,房间也很多,等她进去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没法子,只好去前台那里打听,才知道他们是在五楼定的包房。
乘着电梯到了五楼,找到他们的房间外,荣依珊就把头紧紧贴上房门,试图听到里面的动静。
酒店的隔音效果还不错,但是,也并不足以隔绝里面两个男人的说话声。
隐隐约约听得到冷自恒声音:“如果能照你说的做,事情就简单多了。”
然后是董医生的声音:“但是,还是要从长记忆,不然,给他发现了我可就惨了。”
荣依珊一面听着墙根儿,一面也没有忘了留意四下里的动静,生怕不小心给酒店工作人员给撞到了,可就麻烦了。
可是,所谓是顾头顾不了尾,指的就是她现在这样的吧。
突兀的音乐声就在这时候响起来,把她吓了一跳,一时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那声音是从自己的口袋里传出来的。
等到反应过来了,包厢里已经传来登登登的脚步声,向着她的方向过来。
这下子,荣依珊是真的急了。
抬腿就往走廊的另一头跑,然后跑出去一段距离,才想起来手里的手机还在继续叫嚣着,急忙的关了机,后边的脚步声可就一点点近了。
一颗心差一点就跳出胸膛。
好在,电梯就在这时到了,毫不犹豫的直接冲进去,然后,按了一楼的按键。
电梯缓缓启动,荣依珊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就差一点,就给逮了个现行。
不过饶是如此,她还是很小心的,出了电梯的时候,把毛领拉得高高的,头也垂得低低的,做贼一样,急匆匆的出了酒店的门。
这么折腾下来,外面的天色都已经黑了。
偏偏这时候,出租车还非常的难拦,又担心给冷自恒他们追过来,只好一路往回走一路试图拦车。
耽搁了好久,才总算是截到了一辆车子。
回到冷少顷别墅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彻底底的黑了。
打开门,就望到客厅里面的沙发上,冷少顷一张脸阴沉沉的坐在那儿里,见了她,那神色就更冷上了几分。
显然,他是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荣依珊有些心虚起来,连声音都是懦懦的:“路上不好截车,所以就耽搁了时间。”
冷少顷冷哼了一声:“是么,那还真是难为你了。”
荣依珊愣一下,有心想要和他解释一下,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因为,之前,自己也不是没和他说冷自恒的事情,他分明都是漠不关心的。
如果再如实相告自己今天是因为去跟踪那两个人,才过来的晚了,大概他会更加生气的吧。
所以,说了还不如不说。
她的沉默不言,却更加的激怒了冷少顷。
好像他最近对她是太宽容了些了,所以,她才会这么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甚至于,还敢直接挂他的电话。
太过分了。
她以为她是谁,还是以前那个可以呼风唤雨的荣家大小姐吗?
她不是了啊,她不过是自己手里面一只小小的蚂蚁,只要自己动一动手指,就可以决定她的生死。
站起身来,一点点迫近到她的面前,原本的一脸冰冷此刻就变成了莫名所以的笑意,一只手,抬起来她的下颌:“荣大小姐,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你现在的身份了,你是我杀父仇人的女儿,所以现在,你没有权利忤逆我的意思,除非你是已经活够了。”
荣依珊在他冰冷的双眸里看到了死亡的气息,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
可是,想要解释的话还没有出口,他就已经手上用力,扼住了她的咽喉。
呼吸渐渐的不顺,荣依珊大大的眼睛里面写满了惊恐,可是,她说不出话了,眼前的一切开始渐渐模糊,好像已经听到了死亡的脚步声一点点临近。
欠债还钱,以命抵命,应该说是人之常情,可是,她真的觉得有点冤的慌啊。
因为,导致冷少顷对自己下这样黑手的导火索,竟然是因为,自己的多管闲事。
冷自恒有什么阴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他冷少顷如果死了,自己和父亲不是就能够得以解脱了吗?
偏偏她还狗拿耗子的去多管闲事,炎火自焚也都是活该。
不过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她只能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命运对自己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