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冷少顷还是比她早一步回到家里,正靠在客厅的沙发里吸着烟。
见了她回来,挑挑眉:“怎么才回来,等你许久了。”
荣依珊挺无语的,现在回来很晚吗,天还大亮的好不好?
“陪爸爸说了会话,就耽搁了,有事么。”
“换件衣服,待会儿有几个朋友喝酒,一起过去。”
荣依珊有点纳闷了,他和朋友喝酒,叫自己过去做什么?
该不是,又像上次冷自恒女儿冷思敏办生日宴的时候那样,故意侮辱自己吧?
不过呢,他既然开口,她就绝不敢去反驳的。
答应了一声,然后就听话的去找衣服换了。
冷少顷的别墅里,有很多的女装,而且都是很上乘的那种。
荣依珊有时候挺纳闷的,他准备这些衣服是给谁呢,总之不会是自己。
也许,是因为他的那个美国的女朋友和自己的身材差不多吧。
随便找了一件款式差不多的白裙子,穿好了出来,征求他的意见:“这件可以吧!”
冷少顷撩起眼皮来看一下:“不可以,换一件出来。”
荣依珊有点郁闷,不就是喝一顿酒,干嘛搞得像是参加宴会似的那么隆重。
简直就啰嗦死了。
不过呢,虽然心里面一百个不情愿,她也只能听话地再去换一件。
和冷少顷在一起相处久了,他的脾气秉性也了解的差不多,一般来讲,更喜欢那种性感点的,露的多一点的衣服。
那就选一件蕾丝半透明裙装吧。
穿出去站在冷少顷面前转一圈:“这件怎么样?”
冷少顷靠在沙发里,眯着眼睛打量她一下,裙子很合适,身材也不错,凹凸有致的,而且,半透明的效果给人的感觉,很有杀伤力。
很有一种立刻把她撕碎的冲动。
喉结处下意识蠕动了一下,点头:“好,就这件吧。”
和冷少顷约好一起喝酒的,都是他少年时的朋友。
十多年不见,如今光鲜亮丽的回来,当然大家都巴不得和他套套关系,就有人出面找他一起聚聚。
本来呢,也不过是一次平常的聚会,他没有带荣依珊过去的意思,不过呢,其中一个发小就提出来,想见识一下荣家大小姐的风采。
冷少顷也就很给面子的没有拒绝。
酒席是订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包厢里的,他们过去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差不多了。
男男女女的足有十几个人。
冷少顷一踏进门去,就立马有人迎过来:“冷少,人家可能等你好久了,来晚了,可是要罚酒三杯的。”
说话的是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一只手挎上冷少顷的胳膊,那样子可着实
媚惑的很。
荣依珊望一眼冷少顷,心里想的是,这个男人长的倒是还挺好看的,可是呢,一张冰块脸要多讨厌有多讨厌,也奇怪,怎么还挺有女人缘的呢?
冷少顷对于女人一向是来者不拒的,尤其是美女。
一只手很自然而然的在女人腰上捏一把:“罚三杯就罚三杯,你说了算。”
女人就咯咯娇笑着,靠在他的怀里:“冷少你真坏,弄的人家痒痒的慌呢。”
荣依珊有点怀疑,这是不是什么坐台小姐啊,怎么这和男人调情的本事这么了得啊。
可是,这样的场合,到场的不该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啊。
冷少顷那里真的就自罚了三杯,然后和那个女人挨坐在一起,亲亲热热的样子。
荣依珊直接给冷在了一边。
正想要自己找了位置坐了,冷不防身边过来一个廋廋高高的男人,拉着她的胳膊:“这就是荣大小姐吧,来来来,坐啊!”
以前,她荣小姐的名头都是响当当的。
可是,荣家败落以后,就很少有人这样称呼她了,现在,从这个陌生男人嘴里再听到这个称呼,怎么都觉得有一种讽刺的味道。
很凑巧的,荣依珊的位子正对着冷少顷的方向。
可以看得清楚他和那个女人调情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荣依珊觉得心里不舒坦起来。
感觉有些刺目。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他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说白了,不过是欠债还钱的关系罢了。
索性低下头,不去看他们的黏黏糊糊。
身边男子已经在给她面前的杯子满上酒:“以前啊,就久仰荣小姐的大名,可惜连见一面的机会也没有,今天一定要给面子,好好陪我们喝两杯。”
既然是酒局,喝酒当然是逃不过去的了。
荣依珊虽然满心的不愿意,也不好拒绝,随着大家端起了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男人就又殷勤的倒上第二杯:“十多年不见,咱哥几个今天又能坐到一起,真是打心眼里高兴啊,再干一杯。”
又一杯酒下肚,荣依珊就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乎乎的了。
还真是不胜酒力呢。
抬眼望一下对面的冷少顷,依旧是面不改色,一幅从容镇定。
此刻,他正含笑用嘴去接过女人递给他的一只拨好了的虾,连同她的一根青葱玉指也衔在嘴里面咬一口。
荣依珊禁不住都替他有点脸红,简直就是个色鬼,当着这么多人面,这么肉麻兮兮的,亏他也好意思。
不过,人家调人家的情,好像都和她一毛钱关系没有呢,她干嘛心里面酸溜溜的冒泡啊,没道理吗。
这么想着,荣依珊就把头垂的低低的,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了。
可是心里有多不舒服,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身边的男人好像酒量也不大好,些微的有一点醉态,以至于倒酒的时候,一大半都淌到杯子外面,他都浑然不觉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多了的缘故,一只手不规不矩的搭上荣依珊的腰,还摩挲两下:“荣小姐,真的是和传闻一样的漂亮啊,今天一见,三生有幸,我们一定要多喝两杯才行。”
荣依珊身上不由得僵硬了一下,本能的就想要去躲避,可是,又忍住了。
因为她看到,此刻,对面的冷少顷正一只手拿着纸巾,在女人领口处帮她擦拭一滴酒渍,手指若有似无的拂过她雪白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