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家里那尊大佛肯不肯放她出去几天……但如果只让顾瑶一个人去,她不放心不说,顾瑶人生地不熟的,又不会和语。
唉……可如何是好?
盛南时下班一到家,林知返就一副谄媚的嘴脸迎上去,伸手接过他的西装外套,讨好的狗腿味冲天,“老公回来了,要不要先洗个澡?”
盛南时奇怪地瞅她一眼,她甚少在床下叫他老公,以至于他的防备心一下就被激出来了。心道这女人肯定图谋不轨,说不定洗澡水里放了什么阳痿药,想暗鲨他这位绝世美男子。
小心驶得万年船,盛南时警惕地拒绝道:“我想先吃饭。”
林知返把外套挂衣架上,拉着他的手往餐桌去,柔甜道:“好呀,今晚我做了你喜欢的菜,你不是说之前做的话梅排骨不够酸吗?今天改良了一下,你快尝尝。”
盛南时心里警铃大作,往事幻灯片一样从脑海里穿梭而过,仔细回想出了什么事。
他被拉着坐到椅子上,靠着靠背绝望道:“……我是不是体检报告被查出了胃癌或者肺癌晚期之类的?”
不然为什么会有这样皇亲国戚才有的待遇……
林知返给他盛饭,嗔怪道:“胡说,不许咒自己。”
盛南时伸手接过那碗饭,感觉自己在吃最后的晚餐。
桌上,清炒木耳菜,话梅排骨,茼蒿虾仁汤,蟹黄豆腐,全是他喜欢吃的菜,林知返亲手做的,这木耳菜和茼蒿还是从她的宝贝菜园子里摘出来的。
盛南时感受着手里装着卖着香气的饭碗的温度,艰难问:“我是不是要被拉去枪毙了,上面给家属下通知了啊?我真没偷税,打人我也赔钱了,罪不至死吧……”
林知返打断他的告罪,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催促道:“才没有呢,先吃饭。”
盛南时心想那肯定是她有求于他,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菜绝对漫天要价,吃了就中计了!
盛南时:“……我不知道该不该吃。”
林知返心下一颤,面上不显,故作好奇道:“怎么了?”
盛南时说:“我怀疑这是断头饭。”
林知返笑道:“怎么会呢。”
盛南时盯着林知返的眼睛,要从中看出问题所在,“一般第二天要杀死囚了,前一天晚上就给特别好的最后一顿,态度也特别好。”
林知返心虚地干笑,“哈哈……没有,只是想着你上一天班好辛苦。”
盛南时打量着演技不佳的林知返,内心千回百转,幽幽继续自说自话道:“其实我一直想问问,他们杀掉死囚前一天,说这是最后一顿,那行刑当天包不包早饭啊?”
林知返安抚道:“不杀你、包早饭。快吃,我保证就是一顿普通的菜。”
谨慎的盛南时:“你发誓。”
林知返伸手至太阳穴,“我发誓。”
盛南时这才放心了,开心地动起了筷子,林知返伺候皇帝一样给他端茶夹菜。
盛南时夹起一块排骨,开玩笑道:“你知道什么东西,进去是软的,出来是硬的吗?”
林知返深知这个人的下流程度,并不打算“助纣为虐”,敷衍道:“不知道。”
盛南时:“是肉进冰箱。”
……居然还是个挺正经的答案,这么一听,怎么感觉不正经的人是她自己……
盛南时又问:“那你知道什么东西进去是硬的,出来是软的吗?”
林知返知道答案,随即答道:“口香糖!”
“不是。”
“那是什么?”
盛南时邪邪一笑,俯身到她耳边轻声道:“是我的鸡巴。”
林知返:“……”
好想打他!
盛南时更奇怪了,这个时候她不应该骂他神经病吗?不被骂还有点不适应呢。
盛南时:“你今天真的好奇怪。”
林知返摸摸自己的脸,“很明显吗?”
盛南时点头,“可太明显了。我国古代着名学者庄子曾经说过,心理博弈是一个人最大的武器。”
林知返确实没读过庄子,当下愣住了,“庄子研究心理学吗?还说过这种话呢?”
盛南时扒拉最后一口米饭:“司马迁曾经说过,用你对一个人的了解伤害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垃圾的武器!”
林知返:“……”庄子和司马迁很熟吗?这怎么还一唱一和的?
庄子说我们打辩论吧,司马迁说您来!
林知返眼看他吃完了,转移话题道:“先去洗澡,我在房间里等你。”
洗澡,我,在房间里,等,你。
可想而知这是一句什么话。
盛南时嚯地站起来,推开椅子就往楼上洗澡去了。
林知返扔下一桌剩菜,跟了上去,在房间里坐立不安,骗他吃完饭洗完澡就不用担心他疯起来不吃饭不洗澡了……
酝酿了许多语言,跟要上台演讲一样反复练习。
还没练习多久,盛南时速战速决洗完了,见她坐着,围着浴巾就扑上来乱亲乱啃。
林知返推他,小心翼翼道:“那个……”
盛南时瞄她一眼,小狗见了骨头一样啃咬她的脖子,抽空回话:“嗯?”
“我有事…要跟你说……”
“好。”
林知返任他啃着,小声道:“……我可能要,出去几天。”
动作停了,空气凝了,耳旁静了。
“什么意思?”
“就是,出国几天而已,几天……”
“……”
林知返掩耳盗铃搬不去看他的眼睛,摸摸他的脸颊道:“乖,就几天!”
“……你骗我。”
还说那只是一顿普通的晚餐。
“……”她百口莫辩。
沉静了许久。
他才说,“我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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