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和舒远尤为相似,通透明亮的双眸,如同掩映在河中的微光,让人有种被怀抱的亲切感。可两人的性子却不大一样。
想到记忆里的舒远,严寒之扬起了一个很奇怪的笑容,连同周围的空气也冷了几分。“对不起,我没注意。你没事吧。”他微微起身,向右边移动了一段距离。将怀中的何蛮抱到了旁边。
她没料到面前的男人会向自己道歉,何蛮抿了下唇瓣,冲男人一笑。“没关系,谢谢你。”
谢谢吗?似乎很久没有人向他说谢谢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笑得很温柔。但也许是因为房间里散发的冷空气。何蛮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寒意。
“何蛮。人口何,蛮不讲理的蛮。”柔柔的声音没有丝毫威胁可言。
严寒之的眼眸闪过一丝晦暗,不过,很快恢复了死寂。像小红帽里的狼外婆,带着奸诈和狡黠,慢慢开口。
“阿蛮,你愿意做我的情人吗?”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只需要陪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
何蛮不懂情人是什么,男人刚刚的行为,让她觉得这是个好人。他很像在家里时,接送她上下学的大哥哥。
她摇晃着脑袋,嘴里支支吾吾。
“我……我不知道,你得问下王姨,我的工资是她给发的。”
严寒之盯着何蛮单纯的眼睛,眉眼变得柔和。桃红色的薄唇轻吐:
“好。我会告诉她的。”
一侧的贺峰暗暗吃惊,没想到严寒之真得看上了这个和舒远长得相似的女人。他倒在丰满的肉胸上,暗暗观察着门边的动静。长叹一口气。
到底是福是祸,就只能看严寒之治疗得怎样了。不过,前提是那位不能知道。
已是凌晨叁点,会馆里依旧人声鼎沸,时间仿佛在这里失去了意义。不过原都是人的包厢里,只剩下严寒之、何蛮和贺峰。
贺峰从沙发上缓缓撑起,他今天喝得有点多。不知什么时候,倒房里睡着了。他望向沉默的严寒之。
“寒哥,今天你回哪儿?老宅还是海滨那栋。”
面前的男人没有理他,而是盯着怀里睡得死死的何蛮。良久。
“去新城区。”
贺峰一愣,那是严寒之很久之前给舒远买的房子。他以为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去那里。看来,寒哥是真的将这个女人当作舒远了。
“好,我马上去叫代驾。”
何蛮一直没出来过,王凤兰在大堂等了四五个小时。看到贺峰的出现,她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过混乱的走廊里侧,走进了包厢。
看见严寒之正抱着何蛮,她开口问道:
“严二少,人,您还满意吗?”
严寒之没回答,而是从西服外侧取出一张黑卡。递给王凤兰:
“何蛮,我要了。”
那张眼窝下垂、皮肤松弛的脸上瞬时泛起红光,露出参差的牙龈。她一下就明白了,心里嘀咕道,这何蛮运气真好,都没受过什么苦。
“好嘞,您满意就行。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却见他面无表情,略显阴沉地开口:
“你可以滚了。”
王凤芝心里一颤,早年她就听说严家二公子,因为一个女人疯了。被送去国外治了好几年,去年才从美国回来。
看这情况,怕是根本没治好吧。这会儿倒又替何蛮感到遗憾。她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语气急促;
“好好好,我这就滚了。”
王凤兰尴尬地踏着碎步走了出去。
过了十分钟,贺峰拿着钥匙回来了,说道:
“寒哥,人已经叫好了。”
只见严寒之抱起沙发上的何蛮,直径离开了会所。
城市的夜晚很少出现星星,街道的灯光打在何蛮白色的长裙上,衬着月色、满是宁静。
自从上车后,严寒之的目光没有从何蛮身上移开过。视线从她的眼睛一直跟到了唇部。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良久,他伸出右手缓缓拂拭着眼前人蓬松的秀发,眼眸逐渐深暗,从嘴里冒出一串陌生的语言:
“Svik mig inte, stackars pojke.”
“别背叛我,小可怜。”
日常求珠珠,求留言,求收藏。男二其实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