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谁稀罕呢,她不屑地想,她再也不要理会这个喜怒无常的人了。
然而隔天开始陈之墨的习惯又变回从前,他每天晚上都会回到梁宅。
梁婳当然不可能再主动往他房间跑,她最近在和周思叶一起做一个广告文案,时间很紧,晚上还要加班,下了班就将周思叶拉回家里一起讨论。
连续几天,陈之墨到家看到的都是梁婳和周思叶凑一起,她们在书房呆到深夜。
梁婳那性子他其实很清楚,还是挺记仇的。
从小到大,每次他和她之间有矛盾,几乎都是他先低头,哪怕问题在她那边,他虽然很少说对不起,但会放低姿态说几句好话。
她这人,见着台阶不会立刻下来,还要傲娇一阵,才一脸不情不愿勉为其难的样,给他好脸。
不过一旦和好,她就会立刻忘了之前的不快。
这次的事和以前那些小打小闹不同,他不知道她还会这样傲娇多久,纵然他做了个这个破罐子破摔的决定,但他也很清楚,属于他们的时间其实并不多了。
周五的晚上梁婳没能成功将周思叶再带回家里,原因是,周思叶也是有男朋友的人,好好的周末不愿意和她厮混在一起谈工作。
梁婳自己在公司磨蹭到很晚才回家,已经十点了,她在玄关换过鞋子和张姐打了个招呼,上楼回自己房间,看到隔壁陈之墨房间门大敞着。
还挺少见的,他的习惯是进屋子就会关门落锁,不像霍时祎那种马大哈。
想到霍时祎她神色黯了些,又瞥了一眼陈之墨屋内,里面一片黑,居然没开灯,可要是睡了又为什么不关门?
她扯扯嘴角推门进了自己房间,然后关门。
隔了几秒,听到声响的陈之墨从自己房间出来,盯了一阵梁婳紧闭的房门,折回自己房间关上门。
以前他锁了门她都找备用钥匙往他房间里钻,现在敞着门也没用了,他有些烦闷。
翌日早,梁婳起床洗漱后打着哈欠下楼,临近餐厅听见张姐的声音。
“怎么分了呢?我看白璐性子也温和,长得也不错,和你挺合适的啊……”
梁婳在原地顿步,贴近墙边,一边想,张姐真是好八卦,一边又很不厚道地竖起耳朵。
陈之墨还真和白璐分手了?
陈之墨语气很淡:“不太合适,张姐,你就别问了。”
张姐叹气,“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梁先生就连自己女儿都顾不上,更顾不上你,你的事情还得自己操心……你身边有个体贴的人相互照应着多好,不然我给你介绍一个?”
陈之墨还没说话,梁婳已经从门口走过来。
她瞥张姐一眼,神色不爽。
唠陈之墨的八卦就罢了,非要提一嘴她爹。
梁赫忙于事业无暇顾及她是事实,但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她就不爱听,从小她就告诉自己,梁赫不是不爱她,只是太忙了。
张姐总觉得陈之墨无父无母的很可怜,可她还觉得自己孤苦伶仃呢,也没见张姐同情一下。
张姐见着梁婳自然不敢再说下去,赶紧给梁欢端上早餐,然后就去了厨房躲清静。
梁婳坐在陈之墨对面,端着杯子啜了口牛奶,才慢悠悠抬眸睇向他,似是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还真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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