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禹跟苏兆珮的关系已经正式确定了下来,贺娟蒋宏宣他们都知道了。
贺娟也早就想见见温禹的对象了,正好这是个机会。
赶在过年前,苏云叶拍板,买下了公司第一辆轿车。
那是一辆黑色拉达,进口车,产自邻近的s国。
车子拿到手那天,整个苏氏公司都轰动了。
所有职工都跑到大门口去参观新车,一个个兴奋地眼睛亮晶晶的。
这可是他们公司的车子,开出去也太有派头了。
公司特意雇了一个司机,专门开这辆拉达。
从此每天去公司,苏云叶都可以坐车过去了。
坐在拉达轿车舒适的后车座伤,闻着新车里淡淡的皮革味,她又重新找回了前世集团总裁的感觉。
她吩咐司机小于开着车,在燕市主城区内兜了一圈。
坐在车里,望着车窗外还未见繁华的街道,苏云叶感慨万千。
这些地方,未来将会成为燕市最大的商业中心,这里将高楼林立,一幢幢钢筋水泥建筑鳞次栉比。
比现在多了现代都市的气息,却少了此时寻常老百姓过日子的烟火气。
不论孰好孰坏,这终归将是历史的走向。
苏云叶静静望着车窗外的街道景致,蓦然间,她双眼定定望着一个地方,直到车子开过,她仍回头朝那个位置看去。
小于从后视镜里发现了她的异常,忙问道:“苏总,咱们要开过去吗?”
苏云叶收回视线,淡淡道:“不用了,继续往前开。”
刚刚在车窗外闪过的位置,正是前世苏氏集团总部大楼所在的地址。
现在那里还只建有一幢三层灰砖小楼,似乎是哪个单位的办公楼。
记得母亲说过,外公是在八十年代末将那里买下来,作为苏氏集团最初的所在地。
几年后,他便将那座小楼拆除,在原址上重新建起了后来的集团总部。
这一世,苏云叶并不打算更换位置。
她要将那幢小楼买回来,亲手在其上将总部大楼重新建立起来,将苏氏集团醒目的logo重新挂在总部大楼上。
前世属于苏氏集团的荣光,这一世将仍然属于它。
而且这一次,外公和母亲会陪在她身边,他们将共同见证苏氏未来的辉煌!
或许是走了这一趟感触良多,在大年夜那天早上见到苏兆珮时,苏云叶没控制住情绪,上前紧紧挽住了她的手。
感觉到她超乎寻常的激动,苏兆珮以为是两人几天不见的缘故。
她还笑着打趣,问苏云叶是不是太想她了。
原本没想让苏云叶回答,哪想到苏云叶竟然郑重点了点头,“真的好想你,要是能天天见到就好了。”
还没等苏兆珮说话,一旁的温禹早就看不下去了。
生怕被抢媳妇似的,将苏兆珮护在身后。
苏云叶十分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这顿年夜饭,是家里这么多年最热闹的一次。
有苏兆珮在身边,温禹显得开朗多了。
小志已经能在地上跌跌撞撞地走路,会咿咿呀呀地说话,更是给家里添了几分乐趣。
饭桌上,蒋宏宣举杯,讲了几句新年祝福的话。
接下来就是开饭。
一大桌的饭菜都是贺娟带着苏云雪准备的,苏兆珮是客人,贺娟没让她进厨房。
至于苏云叶,大年夜吃她做的饭菜容易进医院。
大过年的,不好给医生护士添麻烦。
对贺娟的手艺,苏兆珮是赞不绝口。
她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来了北方后其实不大习惯这边的饮食。
但贺娟做的东西,却异常合她的胃口。
贺娟笑着道:“我现在手艺可不如以前了,倒是我家云雪,做的饭菜比我做的好吃多了。这桌上大半的菜都是她炒的,我就打打下手。”
被夸得不好意思,苏云雪低头猛地往嘴里扒了两口饭。
她已经长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个头抽得和苏云叶差不多高,五官也长开了。
“这么贤惠的姑娘,将来不知哪个幸运的家伙会娶走。”
苏云叶笑着打趣,苏云雪被她说得羞得不行,一个劲推她胳膊,不许她再说。
桌上人全都笑了起来,一时气氛融融。
苏兆珮端起酒杯,敬了贺娟两口子一杯。
她每个春节都是在溪柳市过的,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竟然会到另一个陌生的家庭,和一大家子人过起春节。
尤其今年父亲不在身边,本来她是该觉得孤单的,没想到反而成为了她过得最热闹的一个节。
这家人每一个看着都很和善,没让她觉得有一丁点外人的局促感。
看到苏兆珮融入的这么好,苏云叶也放了心。
这一顿年夜饭吃得尽兴,吃过饭一家人围在电视机前看节目,贺娟手里还在不停地打毛衣。
这件毛衣是给小志织的,已经基本成型,就还差一条胳膊没织好。
贺娟瞧着苏兆珮身上毛衣有些单薄,放下毛线针,转身进了里屋。
过了会儿,手里拿着件鹅黄色的马海毛毛衣出来了。
“这是我给云叶织的,她还没上过身,是新的。你穿得太少了,赶紧把它换上,不然小心感冒。”
苏兆珮忙摆手拒绝。
“不行,这是云叶的,我不能穿。”
“没事没事,我织毛衣很快的,过几天再给她织一件就好。”
苏云叶这会儿才发现苏兆珮穿得少,一边暗道自己也太不细心了,一边凑过来拿过毛衣塞进苏兆珮怀里。
“我妈一片心意,你就别推辞了。走,去我屋里换上。”
话音落下,不容分说拉着苏兆珮就回了自己房间。
“云叶,我不用……”
到了房间,苏兆珮还在犹豫着小声道。
“什么不用,你看你穿得也太少了。春节前后这几天是最冷的,你才刚从医院出来,难不成想马上再回去?快点穿上吧。”
架不住苏云叶一顿劝,苏兆珮将马海毛毛衣换上了。
之前的确是有点冷,这下换了毛衣,顿时她感到周身暖和起来。
苏云叶将她换下来的毛衣叠好,看着那单薄的勉强能称为毛衣的上衣,她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