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那个精灵般的小女孩再一次对着他说:“你的泪痣真好看,笑起来像妖精。”
白庭羽认真地盯着面前眼神迷离的女孩,一字一句到:“有啊,你说过。”
赵沫鸢的眸深陷在他的温柔里,像是沉睡久了便无论如何也割舍不开梦境的美好。
蓦地,赵沫鸢移开了双眼,看似云淡风轻地道了一句:“那就是没人说过呗。”
“嗯,你说过。”白庭羽仿佛听不懂赵沫鸢的意思,其实,是赵沫鸢没有懂他的意思罢了。
你说过的,你小时候说过……
可是他不能说,他现在不是为自己活着,还有他。
突然陷入了尴尬,谁都不再多言。
车子一路朝白庭羽在m国的房子开去,很快便停在了一家欧式风格装修的别墅前。
从车上下来,赵沫鸢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亮亮的眸盯着面前漂亮的房子,真的好漂亮……
在心中感叹够了,赵沫鸢状似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同时紧紧看向她的白庭羽,四目相对,仿佛有火花迸出,却谁也不愿承认这怦然心动的瞬间。
赵沫鸢的眸突然暗了,眼中的光芒仿佛没有了,只是一瞬间,也被白庭羽捕捉到了,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看着面前的女孩低落地拉着箱子走了,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其实白庭羽并没有做错什么,赵沫鸢只是怪自己,为何要对两个人有过那样的一瞬间,她未免也太花心了。
若是白庭羽知道这些,一定会激动地把一切都告诉赵沫鸢,完全不想再多考虑其他,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后话了。
“这是你的房间。”白庭羽打开了二楼的一个房间,“匆匆派人布置的,还满意么?”
随着门缓缓推开,赵沫鸢看到和自己家里简直差不多的陈设,感觉上完全是回了家,就连她最喜欢的一模一样的兔子娃娃都在床头,还原度简直是百分之九十。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赵沫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白庭羽为她做的够多了。
似乎并不喜欢女孩说出的这两个字,白庭羽皱了皱眉,很快便又舒展开来:“你喜欢就好,不早了,休息吧。”
由于两边的时差,到了m国这边已经是晚上了。
“好。”很尴尬的气氛,赵沫鸢目送走了白庭羽,默默地关上了门。
呵,冷睿,我居然有那么一瞬间,想你了。
一夜睡的倒还算安稳。
赵沫鸢早早便跟白庭羽出门,据他说,是要拜访传说中的师父。
赵沫鸢对于白庭羽的师父完全没有概念,所以更别提想象中的样子,所以当她看到开门的老爷爷时,她讶异了很久。
还记得那天长椅上对她说话的老爷爷和蔼可亲的模样:“既然有这样的觉悟,还纠结什么呢?”
“是您?”
赵沫鸢看着面前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老爷爷,只感觉这个世界好小。
旁边的白庭羽装作诧异道:“你们认识?”
“没有没有,上次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罢了。”赵沫鸢摆摆手笑道:“不过,老爷爷您也在m国?”
“哎,叫什么老爷爷,显老,不好不好。”冷涯摇摇头,“快进来吧。”
三人在沙发前呈“铁三角”似地围坐一起,冷涯端起面前散发清新香气的热茶,抿了抿,眼神瞟了一眼白庭羽。
白庭羽秒懂似的,笑了笑道:“小鸢,他就是你以后的师父了。”
“啊?你晃了我一路了能不能说清楚了。”赵沫鸢一脸茫然,“等等……这是,你给我找到设计师父?”
白庭羽双手环抱向沙发背上倚了倚,眉毛轻挑:“嗯。”
许是习惯了,竟做出了冷睿的招牌动作,让赵沫鸢的一瞬间看到冷睿的错觉:“你……”
白庭羽很快转换了阳光的表情:“小鸢,我给你介绍一下吧。”
“嗯,好。”赵沫鸢也觉得是自己看错了,附和地点点头。
“这是我在m国上学时候的老师,冷……冷先生,你以后叫师父就可以,他还有一个名字,你肯定听过。”白庭羽偏偏吊着胃口不说全,惹的赵沫鸢一阵白眼。
还好没有把爷爷真实的名字说出来,不然很快就会暴露了。白庭羽想着,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变的风和日丽。
“johnny.l。”
这个名字她当然知道,曾经在国内设计界掀起风雨以后,又被m国主攻设计的x大学聘去当了教授,没多久便在m国开起了公司,随之还在各地开了很多分公司,不过很快便销声匿迹了,相当于“退隐”了……
没想到白庭羽的师父居然是johnny.l,还真是低调。
接下来的一周,赵沫鸢发愤图强地跟着冷涯学习各种设计基础,赵沫鸢很有天赋,之前的专业修养只是因为时间的遗忘,现在有冷涯的教导,再加上赵沫鸢自己的天马行空,很快上升了一个大的层次。
不过令冷涯悲催的是,鸢丫头也是有些小睿的那种腹黑的,这不,师傅已经不叫了,混熟了直接一声“冷老头”。
冷涯其实也不恼,反而觉得很是亲切。
“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吧,小羽,你带鸢丫头出去走走,这几天也闷了。”冷涯笑的胡子一颤一颤的,很是有趣。
“好,小鸢,我们……”
“白庭羽,我想一个人走走,可以么?”许是怕白庭羽多想,赵沫鸢无精打采地还是生出一分笑意:“想家了,我跟家里打个电话。”
“你……”白庭羽伸出来的手停在半空中,回应他的只是赵沫鸢关门的声音。
屋里静的仿佛连窗外树叶飘飘然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见。
小鸢……你没有家人啊……
“唉,小睿啊,其实你不用这么累的。”冷涯心疼地拍了拍赵沫鸢的肩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是哥哥的心愿。”他的声音小的他自己都听不见。
刚刚黑透的天空却被街上形形色色的灯映衬的好似白天。
赵沫鸢漫无目的地走着,这条街实在太过繁华,吵的她有些心烦。
她转身拐进一个人烟稀少的小路,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消失的倒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