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情,分明那么清楚了是不是?
先生在你最无助,最需要他的时候,居然不在你身边,是不是?
可你又哪里知道,先生在知道你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
知道你居然不听他的话,甚至跟沈锋来往。
甚至还跟去赴宴,先生满世界的找你,可当先生找到你的时候。
你整个人都神志不清,那时候先生几乎,是发了疯似的,将你送去了医院。”
舒情猛然抬头。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以为你被人送去医院,是谁送你的?
是先生!
先生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大约就是带你去帝都。
然后让你任意妄为,你不知道前一天晚上,先生都为你谈好了一个剧本。
都已经签约了,可你呢,你在抱怨先生不作为,你瞒着先生去,的酒店赴宴不是吗?”
周正冷笑的看着舒情。
“先生说他最后悔的事,这第一件就是,带你离开凉城,去了帝都。
第二件就是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离开了医院,去找人帮你报仇。
你以为侮辱,伤害你的那些男人,是为什么会消失的?”
舒情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周正,可周正却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先生为了你,去跟那些人交易,去给你报仇。
他心脏为什么会出事?就是那个时候被人暗算。
一刀插了进心脏,下方的位置,虽然没有伤及要害,倒是先生这辈子都不会好了。”
“不,我不相信。”
舒情猛然地站起身来,她手指间都在颤抖。
“你骗我对不对?”
“呵呵,我有必要骗你吗?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周正冷冷的看着舒情。
“先生在医院里,躺了多久,你知道吗?
四个月,足足四个月,才恢复了清醒。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关心自己的病情,而是去找你。
结果呢,你在哪里?你在沈锋的私人别墅里,跟沈锋谈笑风生,你还大着肚子跟沈锋在一起。”
“不,不是这样的,他说他有别人了,所以他不要我了,他……”
“先生跟你说这些的吗?”舒情却是面色苍白。
“我……”
“你跟沈锋都在一起了,还有了他的孩子,先生能说什么?”
“我回去找他,是他不要我的,还说我肚子里的是野种,是孽种,那是我和他之间,第一个孩子,他……”
舒情踉跄了好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椅子,她神色怔忡,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自处。
当年她被人凌辱,那时候自己绝望的要死,是沈锋救了她。
然后将她安置在别墅,找心理医生辅导她。
她也曾经去找过徐湛北,可找了整整半年,都没有找到。
后来听说徐湛北回来了,所以才又跑去找他,结果徐湛北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让她滚。
还说她太脏了,自己大受打击,所以才离开了徐湛北。
后来生下了沈浅安,她心如死灰,是沈锋和他的妻子,又救了自己。
原本舒情以为,可以带着沈浅安一起平静生活,远离喧嚣。
可徐湛北却又找来了,她没有办法,害怕徐湛北伤害沈浅安。
所以才将孩子,托付给了沈锋,求沈锋和他的妻子,将沈浅安安抚养成人。
“不,绝对不是,你说的这样。”
“怎么不是?先生在你走后,又休养了几个月。
他明知道沈浅安,不是他的孩子,可他还愿意,跟你在一起。
决定跟你共同,抚养那个孩子,可是你呢,却一次又一次的激怒先生。”
“不,他说,他要杀了沈浅安。”
“呵呵,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先生也会,如同对付那些,伤害你的人,也这样对付沈峰和沈浅安的。
你看沈锋和沈浅安,有事吗?那些名流富商,哪一个不是和沈锋一样厉害,可先生手软过吗?”
“我……”
“舒小姐你一直以为,是先生对不起你,可你自己想想,你又是对先生做过什么。
你一次一次激怒他,一次一次欺骗他,可先生始终,都将你留在身边。”
“他那是留我吗?他是在囚禁我,是在剥夺我的自由。”
舒情突然大吼,不愿意相信这样的真相。
这样鲜血淋漓的真相,一旦被人拨开,疼的只有自己。
舒情双手颤巍巍地,指着周正
“你和他是一伙的,你当然帮着他说话了。
你只说他对我的好,可你看到他折磨我了吗?
你没看到,他就是要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
“如果舒小姐你还是,这么认为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
我今天告诉你这些,只是想着你们之间,也一根有个了结,
以后先生再也不会,因为你而伤心难过了。”
“你……”
“云简言小姐是个,通透豁达的女人,我觉得先生如今选择是对的。
既然跟舒小姐,注定了没有结局,倒不如趁着现在的时间,多陪陪云简言小姐。”
周正起身付了钱,越过舒情的时候顿了顿。
“如果先生真的,是要囚禁你,你觉得你在h.国,还能大放异彩?”
周正也走了,剩下舒情,目光呆滞的看着,对面的马路。
红灯灭了又亮起来,这样反反复复,舒情站在街头。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还能去哪里,最终的归宿又是哪里。
以前跟徐湛北,在一起的时候,她想着离开。
可当徐湛北真正,让她走的时候,她又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缺失了什么似的。
活了40多年,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好像什么都没有了,可实际上却又本身什么都没有。
父亲,姐姐,爱人,孩子,还有事业,她好像每一样,都很不成功,甚至糟糕透顶。
天空突然下起的雨,密密麻麻雨点不大。
飘落在人的身上,还是显得,有那么几分单薄的冷。
对面的马路上,云简言坐在车里,看着舒情那失魂落魄的样子。
再看看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随即关上了窗户,看了眼前座。
“付谦,开车吧。”
“是,太太,您现在要去哪里?”
“去公司吧。”
她想见白靳辰,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
有时候人就是那么奇怪,你以为自己在乎的,其实并不是那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