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面前,应该一直留有一个地方,独自留在那里。然后去爱。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是谁。不知道如何去爱,也不知道可以爱多久,只是等待一次爱情,也许永远都没有人,可是,这种等待。就是爱情本身。”
—bordereau
“夏天会突如其来,如您所说,老人们在蝉歌中回忆往事。年轻人兴奋地走出家门,为昨夜的好梦去奔波一生。大海有孕,牝马轻柔。教堂门口飞散的白鸽,就像一把神明撒向天空的种子。”
—bordereau
安锦鲤和苏宁慎坐在车上。黄沙漫天,天气的焦灼慢慢降下来了。
车子行到一座海岛边,海风拂面。带来凉爽的气息。
这里的环境很美。湛蓝的天空和蔚蓝的大海交错。既神圣又诡异,犹如窒息的感觉。
潮起潮落,风把海吹到沙滩上,水的痕迹留在沙滩上。好像窒息过后留下的残骸。
只不过这是从远处看到的景象,载他们的车还在迂曲的山路行驶。绿色的丛林让人迷了眼,只有那一抹深蓝深蓝好像才是有希望。
“你们先下去吧,过了这里,我的车就不载人了。过了这里就是无人区,我看你们也不是去那地方的,在这个地方欣赏一下环境,培养一下感情挺好的。”
和蔼的司机在驾驶位上转过头来,一脸欣慰地看着他们。
只有苏宁慎听懂了,安锦鲤仍是一副茫然的样子。苏宁慎只是笑着点点头,在安锦鲤没注意的情况把她抱下了车。
“他不走了吗?”安锦鲤看着他说,有点担心的样子,因为这里的路路真的不好走。如果要走下去的话应该到了深夜,况且这里也没有可住宿的地方。
她虽然知道苏宁慎自己心中有打算,但还是有点担心,毕竟现在他们的处境真的不好过。谁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谁身上。
后来,所有人真的会释怀,不是因为事情解决了,而是无奈的屈服。
她记得。
昏黄色调的天际涂满了整个城市上空,呼啸而过的绿皮火车飞驰在乡道边狭窄的铁轨,整个世界被渲染成了一幅单反相机里的曝光过度的老相片。
诗和远方在被分割成大片大片的湛蓝天里,沿途是岌岌的凄草和轻轻的微风。
苏舟舟眼眶里远方起伏的芦苇荡漾,勾勒成了距离她极近的烟火,虽然漂浮在天际没有依靠,颓然的清晰。
她上课的时候最爱望窗台外望,透过斑驳金属的栏杆一眼就可以看见远处呼啸而过的火车了。
她曾驻足那里,赤着脚走在粗砺的地上,沙石和软泥并存。兵荒马乱的青春岁月才算有了一丝鲜活的色彩,她才看见自己瘫软的日子里鲜活地存在。
她原来还活着。
她渴望大海,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黏稠浓重的海底浮动着暗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