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了两次，在一家随时会有客人光顾的商店里。
仅一层玻璃，隔开原始激情和文明社会。
沙发上衣物狼藉，垫子还有深色的水痕，大片地，伞状地分散，爬开。
斜阳落尽，沉沉夜色里街道路灯闪烁，人来往匆匆。
秦瑗靠在宋珩的肩上，回味，调息，驱散余韵。仔细听他欢爱结束后低沉的喘息，感受胸膛的起伏，有心理上的满足。
上完床后的脑袋放空，舒爽心情，好像蛮适合彼此笼络感情，深入了解。
秦瑗戳戳他胸口，貌似随口一问。
“乔若...和你是什么关系呀，上次忘了问你，你也没详细说。”
“你们看起来认识了很久的样子。”
“我只是好奇.....别多想。”
话一出口，她觉得刚刚自己被他操傻了。
这是什么欲盖弥彰明目张胆光明正大的正宫问话的口吻啊！！！
她简直要为自己这种害羞十八弯，蠢到极致的打探而原地爆炸。
这不是她，绝对不是。
她扮作姿态从容，微笑看他，仿若只是简单的朋友询问。心却暴躁，羞耻地狂跳。
宋珩点燃烟，勾唇看她装模作样；吐出烟圈，喷在她脸上。
看她皱眉，掐他的肌肉。
他说不准自己现在莫名其妙的态度。
这放在以前，他只觉得厌烦，无趣，她们都很清楚，没人会问。
但现在，她的小心机手段；偶尔偷溜出来，和她气质背离的，小女人的笨拙和娇憨；和刚才弄巧成拙的打探，只让他觉得心生愉悦。
可因性生爱？
去他妈的。
他不相信。
吗？
“以前初中同学，认识了十几年了。”他居然实诚回答。
离谱，他想。
“噢，这样，好。”竟然不往下问？
“怎么，不是应该要问问其他的吗？就这个？”他逼问。
眼前的烟雾模糊秦瑗的视线，看不懂他好似别有深意的眼神。
“所以呢，你要让我问她有没有和你做过，或者她是不是你前女友的问题？”她破罐子破摔，直截了当，痛击要点。“或者你喜不喜欢她？对她有没有特殊的感情？”
“没有，不是，没有，我从没喜欢她。”
“那你喜欢谁。”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口，兴许是他话里无谓的纵容，他亲昵温柔的诱问。但她能预料到结局。
他把烟摁灭，没了烟雾，紧盯她的眼神好似要看进她心底。
有审视。
有挣扎。
有亲睐。
就是没有拒绝。
“我妈。”下一秒，宋珩笑着对她说。
突如其来的笑话剪断了绷紧的弦，恰到好处地中止暧昧的氛围。
意料之中，也意料之外。秦瑗很平静，甚至为他本应不合时宜的幽默发笑。
红唇上扬，她贴近，在他耳边吐气。
“那你知道我喜欢谁吗？”
“谁？”他问。
“你的鸡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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