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忱在她身体里埋了一会儿,待到气息平缓,支起上半身低头垂眸看着她安睡的侧脸。
他垂眸落在她小腹,大掌缓缓贴上去,热乎乎的掌心轻轻揉着她的小腹。
其实,他还是想和她再生个孩子。
只是,他顾虑太多。
若是有个孩子流落在外,很容易被朝中政敌拿捏。
仅仅是个外室,很多人犯不着以此针对,就算到时候被发现,有些谏臣以此事攻讦,顶多也就是他的风流债。
他照样可以护着她,宠着她,爱着她一辈子。
有了孩子,便要多了许多算计。
她的身份低微不说,亲生父亲又是罪臣。
所以她当不了正妻,以后她的孩子就只是个庶子。
很可能孩子还没办法养在她身边,平白让她看着自己的孩子称别的女人母亲。
对她这样的娇娇来说,太过残忍。
倒不如不要孩子,给她一世荣宠,予她日夜欢愉。
裴忱低头轻轻吻在她唇上,右手勾着她指尖缠绕,眼底一片沉色。
他抽腰离开她身体,捡了条裤子穿上,起身去让人安排水沐浴。
大抵是弄得有些恨,即使给她清理时,她也乖乖巧巧靠在他肩头,始终没有醒过来。
裴忱用她洗澡的水清理了一下身子,换上干净的衣袍,走到床边看了会儿她的睡颜,转身离开了屋子。
屋外,裴忱看了眼护卫。
“在这里守着,待夫人醒了,立刻传讯给本侯。”
“是。”
……
唐锦一觉醒来已经是次日早晨,她躺在床上,一时间有些恍恍惚惚。
陌生的窗户,陌生的被褥,还有屋内老旧的木梁……
她抬起细臂挡在眼皮前,腰身贴在床上,冷不丁牵出一阵酸胀疼痛。
她眼皮颤了颤,掀开被子看着光溜溜的身体,伸手摸了摸腿缝间肿痛的豆子。
虽然清理得干干净净,但是下面还是肿了,关键是这里也没有药。
她将被子盖过头顶,有些气闷。
躺了片刻,就着乍破的天光起身,看着放在床头崭新的衣裙,甚至包括小衣都准备好了,她脸颊忍不住发烫。
将衣衫穿好,她两脚刚踩在地面,大腿便止不住酸软,险些磕在地上。
扶着床榻边,她缓缓坐下,有些震惊自己又被他弄得下不了床。
缓和了片刻后,房门被推开。
裴忱穿着褐色的衣袍走进来,看着她垂首坐在床榻边发呆,将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
“怎么了?”
唐锦抿紧唇角,仰起头望进他眼底:“下次……能不能轻点儿?”
裴忱站在原地愣了愣,看着她泛红的脸颊,还有有些幽怨的眼神,忍俊不禁:“这个怕是……有些难。”
他已经克制了,但是每次触碰到她,就像干柴烈火。
很多时候都由不得他过多思考,身体已经快过脑子,将她按在身下狠狠疼爱。
这世上女子万千,有比她好看的,有比她柔媚的,有比她尊贵的,有比她体贴的……形形色色,过眼即忘。
有道是各花入各眼,何必问来人。
她这个人,刚刚好,也刚刚巧,卡在他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