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侍卫看凤涟漪出来了,连忙上前告状道,“四小姐,您终于来了!就是这丑女,非说自己是相爷的心肝宝贝,硬要闯进去找相爷!”
“什么?!”凤涟漪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不可置信的又将凤纸鸢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最后发出了哮喘般的驴笑声。
指着凤纸鸢,“哈哈哈哈,爷爷的心肝宝贝?可别逗了,就算爷爷要找小三,也断不可能找这种怪物,爷爷的口味什么时候这么清新脱俗了?”
旁边的侍卫听闻凤涟漪的笑声,也跟着她笑的天花乱坠。
“就是,这种丑八怪,给相爷提鞋倒尿壶都嫌弃,怎么可能是相爷的什么心肝宝贝。”
“依我说,这人不仅丑,还是个失心疯,已经病得不轻了。”
凤纸鸢的眼神一分一分的冷下去,这些人……她不过是让他们进去通报一声,这都听不懂吗?
不分青红皂白谩骂她也就罢了,居然还污蔑她是爷爷的小三?
轻轻勾起一抹微笑,凤纸鸢眼底有惊涛骇浪闪过。
旁边四名护卫见状立马闪开一步,主上露出这样的笑容?往往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那群藐视凤纸鸢的人还在那儿傻子一般的蠢笑,凤纸鸢的身形一动!下一刻已然来到了凤涟漪身旁!
凤涟漪一愣,随即大骂道,“丑女,本小姐允许你离我这么近了吗?快滚开!”
凤纸鸢的声音冷冽骇人,“我再问你一遍,通不通报?!”
“我就不通报,你能把我怎么样?!”
凤涟漪在三姐那儿受了气,现在又被一个丑女大呼小叫的,现在心里十二万分的不舒服,腰一挺,眼一瞪,大有一种要和凤纸鸢抗争到底的趋势。
可就在她的话才刚说完的瞬间。
猛然!凤纸鸢抽出一条鞭子,如灵蛇出洞一般,只剩一道残影。
“啪”
狠狠的甩在了凤涟漪的脸上!
将她整个人都抽的飞了起来!
直撞到身后四名侍卫,五人齐齐砸到相府大门之上。
直接将相府大门砸开!
四人一股脑的滚到了门内,七零八落,看起来好不狼狈。
周围的百姓一阵唏嘘。
“这,这丑女不要命了。”
话音刚落,旁边一人立马捂住了那人的嘴巴,“嘘!你还敢说,当心那鞭子下一刻就落到你脸上!”
“啊!我的脸,我的脸!”凤涟漪此刻珠钗散落,满脸血污,捂着脸嗷嗷嚎叫。
这丑女居然敢打她堂堂相府四小姐的脸,她是在找死!
“给我杀了她!给我杀了她!这贱人打伤了我的脸,我要她死无全尸!”
凤涟漪愤然的从地上爬起来,命令身后的侍卫拿下凤纸鸢。
那些侍卫似乎这才回过神来?他们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给打了,相府的侍卫如此不堪一击,说出去岂不叫人笑话?
这才震了震虎臂,拔出长剑,准备重振雄风。
可,就在他们上前一步的瞬间。
“嗯?!”凤纸鸢倏然冷哼一声,凛冽狠历的眸子毒蛇吐信般的扫过众人。
“啪”的又是一声,鞭子重重砸向四人脚跟。
登时一道二指深的鞭痕出现在四人脚底,力道之狠,震的两边门扉都一阵摇晃。
他们毫不怀疑,这鞭子要是落在他们身上?
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此刻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却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就连他们身后的凤涟漪都不自主的闭了嘴。
相府门口的侍卫,就相当于相府的门面,他们几个都不行?其他人喊来也断不是这丑女的对手,凤涟漪瞬间一身的气焰,像泄了气的皮球,焉了。
门口那些看戏的百姓,也都噤若寒蝉,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凤纸鸢勾唇一笑,就这么闲庭散步般走了进去。
在经过凤涟漪的时候,忽然俯身一笑,笑靥如花,“哦,忘了告诉你,我叫凤纸鸢,是这相府的嫡长女,论辈分,你理应叫我一声姐姐,你我十年未见,你还是这般娇纵无礼,大姐这便算替你那不守妇道的娘亲,敲打一二。”
说罢,一震裙袍,英姿飒爽的迈步走了进去。
留下一脸懵逼气的半死的凤涟漪在原地。
“这,这,居然是凤纸鸢?她居然没死?怪不得说是爷爷的心肝宝贝,原来是这个意思?可!可她要一来就说明身份,我断不敢阻拦她,这小贱人,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还说我死去的娘亲,过分!太过分了!”
凤涟漪此刻虽然恨不得将她抽筋拔骨,但到底不敢招惹相府的嫡长女。
这十年来,凤纸鸢虽然音讯全无,但她在爷爷心中的地位,依旧举足轻重,不仅日日命最好的一品丫头为她打扫房间,还每年请人为她缝制合身的衣服。
为的就是哪一日她要是回来了?也能立马入住。
世人都只道她死了,只有相爷一人还执迷不悟,可没料到这小贱人十年后的今天,居然真的回来了!
不行,她要立刻禀告三姐,立刻!
这几日相爷和二姨娘都不在府上,相府上上下下,都是三姐在打理。
凤纸鸢的身份虽然尊贵,但到底十年都不在府上,相府里里外外的人都被二姨娘和三姐姐收买了人心,她不相信一个刚回来的凤纸鸢,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她敢用鞭子打她的脸,她就要让三姐姐打断她的狗腿!
并且今儿太子殿下还在屋里陪着三姐,凤纸鸢若是敢去触霉头,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念及此,凤涟漪那张带血的脸上都绽出几分笑容,快步朝着三姐凤雪晴的房间走去!
没人告诉凤纸鸢相爷不在府上,她自然扑了个空,等她来到凤雪晴屋门外的时候,凤涟漪刚刚告状完毕,气的凤雪晴又摔了一屋子茶碗瓶罐。
“哼!这不要脸的小蹄子居然还敢回来?还打了四妹你的脸,简直岂有此理!”
说到这里,又陡然看向她身边气宇轩昂的太子穆长风,语气忽的软了下来,靠在太子怀里娇嗔道。
“太子哥哥,你那未婚妻一回来,就狠狠的给了四妹一个下马威,估计这会儿要是看到我靠在你怀里,指不定要撕了我的脸呢……”
那软弱无力的声音,真是十二万分的可怜。
轻飘飘一句话,却是四两拨千斤,将问题都甩在了穆长风的身上。
站在院外的凤纸鸢勾唇一笑,呵,是个高段位的玩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