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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个月后,问题出现了。
    夏卿宝出现了宫缩和心衰的症状。
    她每天只能躺在床上养胎,每天的硫酸镁吊瓶从没停过,除了打针吃药外,每天都要测很多次心电图,测血压。
    就这样夏卿宝坚挺了一个月,怀孕八个月后,她已是消瘦不成形,唯有腹部高高隆起。
    初时七点过来时,霍斯年正在走廊上和医生说话。
    这一个月,霍斯年沧桑憔悴很多,桃花眼里布满血丝,再没以前的精致风华。
    “霍少,少奶奶这种情况只能保一个,你是要保大人还是保小孩?保大人的话,大人百分百能够活着,保孩子的话,孩子只有百分之十活着的机会。”
    医生也焦虑,为难,夏卿宝的身体状况太糟糕了。
    现代医学也无法创造奇迹,他们能治病救人,然而,有些病是无人能治,无药可医。
    即使是薄司墨,他把古代中医学和现代西医学结合在一起,也无法保全夏卿宝又保住她腹中的孩子。
    初时连忙上前,着急道:“保大人。”
    霍斯年哽咽着点头:“一定要保住大人。”
    至于孩子?他有夏卿宝就行了,卿宝要是喜欢孩子,他们可以领养很多个。
    旁边的卧室里,传出夏卿宝虚弱的声音:“要孩子,要孩子。”
    她情绪激动:“霍斯年,这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可以狠心不要他?”
    为母则刚,夏卿宝想,只要能保住这个孩子,她死了又何妨。
    即使这个孩子只有百分之十生还的可能,她也要他。
    她舍不得这个孩子。
    她知道霍斯年也舍不得这个孩子。
    他有多喜欢多宝贝她腹中的孩子,她最清楚。
    初时眼睛湿漉漉的,心里也难受,她抹了抹眼泪才进了卧室。
    见她进来,夏卿宝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两只瘦骨嶙峋的手紧紧抓着初时的手腕:“阿时,保孩子。”
    初时点点头:“好,保孩子,我们要孩子。”
    霍斯年也进来了,站在病床边,为了安抚夏卿宝,他声音沙哑道:“卿宝,你听话,我就听你的话,我要孩子。”
    见他和初时都说要孩子,夏卿宝虚弱地笑了笑:“霍斯年,要是我没了,你别找其他女人,我怕有了后妈就有后爸,你和那些女人不会善待这个孩子。”
    她疼得脸色都是青紫色:“疼,好疼。”
    护士过来一看,大声喊道:“羊水破了,子宫有破裂的风险,大人有生命危险x。”
    有个护士就过来推初时:“病人要生了,你们快出去。”
    初时看一眼霍斯年,见他没出去的意思,她慢慢起身,走了一步后又看夏卿宝,最后走到主大夫身边低声道:“一定要保住大人。”
    她从卧室出来,薄司墨也过来了,他把初时拉入怀里,拍拍她的背:“夏卿宝不会出事的。”
    初时心里难受,抱着薄司墨的腰默默掉眼泪。
    里面,医生和护士在给夏卿宝接生。
    霍斯年帮不上什么忙,站在外边,整个人呆滞又麻木,唯有那双眼睛,紧紧盯着病床上的人儿。
    夏卿宝咬着牙,不吭声,只是倔强地看着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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