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特殊情形,是可以穿越很远的空间距离的,比如老公在很远的外地出差,在家里的老婆忽然心神不安,然后就接到电话,得知老公生了重病或出了车祸之类,这也是一种常见的心灵感应。
至于双胞胎之间,就更容易存在强烈的心灵感应,比如姐姐有病了,妹妹就会很难受,哪怕离得很远。而妹妹喜欢上某个类型的男孩,姐姐往往也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心灵感应说起来似乎很玄奥,其实并不难从科学上证实:生物电现象是生命活动的基本特征之一,各种生物均有电活动的表现,大到鲸鱼,小到细菌,都有或强或弱的生物电。人体也同样广泛地存在着生物电现象,因为人体的各个组织器官都是由细胞组成的。对大脑来说,脑细胞就是脑内一个个“微小的发电站”,1924年,德国的科学家贝格尔成功地记录到了人脑的脑电波,从此才有了临床上的脑电图、心电图。
科学家们研究后发现,在脑电图上,大脑可产生四类脑电波。当人在紧张状态下,大脑产生的是β波;当人感到睡意朦胧时,脑电波就变成θ波;进入深睡时,变成δ波;当身体放松,大脑活跃,灵感不断的时候,就导出了α脑电波。
人的身上都有不同的磁场,并组成了人类社会中的一个大磁场。每个人的脑电波虽然是大同小异的,但都有其特殊性。频率相同的脑电波很容易在磁场中发生共振,这类人之间就很容易形成心灵感应。而恋人或家人之间,往往经过长久的相处,会逐渐形成频率相同的脑电波,因此也更容易形成心灵感应。
心灵感应能力可以将某些讯息透过普通感官之外的途径传到另一人的心中,这种讯息在新闻报导中往往描述为和普通感官接收的讯息相同。而范飞这两天研究了很多相关的知识,认为是人体中有微弱的电流通过心脏和大脑,由于地球空间的无线讯息带有磁场,人脑的活动通过磁场感应出讯息电流,在大脑中形成感知讯息,所以又可以称为心电感应,
经过范飞的多次实验,发现他和许静只要呆在同一间房子里,就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思,甚至能一字一句地读出对方的想法,而出了门就不行了,最多只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好坏。
而就算是在同一间房子里,心灵感应灵敏程度也跟两人之间的距离成正比,距离越远就越弱,而三米之内是心灵感应效果最好的。
但即使如此,范飞和许静之间的心灵感应还是达到了一种巅峰,因为一般人的心灵感应最多只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情和大致想法,绝不可能像他们这样,竟能一字一句地读出对方的想法,以致于可以用到考场作弊上……
按照范飞的判断,这种能力已经可以算作超越了心灵感应,转为一种“他心通”或说“读心术”的神通了,不过现在显然还是初级阶段,因为他只能感应到许静的心思,同时也还严格受到距离远近的限制。
但不管怎么说,范飞已经具备了“他心通”和透视异能,而这两种异能都已经可以算作是神通了,这令范飞很振奋。
有时候,范飞觉得自己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每被罗家伤害一次,就成长一次,要么得到情感,要么得到异能,要么得到财富,反正总是能因祸得福,这让他挺偷着乐的。
不过在高兴的同时,范飞也有些尴尬,因为在许静面前,这种读心术是相互的,不管他在转着什么心思,许静都能一眼把他看穿,或者说,是读穿……
这让范飞觉得有种在洗澡时被人偷拍照片般的狼狈感觉,同时也让他有种很奇妙的体验——现在他觉得这世上最了解自己的是许静,而不是冰非墨或丁诗晨。
在许静面前,范飞只能尽力控制自己的心思,不去想那一晚的荒唐场景,否则两人之间会非常非常尴尬。
许静自然也知道范飞能摸透自己的心思,也知道他在顾忌什么,回避什么,她想了又想,犹豫了又犹豫,最后索性开诚布公地跟范飞说了自己对他的一些感受,算是把往事给说开了。
其中,许静就说了这么一段话,算是给范飞下了个结论:“范飞,咱们也别藏着掖着了,就明着说了吧。我和你注定是不适合的,因为你低调的外表下,其实就是一特小农意识的大老爷们!”
“我有那么小农意识吗?”范飞有些不服气地答道。
“当然!你这种小农意识,最大的毛病不是固步自封,也不是小富即安,而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当然,我可以理解你,在农村,男人是主要劳动力,所以在家里一直是霸主地位,容不得女人反抗。你这种性格是根深蒂固的,不可能改变,也许有人能接受你这种性格,但我绝对是无法容忍的,我最多只能欣赏你一阵,或者说喜欢你一阵,但冷静下来想想,我绝对无法长久容忍你这种性格,所以我们也注定不可能长久。”许静毫不留情地说了一大通,然后下了一个结论,“所以呢,与其以后难受,不如从一开始,咱们就不要开始!你说得对,咱们还是一直做好兄弟吧!”
“我有这么大男子主义吗?”范飞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反驳道,“冰儿和诗晨都从没说过!”
“冰非墨能受得了你,因为她根本就没有亲人,哪怕你再大男子主义,她也能接受,还会很高兴。丁诗晨或许也能受得了你,因为她爸爸就是你这种性格,她会有恋父情结,因此对你也能迁就。”许静有些骄傲地说道,“我不同,我的父母都是很民主的,我是在一个民主家庭长大的,没法跟你谈得拢!”
范飞还想反驳,却忽然停住了,因为他读出了许静的一些心思。
许静这一刻,正在回想那一件往事,也就是她陪范飞和丁诗晨去买手机的那一幕。
当许静看到丁诗晨要给范飞买那个8888元的手机时,范飞所体现出来的强硬、霸道,还有只考虑自己感受的自私自利和大男子主义,这些负面印象都早已深深地烙在了许静的脑海里,更何况,之前她和范飞之间还有那么多误会……
范飞还从许静那里读出了她对自己的一些成见,刚开始他心里还挺有些不服气,但站在许静的角度细细想过之后,范飞倒也承认,许静的判断其实很有些道理。
这或许是一种最奇妙的换位思考了,可以让范飞以旁观者的身份,像看录像一样看着以往自己做过的一些事,然后达到“旁观者清”的境界。
这么一来,范飞也就想通了,也认同了许静那句“从一开始就不要开始”的话,于是认真扮演起许静的“好兄弟”角色来。
只是他偶尔也会担心,会不会像上次担任冰非墨那个“哥哥”角色一样,最后上演一场荒唐的兄妹片呢?
至少,他和许静已经荒唐过一次了。
这扯淡的生活啊……
第226章 史上最神奇舞弊
6月7日,高考如期而至,范飞也如期而至,不过他是吊着右胳膊上考场的。这也就意味着,整整两天的考试,他都必须用左手作答。
这样的考生,在武昭县一中还是很少见的,所以范飞顿时成为了整个考场的焦点。
好在除了作文之类,基本上都是选择题,而范飞以往练暗器时也严格训练过左手的能力,这几天在住院时还特别训练过左手写字,所以心里还是有把握的。
正因为范飞胸有成竹,所以他的心态很放松,甚至还用钢笔在右臂绷带上画了两个大大的笑脸,这笑脸便是qq表情中的标准微笑图案,只是画在了绷带上,看起来就挺有些滑稽。
范飞没想到,这两个笑脸倒是给他带来了一点小麻烦。
现在的高考查得越来越严,武昭一中在教室里都装了摄像头和声音采集器,实行全程监控,同时还实施了高考安检,严禁携带易燃、易爆物品、手机手表手镯等任何形式的无线电收发装置,安检仪器把每个考生都从头到脚地仔细扫描了一遍,甚至查到了每个考生的耳朵和鞋袜上,严防力度甚至不亚于奥运安全保卫工作。
范飞进的是第二考场,那个考场的一个男监考老师是二中的,检查得很严格。见到范飞时,他特别警惕,对范飞手上厚厚的绷带显然很疑惑,于是用扫描器反复地扫了几遍,看样子恨不得把绷带都给拆了。
在没查出什么异状后,监考老师又仔细地研究了一番那两个笑脸符号,似乎想从那两个笑脸中找到被变形的隐藏数学公式,直到贺青梅赶来为范飞解释了一通,他这才罢手。
贺青梅见了范飞这副滑稽样子,也很有些哭笑不得,只得苦笑着叮嘱他不要搞怪,一定要打起精神来,争取发挥出最好水平。
而当这位监考老师得知眼前这位“绷带男”就是全县会考成绩第一的范飞时,这才完全释然。在他心目中,范飞是不可能舞弊的,因为他已经是全县最厉害的学生了。
他自然没料到,范飞偏偏是舞弊最厉害的一个考生。
因为范飞身体已基本恢复,所以毫无顾忌地用上了速度异能,看题和答题都是飞快,节省了不少时间。每场考试,他最多只需要用一半的时间就能把题目完全做完,然后用剩下的时间,把自己的答案一个个地用心灵感应能力告诉许静。
经过这几天的训练,范飞和许静达成了一个新的心灵交流默契,他们可以用自我催眠的方式陷入专注模式,自顾自地思考题目或其他事情,不受到对方心灵感应术的打扰。直到对方在心里反复默念一组数字时,才会让对方接受到特定讯息,从而决定是否和对方进行交流。
这有些类似于电话拨号,电话没通之前,不会产生信息交流。
这个默契和训练是极有必要的,否则的话,他们的思维会不断受到对方干扰,影响自己集中精力和做题,更重要的是,这种读心术还会造成一种反射效果,在读取对方的心思时,一旦思索对方的心思,两种思维就容易陷入混乱。而这几天的训练,总算有效地解决了这个难题。
范飞仍然有些霸道,他坚信自己的记忆能力,所以除了语文之外,他基本不允许许静质疑自己的答案,而是让她全部抄上去,所以除了考生名字和语文之外,范飞和许静的其中三张答卷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只有在少数几道题目上,两人才产生了分歧,并用心灵感应术讨论了一番,最后谁都没说服谁,各填了自己心目中的答案,这样倒也避免了试卷雷同,错都错到一块去。
就算是作文,两人也用心灵感应术进行了充分的交流,许静之前根本没做选择题,只用半个小时设计出了几个写作大纲,然后在抄完范飞的选择题答案后,便和范飞讨论了一阵她设想的写作大纲,最后两人各选了一个经过完善的大纲,马不停蹄地写了起来。
许静的语文不错,作文特别好,还曾经写过短篇小说,所以在这方面,范飞听她的,这叫强强联合。
直到把作文写完之后,许静才检查了一遍范飞做好的选择题,又发现了她认为的三个错题,于是和范飞讨论了一阵,最后范飞被部分说服了,于是更正了其中一道题目。
这样一来,两人的答卷虽然有很高的相似度,但每个卷子中,对拿不准的题目,两人还是各有各的答案,不算完全雷同。
当然,这些讨论都是无声的,所以不可能被发现,就算看监控录像,也看不出端倪来。
在考语文时,监考老师特意看了看范飞的作文,发现他用左手写的那一页字居然也是端端正正,不禁大为赞赏。
监考老师怎么也没想到,作为好学生的范飞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在摄像头的眼皮底下,从容地完成了华夏国史上最隐蔽、最不可能被查获的一次神奇舞弊。
……………
语文、数学、文综、英语……在考生们的奋力作答之下,两天的考试转眼便过去了。
当6月8日考完英语之后,不少同学都兴奋地欢呼大叫起来,一时间颇有些地动山摇的架势。
有些认真的同学,考完后还赶紧从书包里掏出书来,翻看着答案,一些同学却把课本一把给撕了,然后直奔酒店去庆祝,就连许静也受了鼓舞,学着那些男同学撕起书来。
撕课本是高考后的独特现象,这或许不光是因为这些书以后用不着了,更是他们对十年寒窗、长期压抑紧张的学习生活的一种控诉,或许也是对文山题海、填鸭式的应试教育的一种无声的反抗。
范飞却没有撕书,他貌似深沉地说了一句话:“撕书意味着否定自己的过去,那叫幼稚!”
许静有些愕然地看着平时最不守纪律的范飞,然后有些羞愧地想把已经撕成几叠的书收回到书包里去。
范飞却从许静手里抢过那叠课本,转眼间撕得粉碎,笑道:“不过我不介意否定别人的过去……”
许静:“……”
………………
高考完后,范飞便回了一趟范家村,和父母团聚了一段时间。
这一回,他不再是单独一个人回家,而是带了三辆豪车回家。
馋公和末日天都已被范飞召唤了回来,他们在得知范飞高考前遇险之事之后,也是十分郁闷,立马回来保护范飞,自然也把范飞那辆宝马车带了回来。
范飞还邀请了一帮同学去家里玩,包括丁诗晨、冰非墨和许静,还包括古浩、任平生、顾天翔等几位男同学。丁诗晨、顾天翔都各带了一台好车,还带了个司机,正好让这帮同学坐得下。
当然,更重要的是避人耳目,范飞如果单独带三位美女回家,她们肯定都不乐意,所以范飞才搞了个同学聚会的名目,这样她们也就去得不引人注目了。
许静本来是死活不肯去的,不过丁诗晨非要拉她陪自己去壮胆,许静也就只得跟着去了。
三辆豪车带着几个美女帅哥,浩浩荡荡地奔赴范家村,自然在范家村引起了轰动。当然,长得阴柔十足的顾天翔仍然是焦点中的焦点,因为大部分的村民都在猜测他到底是男是女。至于那几位美女,一看他们坐的豪华车和身旁虎视眈眈的司机兼保镖,村民们也根本起不了上前搭讪的念头。
这一回,范飞只花了一点小钱,就把这帮同学给招待好了。因为他们都是城里孩子,带他们去风光秀美、空气清新的大山里爬爬山,打个野兔野鸡、采点蘑菇野菜什么的,再到小溪里去抓点鱼虾,来一顿烧烤或野餐,就让他们感到分外满足和刺激了,至于看皮影戏、放牛放羊之类的小节目,也能让他们大开眼界,兴奋不已。
丁诗晨她们玩得很开心,也很珍惜这次聚会,毕竟高考完之后,大家或许就分道扬镳了,自然要珍惜这次聚会的机会。
但范飞不是光让她们来玩的,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让丁诗晨和冰非墨和父母见个面,顺便听听他们的意见。
范之然和孙可敏看到儿子手上吊着的绷带,先是吓了一跳,等听了儿子“跑步时不小心摔了一跤,过几天就好了”的解释后,这才放下心来。之后,他们便把心思放到了未来儿媳妇的身上……
看着这三位如同仙女一般的美女,两位老人一时间把眼睛都看花了,好半晌才记住谁是谁。
范之然自然还是坚持老观点,让范飞找丁诗晨作老婆。而孙可敏虽然还嘴硬地支持范飞双收,但私下里也感叹了好几回,说范飞这是作孽,这样天仙般的人儿,能娶一个就已经折寿了,更别提娶两个了……
而当范飞有些得意地私下里透露出来,说那个叫许静的女孩也对自己有意思之后,范之然和孙可敏都怒了,一边一个地揪着范飞的耳朵,骂他贪多嚼不烂,并严重地叮嘱他,让他不能到处留情,一定要规规矩矩,这才能对得起丁诗晨和冰非墨。
范飞没想到炫耀之后得到了这种悲惨下场,心中暗叹自作自受,最后只得苦笑着解释了一通,说自己不会去招惹许静以及别的女孩,这才勉强过关。
当然,范家二老嘴还是挺紧的,对外没有透露半点风声,只是偷着乐或者偷着发愁。而范青还没放暑假,所以没能目睹这一番盛事。
丁诗晨和冰非墨经历过上次范飞险些挂掉之后的大事件之后,似乎也达成了某种默契,她们虽然对范家二老都比较客气,但也没有特意去献殷勤什么的,算是来了个公平竞争。毕竟她们还小,未来还有很多变数,她们也都不急着在范家定下名分,所以对范飞的小算盘虽然心知肚明,却都选择了部分无视……
至于许静,更是对范家二老客气得有些不咸不淡了。毕竟她早已和范飞摊牌了,也不打算搅到这潭浑水里来,因此格外轻松和放得开。
于是这次见面会就在友好融洽的气氛中度过了,两天之后,这帮同学便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了。
之后,范飞便一边在家中休养,一边等着高考的成绩公布出来。
他知道自己应该考得不错,但心中还是有些忐忑,毕竟他已经给父母打了包票,说自己上北大清华应该没多少问题的。
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高考毕竟是人生中的一道大槛,失足落水的也大有人在……
第227章 状元,榜眼
6月22日,贺青梅老师终于给范飞打来了电话。
“范飞,高考分数出来了,你知道你考了多少分吗?”贺青梅劈头盖脸地问道。
“不知道……多少分?”范飞的心里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