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一个远行横渡沙漠的旅人,饥*渴难耐,却竟然在茫然的沙海里找到了不是海市蜃楼的水源,平白狂喜般的生出了活下去的信念和希望。又自我克制的在水井边小口慢饮,无法开怀畅饮。于是那种焦灼和渴望反而不曾因为嘴唇接触水而减轻,反而在刺激中变得更加狂热。
我身体紧绷,韩潜的手也感受到了我的紧张,他把我又往腿上抱了抱,叹息般在我耳边低喃,“别害怕,傻宝贝,再一会就好。别动。”
韩潜虽然眼睛都带了点血腥的赤色,噬人一般毛骨悚然,一个纯粹的男人的力量和隐藏在血管里的残暴,都似乎要释放出来,但他语调却还是自持的,我放下心来。虽然此时的韩潜有些陌生的侵略性,却并没有危险,毕竟再理智的男人在这个事情上诚如宋铭成所言,也是身体快于大脑的。韩潜这样尚且在正常的范围内,但好歹还记得我肚子里躺着他未来儿子。
这个时候他已经改成双手抱我,用力扳过我的脸,然后雨点般密集的吻落下来,在我的额头,眉间,眼睛上。
在这些吻的间歇,我喘着气问韩潜这是个什么情况,不要和我说色*情狂上身。
韩潜听我嘟囔完,却笑着捏了捏我的脸,“这怎么说呢,如果你出差月余,而你的新婚妻子不仅不主动打电话问东问西,反而是你找不到她,心心念念着回国在机场就看到她头版绯闻上报,发现她原来没有你生活的反而更加多姿多彩,大概就是我这种心情了。”
韩潜一边抚摸我的耳朵,一边沉声笑了,“我不是让你乖点,不要去瞎招惹人么,那种话说的还不明显么?你以前的绯闻我甚至可以积攒出一个箱子那么多。你真是太会来事了。”
我白了他一眼,“那你当初喜欢我什么?软件还是硬件?”
他愣了愣,然后笑了“软硬件都很好。”话毕,他的一只手却开始解我胸前的扣子,另一只扣住我的手腕,“生动活泼,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我很喜欢很喜欢。”
我有些慌乱,微微扭动了一下,却更加如坐针毡,韩潜腿间仍然狰狞,我用眼光描摹了一下那个轮廓,觉得比我以前看的各种型号雕塑的西方人那处还宏伟。自从我和韩潜从不正当男女关系转正以后,合体无数次,早已能理解我当时为什么躺了三天才能下床。可现下看那裤子下的剑拔弩张情境,却还是心惊肉跳。
实在太大了。
好在韩潜还愿意克制,“再等等”他声音更加喑哑,一只手撩开我被解了几颗扣子的前襟,把脸颊埋在我胸前开始细碎的吻起来,我感觉胸前潮湿的水润声音,和他的舌尖的动作,在我就要不能忍受之前,他终于停下来,舔了下嘴唇,露出一副浅尝辄止的遗憾神色。
我不由自主想起宋铭成所说的,孕妇时期出轨论,觉得韩潜第一次在性这方面如此好说话,实在怪之又怪。
我试探的问他,“这样就满足了?你在外面吃饱了?”
“沈眠,我很努力的在克制,我的神经现在很紧绷,大约是在临界点,你不要来挑拨,很容易出事的。”韩潜一边说一边用手抚摸我的小腹,“现在才3个月,最危险的时候,医生不是也说不宜房事么,我可不想将来的儿子抱怨在肚子里就被他爸爸用棍子戳头。”
韩潜一边说,一边捏着我的手引导我去他那处,“你看,我儿子会很疼的吧。”
我吓得甩开手,却听他在我耳边轻声诱惑,“帮我摸摸。乖。”然后又固执的将我的手往那里按去。
事毕,他抽出纸巾做清理,然后帮我擦干净手。我臭着张脸,可以确定一件事,韩潜在外面绝对不可能偷吃,我帮他疏导了这么久,手都要麻了。他清理完毕,神情餍足,却还不忘撩*拨,不时捏捏我的脸,摸摸我的腰。
我扭了扭躲开,“你去出差给我带了礼物么?怎么自从结婚以后,倒是不频繁送礼物了,到手了就不稀罕了么。”
他却笑的意味深长,“不是给你了么?”我的手心被他塞进一个纸巾团子,正是刚才用来帮我清理手上液体的那个,我气的一把丢掉。他却不要脸的继续道,“你男人的精华都给你了,还有什么不满意。来,亲一下。”
却怎么可能是亲一下这么简单的,我只觉得他舌尖用力压进来,扫过我的牙床,很凶狠的吻我,逼迫我和他交缠,很窒息的吮*吸,待到他志得意满退出来,我却是舌头都要打结。
这之后韩潜又抱着我静静的坐了一段时间,我听他佯装平静的和我扯他这次欧洲去发生的趣事,也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其实他还没有彻底满足,他床上不依不饶前科累累,决计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好在他还顾虑他儿子。
而最后我从韩潜身上跨下来的时候,却也觉得浑身酸软,之前紧绷的太久,而在后座里那样坐着确实完全不舒服,我看韩潜也揉了揉腰,觉得大略是男人,要玩点什么新鲜的东西,都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扶我出车门,笑着又过来亲我的脸,我拍了拍他的手,让他注意影响。
韩潜笑,“却是在大众场合我做不来这个,不过车里气氛其实不错的,你生完孩子我们可以试一试。”
我听的打了个激灵,觉得还是早点打消他这个宏伟计划,“我觉得车震应该很不舒服,因为车门锁掉以后,空气不流通,而且如果是夏天,车内会开冷空调,忘情起来挥汗如雨的,这样一来很容易感冒,冬天的话,就是热空调,非常闷,气都喘不过来,容易脑缺氧,万一这样那样体力透支昏过去了,被120救出来是很不光彩的事。”
“沈眠,好在你床上并不讲这么煞风景的话,否则你男人估计会内伤的。”
我从善如流,“好吧,我以后都不说话了。”
韩潜叹息一声,把我拉进怀里,用手抚着我的肚皮,眯起眼睛低哑着声音凑过来,“声音还是要发的,很动听的么。每次听了都火燎火燎的。”
我脸皮一红,被夜晚的风一吹那种滚烫就更明显, “你怎么不追问我关于那个绯闻里的法国男模?!你就这么自信么!”对于韩潜竟然没有吃醋,我反而有点耿耿于怀。
“因为我知道那个法国男模是gay呀,他对女性的胸部很抵触的……”
韩潜不是消息灵通喜好八卦的人物,我很是惊讶。
却见他又添了一句,“我知道是因为他和我告白过。”
我顿时觉得,我这辈子怕是不仅要和地球上大量的女性生物为敌,合计着可能还要打败剩下的男性生物,看来必须是要升级成狂战士才有如此的战斗力,美少女战士等级已经不能支持了。
作者有话要说:进行鸟修改,还给大家添麻烦了,不过内容加鸟一些~~此处做个小剧场,也就是此段变为婚后番外,不在正文范围内,可以单独看 。打靶神马的以后还素有的~~~今日进行大修,如果新章写的太晚,我就明日更新。不便之处还望大家原谅,因为天冷了,熬夜比较折腾。下周应该素勤奋周,大枣回归。再次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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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六章【修】 ...
阿光把一份报纸拍在我的面前。
“解释!”
我看了一眼花花绿绿我和李凯锐夜游的照片还有“话题新人沈眠抛绣球,李凯锐接或不接?”的醒目标题,咽了口口水,“有一种人,一出生就注定了绝无仅有的命运!她被赋予了旁人无法通晓的超前使命!她站在时代的风口浪尖上,用她孱弱的肩膀挑起了舆论的重量!她,可能要与整个主流媒体为敌!却仍然能够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她可能注定孤独,可能不会被理解……”
阿光大怒打断,“放屁!”
此时他斜挎包里还插着一把各色各样的杂志,他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包,怒目问道,“你闻到什么味道了么?”
我想了想,只好给面子的拍了拍手,“啊!闻到了闻到了!这股粗犷中带着一点文艺,文艺中带着一丝干练,干练中带着一点热情的味道!阿光,你真是人中龙凤!连体味也这么高端!”
这下阿光差点没忍住用杂志抽我的脸,“火药味!硝烟味!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我找熟人从印刷厂直接拿到了要发的这些报纸杂志,匆忙翻了翻,你和李凯锐那个新闻,几乎没人用正面语气评价你的。”
“下面对你而言是一场硬战。别电影成片还没出来,你就被掐死在摇篮里了,现在媒体导向很不好,有前车之鉴的李欢欢,似乎是料定你也会走老路。何况这帮兔崽子恨不得炒点新闻出来,无事化小,小事化大,好博点眼球。你本来就是非多,之前和韩家又有些不对付,最好下手了。李凯锐那个经纪人又是个老狐狸,看媒体要这么折腾你们俩,一定会护崽,把脏水都往你身上泼。”
我突然偃旗息鼓没了声响,这件事确实是我和李凯锐欠考虑了,“其实我昨晚见到韩潜了。”
“啊!听人说他去欧洲昨晚才刚回来,今天大概还在倒时差,你倒是昨天就遇到了,真不是时候,要是今天能遇到才好。韩岚岚那边肯定走不通,韩潜能帮忙的话最好了。”
“八卦周刊是下周一才上架的,星娱乐,纵观娱乐圈还有圈子大点评是这周末,我们还剩多少时间去做危机公关?”我懂阿光的意思,可惜我昨晚和韩潜显然是谈崩了。
最后他开着车扬长而去,留下一地扬起的灰尘和车屁股后面的我。
可是阿光停了我当天下午全部的通告,命令我带着礼物上门去拜访韩潜。
“你就算不能软化韩潜,但能争取到他中立,不参与这个事情也是好的,成功的话我给你3天假。”我被三天假说动心了,我这个时候自然不想拜访韩潜,照昨晚来看,今天见面也不
会有个十分愉快的谈话。但这三天假期就像是个网游里的新人任务,只有做完才有升级奖励。
“好吧,那我必要时牺牲一下色相吧!媒体都说我勾魂夺魄差点拿下韩潜了。”
阿光白了我一眼,“胡扯,韩潜能看上你!我进圈子这么多年,就他从来不苟言笑,任别人怎么讨好都难搞定。他有钱又长得好看,不少女星动过他的脑筋,现在还不是都歇了。”说着他伸手过来拍了拍我的头,“你可别因为外界传你和他,甚至韩岚岚可能也这么认为就轻飘飘的自我陶醉觉得他真是看上你了。他为人一直如此,一年前我带的一个新人在他投资的片子里龙套,他有次探班,定了菜,之前都还细心问过,有没有什么菜色过敏。半年后见面,他都还记得我不吃芹菜我带的新人不吃胡萝卜。”
整个事件里,阿光一直坚信我和韩潜之间一清二白,这主要源于他对于韩潜强大的看好和对我同样强大的不看好。那次腿部划伤借宿韩宅,阿光是知道的。韩潜记忆力又那么好,短期内确实不大容易忘记我这么奇怪的凝血患者。临走时他还不忘继续警告我。
“别对韩潜用插科打诨撒娇避重就轻那一套,直接说明来意就好,他人是很正直的。但用词要漂亮一点,充满真诚,他毕竟和我们社会阶层悬殊。”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没说。语言在强大的偏见面前它都是无力的都是惨白的。
等到了韩潜家门口我才磨蹭着给韩潜打了个电话,“韩先生你在家么?”
韩潜言简意赅,“在,有什么事?”
“我想见见你,和你谈个事情。”
韩潜顿了顿,“好,我在画室,你过来吧。”
管家给我指了路,我便大摇大摆的跟着他往韩潜宅子的深处走去。路过的长廊里挂满了画,之前的大厅里也悬挂着素描,手法相当漂亮,静物的线条自然流畅,阴影打的也很美。不是名家,配着室内的装修,整体感觉倒也非常好。
进了画室,看到韩潜正挽着袖子在调色。再看画室四处散乱的未完稿,竟和刚才墙上那些相同手法。
“韩先生你业余喜欢画画?”我看着满地的画,有些好奇,一路上来却也都是静物画,“你不喜欢画人物?”
韩潜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画室北面用的透明移门,外面就连接着院子,他这一抬头却更有一种反光的效果,“你下午有什么事么?”
我想这家伙果真开门见山,那我索性也直接点,“就是昨晚你说的那个事情,上头条了,情况对我不太好,你能帮帮忙么?”
他却放下画笔,走到玻璃移门边,拉开,然后我就看到个圆滚滚的灰色物体窜了进来,正是他那个灰猫,这么多天没见又浑圆了一圈。
“我这次为什么要帮你呢,沈眠,你昨天似乎和我说,让我少关心你的事业。”他捏着灰猫的脖子,朝我投来一个戏谑的眼神。
我顿时不知道话题要如何进行下去,这种感觉就像好好在路上走,突然掉进一个没了盖子的窨井里。昨晚意气奋发的教训韩潜不要“关心”我私生活的结果就是今天的灰头土脸,果然物质是永远守恒的。
“你下午没事,帮我做模特好了。”他突然起身去墙角的颜料柜子里翻找。
我眼前一黑,差点栽倒,阿光说他正直,什么正直!就如刚才我只是掉进了一个没了盖子的窨井里,好歹还一心想着有个人来救援,等了许久,终于上头出现了一张面孔。却是还没来得及欣喜而发现这张面孔的主人笑眯眯的盖上了窨井的盖子。
画人物需要模特和做画人两个人都保持认真静谧的一起待几个小时,无论如何都是件很尴尬的事情。而且作为模特,内心世界基本上可以通过表情的外现解读出来。
我和韩潜哪里有阿光想的那样简单,我们的关系完全就是不清不楚充满了扑朔迷离爱恨情仇。
韩潜看我满脸痴呆,把他的猫递过来给我,“抱着这个,坐到那边的沙发里,不要太僵硬。你可以随便动,我不需要一个呆滞刻板的模特。”
大概是开始太想做出蒙娜丽莎般的风姿,眼神瞪得都有点发竖,最后用眼过度,就到倒头倒脑迷迷糊糊睡着了。
而等我从沙发上醒过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韩潜似乎已经画好了,正在一边看成品一边喝茶。我凑过头去想看看我画中的英姿。韩潜却把画反过来一合,挑起眉来看我,“你可是睡好了?你既然这么能睡,去培训班睡吧。昨晚我给你意见,倒还对我说,‘听君一席话,不如打个盹儿’。”
我听了却一扫惺忪,那个培训班我听说过,培训的内容多是艺人如何处理炒作和负面新闻,ht也办过一些,并没有新鲜,但是来给艺人培训的老师都是圈内大手。与其说是学习不如说是人脉的积累。参加权都由这些老师自己控制,大多是给一线艺人。我和宋铭成提了几次,他也没拿到入场券。
能打进媒体高层就靠这个,如此做来,李凯锐和我闹出来的负面新闻也可以靠着强大的人脉多做疏通。至少也是一条路。
这个时候我想拉住阿光的手,告诉他,韩潜真的是一个正直的人。虽然这种想法在不久后就幻灭了。可现在的我却是对他万分感激的。
后来我又跟着韩潜在宅子里转了转,他要倒时差,大概平时都过的太诗情画意,画好画他有跑到了书房。
那个下午韩岚岚没有来,我就坐在书房的窗台上懒洋洋的晒太阳。灰猫就睡在我的脚边。
韩潜在看书,偶尔和我交流些心得体会,他的声音低沉好听,我听他不时叹息般的念出漂亮的词句,偶尔用唇舌碰撞摩擦发出异国的语言。
我知道,是西班牙语,他在念聂鲁达的诗歌,用了诗人原稿的语言。
漂亮的发音,我只在英国的礼堂里听人诵读过一遍,那意象却美丽而停留在我的脑海里。
我想起谁说的,生活的温馨和幸福不过在于,有个人能在黄昏之前为你读一首诗。
这样的午后,真的是太消磨人的意志了。
然后在我快要沉沦觉得韩潜果真是个好人的时候,他放下书对我说,“下周我有个party,需要带女伴,以前很多同学都会去,你和我一起去。”
我立即的就枯萎了,我跟踪韩潜时候就知道他从初中到大学都一路惹桃花,这次去所谓的老同学间私人晚会,我作为女伴不是去做靶子的么?他要的鞍前马后还是来了。
他却似乎还觉得不过瘾,“你不高兴么?放心,我不是李凯锐,不需要制造新闻,不会有狗仔,很私人的晚会。会很安全。而且,沈眠,你应该感激的吧,据我所知,你和李凯锐的新闻,你境况可不是很好,现在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扭转局势了。”
我含着热泪,“是!韩先生,太感谢你了!真是让我体会了一把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
东山有老虎,西山也有老虎,前面后面都是一个死字。
正所谓是:
久旱逢甘霖,一滴。
他乡遇故知,债主。
作者有话要说:修鸟~~~晚会神马的才是jq滋生地~~~~~
两个现代言情,一个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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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