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
风耳村。
时间已到中午,下地农耕的人们,陆陆续续的停止了工作,开始在树荫下吃着东西,随意的聊聊天,以避开正午那狠毒的烈日。
宋杰喝了一口茶,脸上表情悲愤,仿佛他锁讲述的事情就在昨天,历历在目。
“之后莫叔就带我到了端溪村,找到了王二麻子,他就把我们安全送到了风耳村,当时的莫叔伤得很重,本来就受了刀伤,加上下雨,寒气入体,又背着我赶路,要换了别人早都一命呜呼了,也就是莫叔能坚持下来。”说到这里,宋杰眼里浮现出崇拜和感恩。
“我和莫叔安全的到达风耳村后,莫叔说先扮成农夫的样子,混进村子里,掩人耳目,莫叔一边养伤,一边写信找以前的好友帮忙查探是什么人,因为什么原因而派遣官兵来围剿云龙寨。”云龙寨虽然是个土匪山寨,但是平时并没有什么太过过激的行为,事实上,高要国暗地里是默许了这样的行为,因为像云龙寨这样的草寇在高要国内,数不胜数,如果动用官兵围剿,太过劳民伤财不说,把草寇逼急了,就会集合起来对小型的城市进行破坏,所以,只要不是触犯了什么有权势的人,朝廷是不会出动军队来围剿山匪的寨子的。
宋杰落寞的望着后院的坟,道:“终于,莫叔查出了是什么人,因为什么而派人来灭了云龙寨,也就是在查出的那天起,莫叔便告诉我,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他似乎已经放弃了报仇。”
沈天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坚定的看着宋杰,这个时候,再多的话语,都没用。
过了许久,宋杰叹了口气,道:“我知道现在的你,是不会放弃报仇的,但是我提醒你,如今你虽然修炼有成,但是在这地数洲,还有很多高手,如果你要报仇,还是要三思。”
沈天闻言皱眉,道:“你的意思,此事与修士有关?”
宋杰点点头,道:“如果你现在放弃报仇,我也不会怪你,因为毕竟实力上的差距,并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弥补的。”
沈天没说话,只是眼神示意宋杰继续说下去,宋杰见沈天如此,知道无法阻止,便道:“莫叔当时告诉我的是,主使这一切的,是高要国的国师,是一位得道很久的仙人,高要国也就是因为有国师的庇护,才能越来越强大,而国师要灭云龙寨的原因,就是咱们抢回来的那个令牌。”
沈天皱眉,回忆起那个令牌,沈天不禁又想起玄火派,想起柔柔。
“你的意思是,那个令牌,本是那国师要的东西,然后被我们误打误撞给抢了去,他就动了杀机?”沈天道。
宋杰点了点头,继续道:“当时莫叔知道这个原委后,他怕你知道了后会内疚,所以叮嘱我千万不能告诉你,如今都跟你说了,不知道莫叔在九泉之下,会不会怪我。”宋杰说着,又看向莫云龙的坟。
沈天露出微笑,道:“不必如此,当年,是我发现的那个目标,也是我带人去抢来的。有些事情,该是因我而起,那便是了,命运的安排,并不是个人能够改变,而现今,报应不爽,因我的一时贪念,害得义父和云龙寨那么多兄弟惨死,我一定,会还给他们一个说法,就算要与天下为敌,我也在所不惜。”说完,沈天站起身,走向门外。
宋杰刚想出声叫住沈天,沈天的声音传来:“好好活着,这是修真的基础入门,我现在传你,你能修炼便修炼,不能,也可让你延年益寿。”
说完沈天便消失,而宋杰的脑海里,传来一段段的信息,这些信息并不像沈天在玄火派得到传授时是一段段的影像,而是沈天修炼到今日的总结,如何能够快速的修炼,法诀是什么,全都传给了宋杰,对于宋杰,沈天不会有任何保留,宋杰可以说是现今沈天唯一的亲人——沈天与宋杰从小情同手足,说是兄弟,也并不为过。
散修,顾名思义,便是闲散的修士,不加入任何门派,这样的修士在修真界里,并不是少数,相反,在一些地方,散修反而是主流,而在地数洲,散修并不是没有,但是不多,而散修因为没有门派,要得到修炼用的一些东西,或者灵核,必须就要通过凡人,众所周知,灵核会在自然界中随机的生成,凡人,虽然不会飞天遁地,但是胜在数量庞大,并且政权集中,只要一声令下,再加上重赏,会涌现出一批批的灵核搜寻队,当然,这些凡人获得灵核的几率很低,但是往往获得一个灵核,便能让一个队伍的人一辈子衣食无忧。正因为如此,凡人里有很多年轻的少年不愿下地工作,做着枯燥的工作,毅然加入了搜寻队,碰碰运气。
因为散修可以庇护国家的关系,每个国家的皇帝,都希望有散修能在自己的国家担任国师,而散修,也正好借用凡人皇帝的力量,达到自己的目的。
高要国,这十几年来,疆域扩展得很快,而其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有一个强大的国师。高要皇帝为了要留住国师,还拨了一部分军队,编成一支专门在各地搜刮稀奇古怪玩意儿的队伍,美其名曰:搜奇军,其实也就是为了给国师搜集散落在各地有可能是法宝的东西而存在的军队。
而当年沈天抢夺的,便是这搜奇军的一个小队,正是因为这阴差阳错的遭遇,使得云龙寨遭到了灭顶之灾,每每想到这里,沈天便感觉心里一痛,那种痛,无法诠释,痛入骨髓。
高要国的国都,高要城,巨大的城市,人声鼎沸,在这个城市里,有太多的喧嚣和邪恶,肉眼无法看出,但是修士却能够凭借识念捕捉到。
沈天在离高要城十里外的官道上落下,向高要城走去,并将识念包裹自身——在没了解对方的实力前,一切都还是需要谨慎。这一次的复仇,因为牵扯到修士,沈天知道,能够当国师的修士,至少也是培元中期,而自己乃的培元初期,虽然有绝冰在体,但是正面对抗,沈天没有信心能够将对方击杀,但是内心的愧疚,却驱使着沈天,不得不前去。
边想着,沈天已经来到了城门口,跟着进城的队伍,缓缓的进入了高要城,巨大城门,像一个漩涡,将无数小鱼虾卷入,毁灭。
一身粗布麻衣的沈天,并没有引起守门卫兵的注意,事实上,守门的卫兵也是例行公事得过且过罢了。
顺利的进入了高要城,进入城门时,沈天也不忘顺手牵羊的把那守门卫兵的钱袋给顺了过来——沈天以前也算是老江湖了,要打听消息,那最好的地方不外乎是:客栈,酒肆。而要喝酒,没有凡人的货币可是不行的。
熟悉的找了一间不大不小的酒肆,要了酒菜,沈天便开始将
识念打开,周围在吃饭闲聊的人们谈话的内容便全部尽收耳内。
探听了约莫三刻钟的样子,沈天觉得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东西,不是说西家如何如何,就是东家的姑娘要嫁给谁,刚想收回识念,但是突然间,一个猥琐男子跟另一个猥琐男子聊天的内容将沈天吸引住了。
“喂,听说你家将军最近生了那什么病,是不是?”
“嘘,你听谁说的,这要让传出去,我还不得脑袋掉地,你也知道我家将军的脾气,自从几年前在那个寨子里受伤而归后,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听说是因为任务失败,被朝中对立的官员抵触,现在不受皇上重用,那他憋着一口气,能往哪撒,咱们都是男人,你能不知道么。嘿嘿。”说着,两个猥琐男子相视笑了起来,那淫靡的样子,令沈天眉头一皱。
“那你的意思,真的是咯?哎,我说你家将军也还真不小心,这都是什么惹回来的,按理说,以你家将军的身份,去青楼,那不都得叫头牌呢?怎么会有这档子事儿?”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听府里人传闻,将军他老人家是有一天晚上喝醉了,**了一个寡妇,没想到那寡妇的丈夫便是生这个病死的,这真是自作孽哟。”
沈天听到这里,不禁笑了起来,继续听着两个猥琐男子略带颜色的聊天,他们大约聊了一刻钟左右,便结账各自离开,而沈天,则静悄悄的跟在后面。
那猥琐男子边走,还边哼着小曲,见到稍微有点姿色的女子,还会调戏一翻,沈天跟在他身后直皱眉头,约莫走了一顿饭的功夫,一座府邸出现在眼前,冯府,两个朱漆的大字印在牌匾上高高挂着,沈天眯着眼睛,看着那两个大大的字,心道,你做的一切,是还的时候了。
未知空间。
恶臭的暗黄色空间,仿佛空气都是黏稠的一般,血红色的罩子上泛起一丝丝的波动,全黑色的洞府,目测比高要城还要巨大,漂浮在空中,四周黏稠的空间,似乎有越来越松散的迹象,时而会出现一个巨大的骷髅头,发出一声声厉啸,让人毛骨悚然,每一块组成洞府的巨石,都透出一股沧桑的气息,就如在诉说着一个又一个的故事,自太古,到远古,到上古,到现今。
魔影卷 第五章 第七节 怒发冲冠
怒发冲冠
高要城,冯府。
入夜,夜深人静,整座城市,只剩下悉悉索索的声音仍在不知疲倦的想起,似是窃窃私语,让人有种心烦意乱的感觉。
沈天一跃而起,落在了冯府的后院,还算典雅的后院,丝毫不符合冯宇彬那腐烂的品行,想到宋杰诉说的种种,沈天就不禁气血上涌——他的手上沾满了云龙寨兄弟们的血,还有李思的血!
沈天将识念包裹自身,就算是一般的培元期修士都无法发现沈天,更别说这小小凡人府邸里的侍卫,轻松的将一个侍卫擒拿,逼问出冯宇彬今晚住在东厢,沈天悄悄的便潜向那里。
此时的冯宇彬,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东厢房里,点着一根大大的红蜡烛,布置奢华,桌子上还有用了一半的酒菜,冯宇彬放下筷子,打了一个饱嗝,用肮脏的手抹了抹嘴。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露出的是一名清丽的女子,女子神色平淡,毫无知觉。
“嘿嘿,这小子今日掳来的大闺女还真不错,明日多赏点金与他吧。”发出邪恶的笑声,冯宇彬便开始宽衣,不时的还在女子身上摸来摸去,那清丽女子修眉微蹙。
冯宇彬看见如此,更是笑得开心,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满足。“ 自己有那种病,还要每日都去祸害别人,你这样的人渣,倒是真该千刀万剐。”一个冰冷的声音,突兀的在冯宇彬的身后响起。
冯宇彬一惊,回身就是一脚,但是却感觉如踢在花岗岩上一般,脚上传来的疼痛让冯宇彬哇哇大叫,床上那把掳来的女子被吵醒,一开始先是一愣,但是想起自己被人从身后迷晕,再看着自己在这间房子的床上,似乎明白了几分事情的原委,立刻扯起被子,挡在自己身前。
而此时府外的侍卫听到冯宇彬的这一声大叫,大多数都在私底下猥琐的讨论着今夜将军大人的行房趣事,并没有前来打探——平日里冯宇彬这样的事情干过不少,发出过比现在还要凄惨的叫声,有几名士兵前去查探破坏了冯宇彬的兴致,导致被军法处置,自此之后,冯宇彬下令,每晚过了巳时,无论多大的事情,都不得前来打扰。
沈天眉头一皱,右手成爪型在虚空中一抓,冯宇彬便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提到空中,冯宇彬感觉,那只大手,仿佛随时可以掐断自己的脖子。
“大..大侠,不..不是,仙人,小人并不是想掳掠良家女子的,只怪我有把柄在那采花贼的手上,如果不接受他送来的女子,他便会将我的把柄公布出去,小人实在是逼不得已,才勉强接受了那采花贼送来的女子,小人内心也憋屈得很呐,小人这病,便是那采花贼送来的女子传染的。”冯宇彬汗如雨下,慌乱的道。床上的女子闻言露出鄙夷的表情。
“哦?是这样么?那么你倒是说说,你有何把柄落在那采花贼的手中?”沈天索性坐下,带着戏谑的表情看着冯宇彬。
冯宇彬看着沈天的表情,心里更是紧张,道:“是这样的,仙人大老爷,小人早年曾犯下杀戮之罪,被那采花贼碰巧撞到,当时也还没什么,但是小人今日已经身居要职,如果此事撞破,必定会影响仕途,小人也是逼不得已啊,还望仙人大老爷开恩,放了小人,小人一定将在这位姑娘送回家去,并且以后好好照顾。”
“谁要你照顾,呸!”床上的女子闻言忍不住唾弃道。
沈天惊讶的看了一眼那个女子,那女子感觉到沈天看向自己,不禁脸上一红,原来只挡着身子的被子,又向上拉了点。
“原来你是有苦衷的,那按照你的意思,你其实并无恶意,我是应该放过你了,是吧?”沈天站起身来,绕着冯宇彬转了一圈,道。
那女子闻言神色变得紧张,仿佛怕沈天真的放了冯宇彬,那么今后冯宇彬肯定对自己不利。
“小人并不敢奢求大老爷放过小人,小人自知自己罪孽深重,曾祸害了不少女子,小人求大老爷轻罚我,以示惩戒,小人以后定不敢再犯。”冯宇彬不愧是混迹官场的人物,说起话来,官腔十足,谎话连篇。
“哦,是这样,那么,我应该如何罚你呢?”沈天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小人有一个提议,不如大老爷将小人收为弟子,小人愿摒除一切邪念,一心向道,修成正果,之后跟随大老爷左右,服侍大老爷。”冯宇彬神色开始变得正常,道。
“哦,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提议,但是要做我的弟子,有一个条件,那便是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可敢回答?”沈天故作沉思状思考了一下后,道。
冯宇彬立刻坚定的点头,脸色露出坚毅的神色。
沈天见他如此,便微笑道:“有一名男子,他将另一名男子的至亲杀死,那么,如果这两人见面,应当如何?”
“自然是刀剑相向,血溅五步,如此深仇大恨,怎可不报?”冯宇彬义愤填膺的道。
“嗯,我也这样认为,那么我再问你,如果那名杀人的男子被他的仇人捉到,应当如何折磨他,方能泄心头之恨呢?”沈天继续道。而床上的女子,神色越来越黯淡,望着沈天的眼神里,透出一股轻蔑。
“哼哼,要是换成我,首先先将那人的手脚挑断,再拔完他的牙齿,将他身上割出成百上千的细小伤口,再涂满蜜糖,丢进挂满蜂窝的密室里,这样方能解恨。”
冯宇彬话音刚落,只觉得自己的喉咙被紧紧掐住,不能再发出一点声音,之后便感觉自己的手筋脚筋在同一时间被一股力量割破,四肢再无任何感觉。
豆大的汗珠出现在冯宇彬的额头上,冯宇彬眼神中透出焦急和不解——前一秒自己还很好的讨好了眼前的仙人,为何仙人会如此对待自己?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床上的女子同样也是一惊。
“挑断手脚,可是这样?”沈天面无表情的道。
看到沈天面无表情的脸庞,冯宇彬知道自己今日估计要殒命在此,但是求生的意志仍然驱使他不停的摇头,因为发不出声音,只能用摇头来表示自己的求饶。
“冯宇彬,死到临头还满口谎话,你坏事做尽,罪当诛灭九族,但只因我乃一介修士,本不该残杀凡人,但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杀你,我对不起天,对不起地,更对不起那些被你杀死的兄弟,所以,就算杀了你之后我要遭到天谴,我也在所不惜!”沈天说完,用力击在冯宇彬的胯下,只闻一声清脆的响声,冯宇彬痛得已经麻木,脸色的表情已经无法形容。
“断你祸根,也算是为那些曾被你侮辱的女子出口恶气,今日,便是你偿还我云龙寨上下几百弟兄性命的时候!”冯宇彬闻言才明白面前这仙人来找自己报仇的原因乃是因为自己带兵灭了云龙寨,又想起当年因为这是个容易没危险的活,又可以为国师办事,说不定国师一高兴,传下什么法术,那便受用一生,这才托了很多关系让人举荐自己前去云龙寨,那一幕幕碎片,随着冯宇彬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慢慢破碎——他清晰的看见自己断了头的身躯,无力的摔倒在地上,还有那一道从沈天手上发出的蓝色光刃。
身首异处!
血溅当场!
望着地上的尸体,沈天并没有太多的喜悦,因为冯宇彬只是一个刽子手,而真正的幕后黑手,则是那高高在上的国师。
“思叔,杀您的人,已经被我手刃,您安息吧。”沈天喃喃说完,闭上眼睛,似乎又看见了李思那慈祥的面孔,那一声声关怀的问候,那一幕幕的谆谆教诲。
如此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沈天才从回忆中恢复过来,望着床上的女子,沈天道:“你,可要我带你离开?”
女子闻言害怕的点了点头——方才那凌厉的一刹那,和地上身首异处的尸体,仍然让她心有余悸。
沈天伸出一只手,女子羞涩的将自己的手放入沈天的大手中,脸上浮起红晕。
沈天将识念包裹在自己和女子的身上,轻松的离开了将军府,按照女子指的路,来到了城西一所普通的房屋前。
“多谢恩人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还请恩人进屋一座,让小女子为恩人泡一杯清茶,以表绵薄的谢意。”女子低下头欠身道,脸上露出羞涩的表情。
沈天略一思量,点了点头,跟着女子进了屋子。
屋子摆设很简单——无论在一国的国都,还是在乡野小村,穷人永远比富人多,而穷人的生活,永远是那么困苦。
不多时,女子沏出一壶茶,为沈天斟满,道:“小女子名为牧蓉,自幼父母双亡,平日小女子帮附近的富贵人家接一些针线活过日子,今日被贼人掳去,多得恩人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恩人有什么用到小女子的地方,尽管开口,小女子定当奋不顾身。”牧蓉道,颇有江湖儿女的架势。
沈天闻言,笑着摆摆手,道:“我只不过是顺便帮了你而已,并不算得什么,如果你真要报答,不如回答我几个问题。”说着,沈天喝了一口茶,以示接受了女子的道谢。
“恩公请问,小女子必定知无不答。”
“这高要国的国师,姓甚名谁,道场在何处,可有什么关于他的传闻?”
“高要国的国师名讳,其实小女子这等贱民可以知晓的,但是只听那些官人们称其为昆华大仙,国师的道场,听闻是在高要城北方三十里处的昆华观,传说国师昆华大仙能够呼风唤雨,还会奇门八卦之术,能够将天地都封困起来。”牧蓉认真的答道。
沈天沉吟,继续沉默着喝着茶。
鸡鸣,日升。
沈天看着已经熟睡的牧蓉,嘴角微微上扬——凡人其实很幸福,不用考虑那么多的爱恨情仇。
心里默默祝福着眼前的女子,她是个苦命的女子,沈天留下一缕识念在她的身上,希望日后还能再相见。
走出牧蓉的屋子,沈天目眺北方,深吸口气,迈开坚定的步子,缓缓走去。
而牧蓉,在沈天走出房子后,则是攥紧了拳头,口中喃喃道:“恩公,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