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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我就说了,这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其实对你来说很简单,不过举手之劳。”
    洛槿初说到这里,见秦锋露出满脸不耐烦的神色,立刻面容一整,开门见山道:“九月十九是我外祖母的生辰,每年这时候,她都要去香峰寺进香替外祖母祈福,今年自然也不例外。恰好我爹爹也在,所以秦锋,我要你做的事情就是,扮作蒙面大盗打劫我爹娘。”
    “什什……什么?”
    秦锋差点儿让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一瞬间一双桃花眼瞪成了金鱼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洛槿初,失声道:“我……我没有听错吧?你……你竟然要我扮劫匪打劫你爹娘?我的天啊,他们……他们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不不不,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就算他们得罪了你,那也是你爹娘啊,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丧心病狂?”
    洛槿初向天丢了个白眼,恨恨道:“谁丧心病狂了?我这不是找你扮劫匪吗?又不是让你真的打劫,你过来,我和你细说。”言罢,也不管秦锋吓得直抽冷气,她彪悍的上前一把抓住对方袖子,小声地“如此这般”说了一遍。
    秦锋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看着洛槿初摇头道:“真不知你爹娘是烧了几辈子的高香,这一世能生出你这样‘孝顺’的女儿来。”
    洛槿初一扬下巴,拱手道:“谬赞谬赞,过奖过奖,承让承让。”
    “什么乱七八糟的。”
    秦锋满头黑线,想了想,又对洛槿初道:“不过我这山大王就一个人下山抢劫,这也有点太丢份儿了吧?最起码身边也该有个小喽啰啊。”他斜睨着洛槿初,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洛槿初皱了皱眉头:“唔,你的意思是说,要我给你做个小喽啰?可我又不会武功,你手下不是有很多人吗?”
    秦锋笑道:“我手下是有很多人啊,但这计划难道不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不介意其他人知道?那就没问题了。”话音未落,就听洛槿初急道:“那不行那不行,要不是一定得保密,我何必千里迢迢来找你啊?”
    秦锋翻了个白眼:“千里迢迢?你家离我家也就三里地吧?让柳先生知道他教出你这么个弟子,会撞墙的。”
    “那么认真计较做什么?”洛槿初也冷哼了一声,想了想道:“也好,我在你身边,顺便监督一下此计的进行情况,啧啧,如此绝妙好计,我若不能亲眼看到,也是人生一大憾事啊。”
    “噗……”
    秦锋忍不住笑出声,连忙扭过头去,饶这样,脖子上也觉被一道视线狠狠剜着,耳边传来洛槿初凶巴巴地声音:“怎么?难道你有异议?你不觉得我这计策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妙好计?”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应该倒是当得上,毕竟我想不出还有谁能这么没良心,设计到他爹娘头上去。不过绝妙好计嘛,咳咳咳,我还是持保留意见好了。”秦锋老神在在地道。
    洛槿初磨了两下牙,恨恨道:“不行,我要当山大王,你给我当小喽啰。”说完却听秦锋哈哈笑道:“你当山大王?你有武功吗?万一你爹豁出性命朝你冲,你还不得吓到滚下山去啊?这也太丢人了吧?”
    洛槿初气得牙痒痒,却又没办法反驳,心中只能再次恶狠狠把秦锋咒骂了一顿。不过不管如何,这件事情搞定,她心中的大石头就放下了一半,凭着洛涛和秦氏的感情,她心里对此计的结果抱着无比的期待。
    哼哼!芳姨娘,你不是想方设法的让我爹和娘亲反目吗?给我等着,本姑娘只用一计,就要让你这些年所有的筹谋全部化为泡影,嘿嘿嘿!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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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十九是秦氏母亲的生辰,秦母笃信佛教,因此每年的这一天,她都要去寺庙进香,为母亲祈福。
    在庄子这几年,这习惯却也没变,虽然这乡下没有京城那种香火鼎盛的大佛寺,却在离龙湖村十几里地的清风山上,有一座香峰寺,庙不大,不过是十几个大小僧人,周围的善男信女素日里有事,都是来这座庙里,因此虽是小庙,却也热闹。
    秦氏怎么说也是侯府的三房奶奶,因此这一日之前,都要派管事的前去打点,到九月十九这一日,香峰寺就不对外开放了,只接待秦氏一行。
    到了九月十八这一日晚上,用过晚膳后,已等了几天的洛涛便对秦氏道:“明儿是岳母的生辰吧?你往年不是都要去庙里进香?明日也是这样安排么?”
    秦氏淡淡道:“是,离此地十几里,有个香峰寺,在乡下这几年,都是去那里进香的。爷还记着妾身母亲的生日,这可真是难得。”
    洛涛也冷笑道:“是,也只有这种讽刺我的时候,你还记得自称妾身,素日里横眉冷对时,你你我我的叫了多少回,怕是数也数不清。”
    下人们都眼观鼻鼻观口,拼命忍着笑,秦氏也险些撑不住,哼了一声道:“爷不是有名的才子吗?记数也该比别人更高一筹才是,你就记着呗。”
    洛涛哼了一声,没再言语,过了一会儿又道:“那香峰寺周围风景如何?”
    秦氏心里明知道这是丈夫要和自己一起去,只不好意思说。你若是那和软些的,便该递个台阶才是。她偏偏不,一扬下巴道:“穷乡僻壤的,哪里有什么风景?光秃秃一座石山罢了。”
    洛三爷面色微变,洛槿初心里暗叫糟糕,心想娘啊娘啊,你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这种时候还摆什么款儿啊,你也得替爹考虑考虑不是?他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就不容易了。
    因连忙吟吟浅笑,正要说话,却见洛涛看着面前茶杯老神在在道:“是吗?那倒不错,我这半生游历过的山水也不少,唯独没游过石头山,明日索性也一起去看一看罢。”
    秦氏一口茶水差点儿没喷出来,好容易吞下去,方诧异的看着丈夫,呐呐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在乡下住了这些日子,别的也没看出来,倒是这脸皮似乎变得厚了几分。”
    洛涛瞪了她一眼,冷笑道:“这是自然,俗语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离着什么人近,自然就沾染了对方一些习气嘛。”
    秦氏恶狠狠剜了丈夫一眼,心中却微微泛起一丝久违的甜蜜,竟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起身道:“有些乏了,我回房去歇着,爷请自便吧。”
    洛涛“嗯”了一声,也站起身道:“我去书房。”说完施施然走了。大厅里只剩下洛槿初,看着门外方向,好半晌才喃喃道:“这两个人就是现实版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吧?一定是这样的,我的天,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怎么就摊上这样一对爹娘啊。”
    她的声音极小,只有自己听到,身后香草只听见她在这里咕咕哝哝的,连忙凑过来道:“姑娘说什么?”
    “哦,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说,我……我忽然觉着肚子有些不舒服。”洛槿初咳了一声,将茶杯放在桌上,呵呵笑道:“咱们也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应该也是没什么人看吧,不过还是努力求收藏和留言,盼大家捧场嘤嘤嘤嘤……
    ☆、第二十一章
    第二日一大早,洛涛与秦氏就带了十几个家人前往香峰寺。原本洛槿初是要跟着的,不过早起后她就说肚子不太舒服,吃了药要留在屋里静养,芳姨娘本也要跟着,却被洛槿初留下,美其名曰“照顾”自己。其他的小妾们也想去,但秦氏端着脸子,洛涛一想,这么多年不曾在发妻面前尽过心,看她那日头痛欲绝的模样,着实可怜,因此也就没让小妾们跟着。
    一切都在按照洛槿初的剧本走向进行,剩下的就要看秦锋那家伙的实力了,当初他可是拍着胸脯跟自己保证,就自己庄子这几个家丁嬷嬷,用不上眨眼功夫,保准让他们昏倒过去。
    估摸着秦氏和洛涛走了小半刻钟,洛槿初“元气”尽复。芳姨娘倒是尽忠职守,守在她身旁安安静静绣花,见她猛然坐了起来,便瞟过来一眼,淡淡道:“姑娘肚子好了?看这脸色是好了吧,恢复的真快,什么样神妙的药有这效果?也给我们几粒,下次吃坏肚子,倒也不用怕了。”
    洛槿初微笑道:“姨娘想要还不容易?香草去我匣子里将那治疗腹泻的丸药拿几颗过来,别拿错了,看准了记号儿。”说完又对芳姨娘道:“不是我自夸,姨娘到时用了就知道,这药虽是我自己配出来的,着实好用,看,不过是一晚上,如今肚子就没事儿了。唉!难怪我师父经常说,有时候就连他也很佩服我的。”
    芳姨娘心中干呕了一声,暗道真不要脸啊,这就把自己夸到天上去了。因见香草果然拿出几枚药丸来,她便接过了,笑吟吟地道谢。却听洛槿初道:“姨娘回去吧,我肚子好了,还要去先生那里上课呢。”
    芳姨娘笑道:“我不太放心呢……”不等说完,就见小丫鬟蕊儿跑进来,对洛槿初道:“姑娘,柳先生过来了,听说您肚子不舒服,要过来看看您。”
    洛槿初忙道:“我已经好了,哪能让先生过来看我,我这就去上课。”说完也不管芳姨娘,自顾自就把桌上的书本都收拾起来,俨然一副要上课的模样。
    芳姨娘这才站起身道:“既然姑娘去上课,婢妾便回房了。”说完转身出门,那几枚丸药却是“落”在了这里,蕊儿眼尖,看见了,连忙要喊,被香草使了个眼色,便不做声了。
    待芳姨娘走后,洛槿初才嘿嘿笑道:“就知道她不敢要,哼!做贼心虚,就凭她,也敢吃我的药?正好儿,给了她我还觉着浪费呢。”因命香草将那几枚丸药重新收起来,她这里收拾好了自去见柳先生。
    却听柳先生要带她出去认认草药,香草等本要跟着,但不知怎的,竟然脸上就起了疹子,柳先生看见了,不由得歉意道:“定是我身上这几株金线草惹的祸,许多人不服它的。”
    洛槿初趁机赶几个丫鬟回屋,只说在外面走走,就回来的。于是师徒二人联袂而去,须臾间到了庄子外的小丘后,只见秦锋牵着三匹马,已经等在那里。
    “会骑马吗?不会骑的话,这路程来回可不短。”秦锋斜睨着洛槿初,一脸的轻蔑。这个时代的千金闺秀,很少有会骑马的,虽然洛槿初在乡下住了这些年,也未必就会骑。
    却不料洛槿初把脸一扬,冷哼道:“笑话,有什么不会的?”说完翻身上马,动作竟十分利落。待看到柳先生也上了马,她不由得惊讶道:“师父,难道你也要去给秦公子当小喽啰,这……这可不合你的身份啊。”
    柳先生冷哼一声道:“你们两个小的胡闹,我自然要在一旁看着,不是我说你,好歹也是个大家小姐,怎么就生成了这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要命性子。”
    “秦锋,你这个小人。”
    洛槿初看着秦锋恶狠狠地叫,在她看来,自然是这家伙向秦先生告的密。
    秦锋也是满头黑线,冷哼道:“关我什么事?你要柳先生配合你,又不和他说原因,他见你困难,见我还困难吗?逼着我非说出来,不然的话就不去接你,我还不是为了你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计划?这时候倒来怨我,有本事你别用柳先生啊。”
    “哼,反正就是你嘴巴不牢。”洛槿初心里明白秦锋说的有道理,只是她怎么肯认输。不过想到等下还要等着人家出力呢,到底也不敢多说过分的话。三人三骑飞驰而去,转眼间便消失在地平线外。
    且说洛涛与秦氏进了香峰寺,主持和十几个僧人亲自相迎,领着进了大雄宝殿上香,又在各殿拜了一番。听见洛涛问这周围有什么景致,他便道:“后山有一眼龙泉潭,潭边几十株银杏和枫树,这个时节景致倒还好。”
    洛涛一听,登时来了兴头,又想着这是陪秦氏出来,因此便道:“不如一起去看看?”
    秦氏淡淡道:“看什么?往年也看过。你赶得时候不好,其实这里最出名的是这寺庙后山的桃花,春天里着实有些来赏桃花的人,偏如今这个时节,桃树也只剩下残叶了。”
    洛涛笑道:“你也是名门闺秀,该知道‘留得枯荷听雨声’也算是一种别致意境,走吧,既然来到此地,总要带我四下看看才好。你那日头痛发作的时候着实吓人,焉知不是素日里在庄子上闷着,不大走动的缘故?”
    秦氏本不欲去,然而听到洛涛这番话,又听他提到自己头痛发作的时候,不由得眼圈儿就有些红,因跟在他身后往后山走,一边淡淡道:“我在庄子里,再怎么不走动,这乡下总也比侯府里开阔些。我那病的由头,我心里清楚,难道你心里不清楚?”
    也是那十几个家人不该遭劫,林嬷嬷见小两口往后山去了,又知道这里十分平安,在这住了多少年,连个窃贼都没遇到,何况今日寺庙整个儿都是关闭着的。因此她就想着让那两口子好好儿说说话,说不定就能把这么多年的心结尽数解开了呢。因此拦了家丁们,不让他们跟过去,只让那两人自在说话。
    秦氏和洛涛知道身后没有人,只是两人往龙泉潭那边无言走着,各自心中竟有了几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滋味儿,因此谁也不肯开口,唯恐破坏了这份意境。
    及至到了龙泉潭,果然见那银杏金黄,枫叶如火,景致倒还不错,就是银杏树的叶子落了大半,树上显得疏落了一些,不然大概还会更好看。
    “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第一次见面,便是在香炉寺的后山,只不过那是春日里,我与你都在那里踏青,因为贪看景色,我和几个兄弟走散了,误入了你家圈好的地盘。”
    或许是触景生情,洛涛忍不住便有些感慨。却听秦氏不语,他回过头来,便见秦氏泪光莹莹,却又倔强地不肯让泪落下来,见他看过来,就扭过头去,淡淡道:“有什么好记着的?我说过,一见周郎误终身,那样误人误己的事,早些忘了还快活些。”
    洛涛不语,好半晌才又呐呐道:“你只怨我风流,可如今京城那些豪门贵族子弟,有哪一个是痴情无悔的?我虽风流,不过爱那些女人的一时颜色,这心里真正装着的人是谁,难道你不知?你就这样和我闹。说什么一见周郎误终身,难道你没有遇见我,嫁给了别的豪门子弟,便敢保他们都能专心对你,不纳妾不收通房丫头吗?”
    秦氏冷笑道:“休说这样的歪理。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认了,这颗心不交出去,自然和那人相敬如宾的过日子。管他纳多少妾收多少通房丫头呢,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偏偏遇上了你,花言巧语哄得我全心全意喜欢上了,结果又如何?你说你爱那些女人的颜色?难道这便不是爱了?只要是爱,便是在我心上戳刀子。”
    洛涛无言以对,因此两人又只慢慢走着,忽听秦氏道:“风渐渐起来了,回去吧,妞妞还在家病着呢,我也着急回去。”说完便转回身,却蓦然见到身后矮坡上跳下两个蒙面人,其中一个身形不稳,险些坐在地上,见她回头,又连忙手忙脚乱的站直了,一双露在蒙面外的眼睛叽里骨碌转着,似乎在找着什么。
    洛涛本想说再走一会儿,却不料紧接着就听到妻子“啊”的一声大叫,只把他也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来道:“怎么了?”待见到眼前两人,只把他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当下再也顾不上别的,连忙一个箭步上前,将秦氏拖到自己身后护着,强作镇定道:“两位好汉什么意思?”
    秦锋瞟了身旁的洛槿初一眼,见她眼里全是疑惑,不由气得鼻子都差点儿歪了,小声道:“喂,你等上菜呢?人家问咱们什么意思?”
    “奇怪,家丁们呢?怎么就让他俩落单了?”洛槿初也咕哝着解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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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你管你家人为什么不在呢?现在这时机不是正好儿吗?赶紧着点。”秦锋压低声音,见洛槿初不满看过来,他便冷哼一声,小声道:“难道你想让我这山大王念那些顺口溜?你见过这么跌份的山大王吗?”
    洛槿初咬牙,心想摆什么谱儿?你一个山大王就带着一个喽啰,难道还很光彩了?不过如今需要用到秦锋,自然要忍下这口气,于是清了清嗓子,脆声道:“什么意思?还能有什么意思?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敢说半个不字儿,管杀不管埋。”
    最后两句一出来,秦锋差点儿绷不住乐,连忙扭过头咳嗽了两下,才总算没乐出声。
    洛涛一开始看这两人在那里嘀嘀咕咕的,心下也犯了疑惑,暗道这莫非是临时起意要打劫的盗匪?没听说打劫前还带商量着啊。
    紧接着便听见洛槿初这套嗑儿,可怜洛三爷这一辈子没经历过这种事儿,闻言不由得大惊,皱眉叱喝道:“一派胡言,打劫便打劫罢了,非要说什么此路是你开此树是你栽,你看看这里哪有什么路径?更不用说这些银杏红枫都有几百年之龄,你难道是陈传老祖活了八百年?”
    秦锋拼命的又咳嗽了两声,心想哎哟我的妈呀,这一家子怎么凑一块儿来了,我说好好一个姑娘家是跟谁学的这么不靠谱,原来有她爹这么一个榜样在,哈哈哈,忍笑真辛苦啊。
    洛槿初翻了翻白眼,心想镇日里还不知道,原来我爹是属于严谨学术派的。她咳了一声,干脆一瞪眼,恶狠狠道:“少废话,我和大哥路过此地,缺少盘缠,见贤伉俪在这里欣赏风景,有心借两个钱花花,快拿来。”
    她说前一句话的时候,秦锋的脸都黑了,心想这丫头究竟都跟谁学的?这明明是卖艺的词儿吧?她竟然给用在了这里,总算还长点脑子,说的只是缺少盘缠,没说被山匪打劫,不然今天我这脸真要让她丢到姥姥家去了。
    刚想到此处,就见洛涛倒也干脆,竟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抖手就扔了过来,一边道:“这里是二十两银子,还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二位好汉请拿去花用吧。”
    这真是太不按照剧本的套路来演了。秦锋愣愣盯着那个大钱袋,对洛槿初低声道:“你爹也太配合了吧?怎么办?他这么窝囊,咱们要再逼迫,可就有点过分了。”
    洛槿初看着钱袋落在地上,也顾不上去捡,一边对秦锋小声道:“少废话,我爹是文人,半点武功不会,这叫明哲保身,懂什么?”
    “他是明哲保身了,难道咱们还咄咄逼人么?”秦锋急了,心想这样下去演不成了啊,这……这太无赖了,不按照牌理出牌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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