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带着浓浓的酒气,霸占意味浓厚地蹂躏着她的芳唇。
她竟该死地想念他的吻,失了反抗的念头任他予取予求,与他划清界线的决心也暂时抛诸脑后。
就是这个感觉,令她迟迟无法展开新的恋情。
几日不见,她整个脑子想的都是他,恐怕已无可救药了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出现」男人气息不稳,痛苦地吶喊着。
他指的是哪个现在?感情路上的迟来?还是她刚刚太晚回来?
「我认输了回到我身边回到我身边」挣扎而出的音律低哑无奈。看到别的男人亲吻她,方墨白几近崩溃,无法忍受。
他的泣声扯紧了沈薇的心弦。他要她回到身边,怎么回?可能回吗?
「你醉了。」秋瞳泛泪,轻声地安抚醉中的男人。
「醉?呵,遇到妳我从没有清醒过。」他放开她,眼神涣散地颓坐在台阶上幽幽地道:「对不起我喝多了,别管我,让我在这儿静一静。」
沈薇静候一旁,虽然无法替他承担痛苦,却舍不得放他一人独自煎熬。
他侧靠着墙角闭目,不到几秒间突然起身作恶。
「唔」
见他差点要跌倒,沈薇眼明手快地上前稳住他的身子。
下一瞬,男人向前一倾,吐得一塌糊涂。
他脚步颠倒,「碰!」地ㄧ声,撞上墙壁。
沈薇用尽力气抱住他,避免他受伤。但他伟岸的身躯如泰山压顶,沈薇根本招架不住他的重量。
她以墙支撑,扶着他腾出一只手打电话,「喂,嘉嘉,能下楼来帮我一下吗?」
几分钟后,钱嘉嘉已站定在两人面前。
看清眼前醉酒的男人,钱嘉嘉惊讶地瞪大了眼。
「这这不是那个方方寰宇集团的」语无伦次
χyцsんцщц8.cǒм。
「对啦,快帮我一下,把他扶上去妳行不行啊?」
「没没问题吧。」
两人一左一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方墨白扛进屋里,安置在沈薇的房间。
沈薇忙碌地帮他脱掉衣服,擦拭身体,一番折腾后才得喘口气。
钱嘉嘉早已站在房门口,双手交叠胸前等候多时,一副「给我从实招来」的架势。
沈薇对上她,一脸无奈。
「呃就是妳想的那样。」
听她的语意,钱嘉嘉表情呆若木鸡,似乎因超级八卦的新闻被吓傻了,良久才开口:「所以妳跟他妳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瞒我这么久。」
「我并不想牵扯不清。」
「跟这么优质的男人滚床单,妳还在犹豫什么?管他有几个未婚妻,反正他看起来就是一副对妳旧情未了的样子,不如就」
「别说了,我现在心情很乱。」
「好、好、好,不说。自己的感情自己最清楚,妳开心就好。」
「今晚我跟妳挤张床好吗?」
「当然不好。他都醉成那样子了,妳不照顾他?万一他半夜起床,或者再吐的话,总要有人在吧?如果妳要我照顾他,我是不介意啦。」坏坏地笑着。
沈薇白她一眼。
「去吧,去吧!」钱嘉嘉嫣然一笑,颇有成人之美地把沈薇推进房间。
沈薇再度回到房里,一番梳洗过后出了浴室,望着加大的单人床被方墨白壮硕的身躯整个占满了,不知道她能睡哪儿?
于是,她搬了张椅子趴在他床边将就地睡下。
昨夜喝多了酒,方墨白半夜醒来小解,宿醉的不适已半退,见沈薇的睡姿不妥,怕她明日少不了要腰痠背疼,便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上床,自己挪了个空位挤入。
小小的一张加大的单人床,双人共枕,只要一翻身就会落入对方的怀抱。
沈薇无意识地蹭着他的胸膛,寻个最舒适的姿势在他怀中安睡。
朝思暮想的女人软香在怀,他怎可能不意乱情迷?但是,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他必须克制自己别再纠缠她。
方墨白珍惜这样温馨的一夜,抱着她舍不得睡,直到清晨东方鱼肚白才起身。
盯着她熟睡的娇颜半晌,轻叹了一口气。
是该结束了,别再让她为难,也该是放过自己的时候了
方墨白在她唇上轻轻烙下一吻,悄声地离开。
次日,两人发现方墨白早已不见踪影,钱嘉嘉好奇地打探,才知道方墨白已结婚。
为了这个前男友,沈薇错过了多少好男人,两人好不容易才遇上,竟是这样的结果,不免令人惋惜。
笙
经过这几日与方墨白的接触后,沈薇领悟了自己的心除了他以外,已无法再接受任何男人了。为了避免耽误人家,她打了一通电话给许磊,明白地拒绝他的追求。
许磊挂了电话,心情起伏不定。他可以接受失败,但不能接受未战先败,他还没展开攻势怎么就被判出局了?这对他不公平。
他要亲自向沈薇讨个合理的说法,才能心服口服。
许磊一路开车,一路想着沈薇的事,一个闪神「碰!」地ㄧ声,他紧急煞车,但已经撞上了前方等红灯的轿车。
许磊瞬间乌云罩顶,脸部一片灰黑。难道今天出师不利,连老天都在阻止他跟沈薇的恋情吗?
他认命地闭了下眼睛,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挨骂。
前方红色轿车驾驶座的车门打开,许磊看见一双蓝色高跟鞋踩上地面,七分西装裤外露出的小腿非常白皙。再往上是浅蓝色的衬衣,女子终于钻出车外,他看清了这位长发美女的长相,明媚动人,而这位美女也正以不悦的双眼盯着他,并朝他走来。
这好熟悉的一张脸蛋,清秀、白净,在哪儿见过
女子看清他的容貌后,微讶。
「居然是你,真有缘。我是伍婷娜,伍医生,我们见过。」
两人互换了名片,讨论赔偿及后续处理问题后,各自离开。
突来的状况让许磊一股冲动与气势都灭了,暂时打消见沈薇的念头,原路折返
方墨白藉着疯狂工作麻痺自己,忘掉沈薇,却因过度劳累引发旧疾。
发病时,他一个人在饭店里,只好求助饭店人员帮他叫车去医院。
贵客进了医院是大事,为了避免承担责任,他们打电话给他的紧急联络人。
伍婷娜坐在方墨白的病床边,将一碗熬好的粥递给床上的病人。
「你每天加班,三餐不正常,还不吃东西就喝酒,你知不知道这是在慢性自杀?」若不是饭店打来,她还不知道方墨白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
「抱歉,麻烦妳了。」方墨白接过的她的粥,颓然地道。
「你若不能好好照顾自己,我不准你一个人住在外面。」
「已无大碍了别让爸妈知道。」
「他们会担心,难道我就不会吗?」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
「你处理的方式我一点儿也不认同。以前为了她,你生了一场大病,差点去了半条命,这一次又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吗?」
方墨白不接话。
伍婷娜苦涩地笑了。对于方墨白,她永远力不从心。
感情上的执着一直是方墨白的死穴,一旦爱上了一个女人,不论她的好与坏一并接收,始终如一,她很难改变他的想法。
沈薇一直在他心中占着重要的位置,根本没有她伍婷娜立足之地,方墨白又怎会在乎她的关心?
这两个人兜兜转转,终究还是给遇上了。
她渐渐看清了一件事实,如果十年都改变不了她和方墨白的关系,那么一纸婚约又能改变什么?这是痴人梦想。
方墨白生病的事令伍婷娜对沈薇很不谅解。
她不想当个强势的女人,但为了心爱的人,她不得不巩固藩篱,避免他受到沈薇的二度伤害。
伍婷娜翻找出许磊的名片,再次联络他,并一再保证绝不会伤害到沈薇,而许磊也不希望他们两人旧情复燃,于是给了她沈薇的联络方式。
其实,方墨白自从那日离开沈薇家后,已经整整一个多月没再去打扰她了。
这段时间,沈薇反而因见不着方墨白,思念与日俱增,患得患失,为此工作上还频频出纰漏,被上司骂得狗血淋头,已严重影响了生活。
今天突然接到伍婷娜的电话,她很意外,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正宫都找上门了会有什么好话?赴约前她做足了心里建设,告诉自己再难堪她都不能动怒,毕竟自己跟方墨白牵扯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
正午时分,沈薇和
χyцsんцщц8.cǒм伍婷娜面对面坐在咖啡馆里。
两人各自沉默了半晌,互相打量对方。
伍婷娜深吸了一口气,率先开口道:「沈小姐,我想妳应该知道我的来意。」
「方太太我跟墨白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联络了,我并不想破坏你们的婚姻。」
伍婷娜心里冷笑,她都还没质问,沈薇倒颇有自知之明先招供了。
「最好是这样。今天见妳主要的目的,是想让妳了解墨白的状况。妳可能不知道他曾经为了妳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若妳再继续跟他纠缠不清,他恐怕要死在妳手里了。」
闻言,沈薇惊愕地抬眸。
「当初你们分手时,他刚到美国,把自己关在房里每天疯狂的读书,三餐不正常,睡不着靠酒精麻醉自己,甚至吃安眠药。他的身体不是铁打的,虽然功课名列前茅,但有一天突然就病倒了,医生说是胃出血,在医院住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恢复过来。」
听到这件事,沈薇一阵不舍,眸中蒙上了阴郁。
没想到那段时间是他们俩最晦暗的时期,方墨白生病住院,而她拿掉了孩子也哀伤了好长一阵子,悲惨的命运竟相同。
「我想照顾他,他却一点儿也不领情。我只能在一旁默默地关心付出,这几年我们好不容易才培养出夫妻的感情,妳一出现就把他的生活搅得一团乱,最近又再度胃病复发住院,我真恨不得妳消失。」
伍婷娜停顿了一下,看她一副自责的表情,有在自我检讨,才又继续道:
「当年妳为了钱离开他,现在他富有了妳才又回来黏他,我很清楚妳的心态。不管他如何爱妳,妳都不配拥有他。如果他外遇的对象是其他人,我也许会成全,但如果对象是你,我死也不会退让。我希望妳别再缠着他,放他一条生路。」
沈薇很为难,不知如何回答。
伍婷娜不知道,当初她离开方墨白并非为了钱。而现在,她更没有纠缠对方,主控权一直都在方墨白手里,她只能被动防守。
但是如果把这些话告诉伍婷娜,是不是等于在炫耀自己多有魅力?
沈薇咬了咬唇瓣,默然不语。
「我今天言尽于此,希望妳自重。妳还要回去上班,我就不打扰妳了。」伍婷娜拎起皮包起身就要离开。
「方太太。」沈薇忍不住喊她:「墨白他出院了吗?」
「我自会照顾,不必妳担心。」说毕,迈步离去。
自从听到方墨白住院的消息,沈薇这几日担忧不已,却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想念、挂心让她备受煎熬。
今天,她突然接到方墨白的简讯,约她到之前与许森去过的那家烧烤店见面。
她原该拒绝,却又希望能够看看他是否安好。再者,隔了这么久不出现的人,突然要见面,地点也不在饭店,她隐约觉得对方有什么事要说,于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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