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不用去医院。”
“你就不要逞强。”他知道从刚刚,她手肘撞到,然后是额头,现在是膝盖。
她的秀眉依旧拧在一起,那种闷痛让她极力忍耐,“缓缓就没事,我是医生别忘了。”
厉子墨看着她终于站直身体,明显是要推门离开。
不等她把门推开,人已经被厉子墨拦腰抱起。
夏暖微对于男人的行为有些羞恼,慌忙说道,“你快点放我下来,对了,我包里有药膏,自己处理一下就好,根本用不着去什么医院。”
她的话并没有让男人改变主意,她手紧紧揪着他的衬衫,继续说道,“你带我去医院的话,那和爷爷的见面一定会迟到。”
厉子墨抱着她走出试衣间,她的话却让他脚步停下,声音淡淡说道,“我给爷爷打电话,说你受伤过两天再见面。”
“厉子墨,我真的没事。”
“大龄,不漂亮,脾气不好统统都算了,厉太太绝对不能有疤。”
“放心,我也不喜欢有疤,给长辈留下好印象最重要,你这样只会让我减分。”她迎上男人那双深邃眼眸,语气轻缓说道。
厉子墨不语抱着她大步来到沙发前,把女人小心翼翼放下。
夏暖微转身在包里翻找药膏,随身携带一些药品,已经成为她的习惯,也是当医生留下来的毛病。
她小心翼翼把裙摆提起,看了看已经淤青肿起来的膝盖部位,刚要准备挤药膏涂抹,却被一旁男人一把抢走。
“你抢我药膏做什么?”
“别动。”
她一动不动看着他居高临下站在哪里,干净的脸透着几分魅惑和温柔,一刹那让夏暖微呼吸一顿,快速移开视线。
“二货,我真怀疑你的年龄。”在说这话的时候,厉子墨已经屈尊降贵蹲在她的面前。
他将药膏挤到掌心上,快速揉搓后,直接敷到夏暖微磕伤的部位,顿时让她秀眉拧皱在一起,但并没有痛呼出声。
疼痛退去后,他的每个轻柔的动作,都会让她全身的细胞有种异样的感觉。
“等下你买个紫檀木象棋送给爷爷。”他大手的力道刚刚好,已经没有之前那般疼痛。
夏暖微看着面前男人,说道,“嗯,那我给爷爷准备的手串归你送。”
厉子墨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抬头,声音淡淡问道,“手串?”
“嗯。”
“钱买的?”
“买就没诚意了,最重要是爷爷看到喜欢高兴。”
紫檀木象棋,充满诚意手串。
他的手顿了一下,双眸疑惑看她,“你该不会是去东庙跪求的吧?”
她并没有回答,只是干笑一声。
“看来年纪大的女人也不是一无是处,就是不知道你这份诚心,能不能让我爷爷感受到。”
如果当年静雅要是有夏暖微本分用心,或许事情就会……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厉先生,我跟你讲,别总是怀疑别人的真心,我可没有跟你演戏,这完全是真心真意求来的,并非你想的那么耍心机。”她对着已经涂抹好药膏,站起身的男人说道。
离开商场,玛莎拉蒂行驶在路上。
夏暖微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上,手上拿着价值不菲的紫檀木象棋,手抚摸做工精致的盒子,目光却凝视着车窗外不停略过的风景。
手机突然响应起来,厉子墨直接戴上蓝牙耳机,接通电话。
他的语气淡漠,“喂?”
“厉总,我这边得到消息说,苏小姐出车祸了,现在人已经送往医院,您现在要过来,么?……”电话那头的女秘书的声音传来。
“怎么发生这种事,现在她人怎么样?”
“苏小姐左手肘骨折,幸好车内的弹起保护装备,现在人还没有醒过来,好像是因为什么事,被一男一女跟上,后又发生争吵,最后让驾驶小面包车的男人撞了……”
厉子墨已经把车开到厉家老宅门口,却在大门上方摄像头扫视车牌打开后,缓缓停下。
他想都不想直接打转向驶离,声音低沉的可怕,“医院地址发我,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扔进警局,觉得要让他们知道后果的严重性。”
“是,厉总。”
后果的严重性?
夏暖微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完全就是不让对方出来的意思,看的出来他还是很在乎对方。
“你这样失约,爷爷那边怎办?”她没有询问谁出事,因为她从男人的脸上已经猜到是谁。
厉子墨双眸淡漠地看着正前方,车子已经开始提速,“我会给爷爷打电话解释,静雅出车祸。”
她看着男人闯红灯,片刻的沉默后,“伤的重不重?”
“不知道,只说左手肘骨折人还在昏迷当中。”
车速已经飙到一百多,坐在副驾驶上的夏暖微只能眼睁睁看着红色指针不停转动。
她紧了紧手上拿着的象棋盒,半响后,她把送给长辈的礼物返回包里,犹豫再三她还是开口道,“你在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就好,我自己打车回去。”
这点眼力见她还是有的,她可不想当个碍眼的电灯泡。
厉子墨没有看她,声音淡淡回应,“你和我一起去。”
想要说的话,已经到了嘴边,最后还是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医院走廊。
厉子墨给爷爷打去电话,站在他身旁的夏暖微清楚听到电话那头人的吼声。
而男人出奇的不耍威武,完全就像是沉默的羔羊,这还真是让她有种出现幻觉的感受。
从头到尾,他的脸色不好看,她能够体会到他此刻的心情。
结束和爷爷通话话,他大步走在前面,她一语不发跟在后面。
直至看他来到苏静雅病房,伸手推门进入,这一待就是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助理来给厉子墨送换洗衣物。
助理在看到夏暖微也在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尴尬神情,但很快恢复常态,“厉总,夏小姐。”
夏暖微回应一抹天衣无缝笑意,完全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厉子墨换好衣服返回,苏静雅正好苏醒过来。
他不眠守了她一整夜,也不见齐震东出现,打电话也关机,完全搞不明白。
“静雅,他怎么一直都没有出现,手机也打不通?”
“昨天突然国外那边生意有事,他飞去那边处理……你不要给他打电话,我伤的又不严重。”
“在你眼中,严重的定义是死了残了才算严重吗?”厉子墨居高临下站在病床边,怒视着她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