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意云母女最近也是没有时间去理会安意意,只因为在才艺宴过后,安意云的声誉可谓是一落千丈,原本在安意云及笄礼之前,璟王府的门槛儿都快要被人踏破了,一堆人求着求娶安意云。
而现在,虽然去王府提亲的人也多,但大部分确实奔着安意意那个小贱人去的,这让安意云母女二人心中很是不满。
特别是在大皇子给安意意送礼以后,安意云心中的怒火更是达到了极点,却碍于现在璟王还在王府,只得收敛。
“我平日里教你的规矩都到哪儿去了,都说了,叫你别与安意意那个小贱人计较,不管怎么样,她只是个庶女,你却是嫡女,与她计较,岂不是在自降身份,再怎么说,将来她的夫君都不能越过你去的。”许茉莉说道,在知道安意云在才艺宴上干的蠢事之后对安意云如此教训。
“娘~可是我就是气不过吗,而且那个贱人明明之前十几年都一直安安分分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养身子,怎么现在竟还会跳舞,这都是谁教她的?难不成,她还在母亲您的手下搞了什么小动作不成?”安意云分析道。
“她敢!”几乎是在安意云这句话一说完,许茉莉的眼神便立刻凌厉起来,脸上满是愤恨,浑身都像是被气得发抖,“果然,这个小贱人和她那贱婢娘一样不省心,看来我还是得下狠手,哼~她娘最后还不是死在我手中,我就不信我还收拾不了这个小贱人了”。
“嗯,母亲,我们一定不能放过她!”安意云使劲儿地点头,像是已经想到了之后安意意的悲惨生活。
“好了~暂且不提安意意那个小贱人了,我们来说说你,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做事需要懂分寸,外面的那些贵女也好打好交际关系,不要仗着自己璟王府的身份就在外面作威作福,不然,他日嫁到夫家去还不知还要受多少苦呢。”许茉莉悉心教诲,毕竟是自己独自里出来的女儿,许茉莉自然是知道安意云是个什么性子。
果然,见自己还没说几句话,安意云脸上马上又露出那种有些不屑的神情,许茉莉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叹,“我现在说地这些话都是为了你好,你也别不耐烦,你瞧瞧现在,虽然你贵为璟王府的嫡女,但现在上门来提亲的可都是奔着安意意那个贱人来的,你也该有有危机感了!”
许茉莉罕见地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调中带上了一丝严厉。
“女儿知道了~”安意云走到许茉莉的身边,亲密地挽起许茉莉的手臂,做撒娇状。
“好了,之后安意意的事儿便交给娘亲吧,至于你,好好准备准备,娘亲也该要为你准备一门亲事了!”许茉莉轻拍了拍安意云的手,而后又感叹了一句,“转眼间,你都已经这么大了,都已经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了。”
“娘~”安意云害羞地低下了头,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许茉莉看着安意云这幅样子却有些惆怅。
隔日,许茉莉便带着安意云拜访了好几家高家贵门,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璟王府,这点人脉还是有的,那些个贵妇们也都愿意卖给许茉莉这个面子,反正相看相看又没有关系,最后能不能成才是最真实的。
安意意自出了京城以后,似乎放飞了自我,毕竟身边亲近之人,她只带了静秋一个,连晚秋都没有带出来,只随意找了个借口就将她安置在了府中。
出了府,也就没有了教养嬷嬷,没有人会在她做些不合时宜的事情时对她说教,就比如此时,安意意正行走在林间的小路上,大摇大摆,没有一点贵女的风范。
其实这也不能怪安意意,毕竟怀东离京城有一个月的路程,她整日整日地坐在马车内,能说话的也只有静秋一个,实在是有些无趣,便想着下马车来透透气。
而璟王派给安意意的侍卫,对安意意也有了该管。
开始时安意意在路上都是好好的,他们也以为安意意会是以为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但自从安意意亲自打猎烧烤,与侍女涉水玩闹开始,便知道这位王府二小姐是个不安分的主儿。
但反正璟王只是吩咐他们照看安意意的安全,至于其他的,他们管不了也不想去管,毕竟人家一句话的事便有可能决定自己的生死。
紧赶慢赶,安意意一行人终于在一个月后赶到了怀东。
在经过怀东的城门的时候,安意意长吸了口气,像是闻到了故土的味道,恍惚间,又像是回到了自己还是那个骄纵的安家大小姐的时候。
“先找家客栈住下来吧!”安意意悠远的声音传到众侍卫的耳中。
“好的,小姐!”一个装成是车夫的侍卫回答道,却是直接朝着怀东城内最大的客栈行去。
几人订好了客房,又用了晚膳过后,安意意便没有再去管那些她爹派来的那些侍卫。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准备好去面对曾经的一切,安意意才带着静秋朝着安家的祖宅行去,意料之中地看到祖宅上上了锁,只能在外面游荡,却是迟迟不肯离去。
“静秋,你自己去逛逛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儿!”安意意对着静秋说道。有些话她不能对着静秋说,有些情绪她也不能在静秋面前流露,毕竟,在静秋看来,此安家只不过是一个与京城安家有着相同姓氏的家族,于她却是不同。
这里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承载了她年少时的欢乐,青涩时的羞怯。
一切的一切,都是从这里发生的。
她至今还有些不敢相信,害怕自己的重生只是一个梦,却又希望自己早晨醒来时能够睡在安父亲自从天霖国给她带回来的梨花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