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这将来谁做皇帝还不一定呢?何必为了一个前途未知的皇子,委曲求全呢?那般可就不配做追魂门的大小姐了。在追魂看来,就是解气,太解气了。
“可是三皇子所为?”追魂本能提醒凤长风,这三皇子看着温润儒雅,可是眼神却一点都不纯净,反而透着一股杀气和算计。这样的人,太多心计和城府,女儿嫁与他必定吃亏。
追月却摇摇头,这会子凤长风还在宫里,他没有时间做这些准备。这一局看似简单,可是要安排的人却不少,还要都掐准时候,其实非常困难。
依凤长风的性子,必定不会是惊马这么简单,只会用更加恶心下作的法子。
“不是!”
若是以前,也许追魂不会信,可是正因为有了宫中之事,他反而相信女儿。
“既然不是三皇子,又有可能是何人呢?为何偏偏就在你出宫的半路上呢?”
“女儿觉得这件事情是两伙人办的,前一伙人也许只是想用惊马弄死女儿,而第二批人,才是真正想算计追魂门和女儿。他们故意诬陷女儿纵马杀人,欺压百姓,这一点就不像京城那些人的作风。”
追月停顿一会,看了眼拧眉的爹和师兄,确信他们没有反对自己的猜测这后,她又继续接着道。
“就算要寻仇吧,也不可能只是想坏追魂门的名声,反而应当是致女儿于死地。“追月冷冷的分析。
正好门外就有属下大声道:“禀告大小姐,惊马的尸体已经运回来了。”
追月的眼波朝独孤烈扫去,两人一起起身,一起朝追魂拱手,一本严肃:“爹(师父),我们要去查清楚马受惊有原因。”
追魂点点头,任何事情皆是如此,就算对手把尾巴扫的再干净,只要用心去查,总会发现线索。“去吧!”
两人这才大步朝门外走去,眼神都格外的紧张,都想从那匹死马身上发现问题所在。
追魂看着行动一致极有默契的两人,眼里突然多了一些什么,也许这样也挺不错的。
捏捏山羊胡子,追魂心底的大石头好像落下一半了,眯眼,似笑非笑的看向走出书房的两人,接下来可就看那小子自己的能耐了。
马正是因为中了追月的独门暗器,所以才能最快速的死亡。而此时马的尸体已经全身僵硬,浑身发紫。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就像一具木头马一样。
追魂门专用的仵作已经开始仔仔细细的检查马的尸体,追月一双明亮的眼睛,锐利的扫向马身。只见马身上并无明显的伤痕,除了马脖子上三根她自己刺中的暗器之外。可以说从外表上看,马确实无任何问题。
独孤烈英眉拧起,“师妹,你说有没有可能有人给马下毒?”
车夫一脸恭敬的上前,拱拱手,“副门主,咱们追魂门的马,就算到其它府上,也不会饮别人府里的水,吃别人府里的干草。我们一惯就是自己事先带好水和粮草,所以下毒可能性不大吧!”
“不管有无可能,都查一查吧!”追月淡淡道。
仵作得了命令,立马开始把死马开腔破肚,追月看着马黑色的血流了一地,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在追魂门见这样血腥的画面,已然是再熟悉不过了。人都见过,更何况是马。
仵作检查完之后,也是确信马没有中毒。追月和独孤烈互相看看,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了疑惑。
“师妹,如此看来,一不是外伤,二不是中毒,难道马真的是自己受惊,可是也不可能!”独孤烈冷静的分析道。
“师兄说的没有错,可是我就是觉得,这马绝对有问题。”追月眼神坚定,眼中莫名有一股探究欲望,就是觉得问题出在马身上,一定可以在马身上找到问题所在。
追月仔仔细细的又把马的全身检查一遍体,还让仵作把马里里外个翻了一通,就差把皮拨下来了。可是依旧一无所获。
独孤烈的眼神也越来越幽暗,每次看到师妹拧眉,他都希望他可以代师妹去担心,他可以强大到帮师妹化解一切危机和麻烦。今日一收到秋心的信号,独孤烈立马就丢下手头的一切,直奔过去。
一路上车马狂奔,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师妹不要出事!
“师妹,你别忧心,此事既然是人做下的,不管他多高明,必定有证据的。”
追月却并没有把独孤烈的话听到耳朵里,反而继续盯着马的腿往下看,当她看到马蹄上面好像有一丝不寻常的物质。眼眸一亮,瞳孔本能的张大。
笑容不自觉就挂以脸上来了,直接伸手摸了摸试问的那一处,果然手指上微微有些红,闻了闻,一股强烈的腥味。血,不是人血,也不是刚刚打开马肚子时的黑血。
果然问题就出在这里,追月兴奋道:“仵作,拿下马蹄子看看。”
仵作上前麻利的取下马蹄子,结果却发现本来很轻松可以取下的蹄子,居然费了好一会力气,才取下来。
接着所有人都惊到了,好好的马蹄子上面,居然朝马肉的一面,有一根长长的盯子。而且盯子峰利的地方还挂着血。
“大小姐,有人在马蹄子上动了手脚,马行驶的过程中因为要用力,那钉子就慢慢刺进马肉里面。马每走一下都痛的钻心,马自然就会受惊,然后会发狂。这些人还真是用心良苦!”
其实不必仵作解释,所有人都已经明白了。
“大小姐果真英明,属下等佩服,佩服!”
追月微微一笑,“佩服我,现在就立马去查这马蹄是在何处换的,又是何人所为!”
一众属下呵呵一笑,然后立马散开去查案。独孤烈惊奇的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师妹,从何时开始,师妹怎么如此机灵聪明,待人又如此温和呢?
自己离开的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