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月、事是什么时候?”
怎么突然问这个?冉可岚猛然想起了什么,讥讽一笑:“你以为我怀孕了?”
陆屿的表情很明显的告诉她:是的!
“你能有点常识吗?妊娠反应要6周以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的冉可岚,费力的用手打掉了他捏着她下巴的手。
今天本就迟到了,不能再耽误时间,得赶紧回资料部。
可刚一抬腿,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直袭她的大脑,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失去知觉前,她隐约听到有人在急切的叫她的名字。
是陆屿在叫她吗?
不可能,他怎么会关心她?
……
不知道是第几次醒来,每次她醒来见到的都是相同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耀眼的水晶灯提醒着她,这里是陆屿的卧室。
前几次的恍惚间,好像有人在给她喂药,吃完药后的她又沉沉睡去。
这一次,彻底清醒了过来,却不知道是什么时间。
卧室里很静谧,窗帘也拉上了,是一个很适合休息的环境。
我真的生病了?心里这样想的冉可岚摸了摸额头,温度有些烫手。
原来是发烧了。
是他送她回来的?可为什么不让她在自己的卧室里休息?
冉可岚想不通也就不再去想,口渴的厉害,刚准备起身,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清水和一小碟糕点。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来到陆家以后,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
这几年的无人问津她已经习惯。
现在突然被人这样重视,反而有些不真实。
喝过水的冉可岚瞥见床头柜上的小闹钟显示着早上十点。
原来她已经睡了一天一夜。
正在她游神之际,房门被悄悄打开,一道伟岸的身影走了进来。
“醒了!”陆屿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可在冉可岚的耳中,听着是那样的陌生,她将盯着天花板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个站着,一个躺着,两人就这样相互对视的看着对方。
冉可岚警惕的眼神让陆屿很不舒服,最终,他打破了这种沉默:“别忘了你是陆家的生育工具,再糟蹋自己的身体,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果然,原形毕露了。
她淡然的自嘲一笑:“你早就对我不客气了。”
他要真客气了,她会是现在这副囧样?
今天的陆屿并不想跟她吵架:“这几天不用去上班,好好在家休息。”
“不行,不上班你养我?”冉可岚想也不想的就给顶了回去。
不上班哪行,她才刚刚升职,还指望着那不错的薪水呢。
闻言,陆屿脸色一变,怒道:“冉可岚,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给过脸吗?
“请你出去,我要休息了。”冉可岚说完直接把头埋进被子里,一副不再理睬的态度。
敢喊他出去?她忘了这是谁的床。
陆屿气得青筋暴涨,若不是看在她生病的份上,早就把她拖下床扔出去了。
思付半晌,他转身离去。
“咔!”一声关门的声音响起。
冉可岚赶紧把头伸出被子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被子里全是他的气味,让她很难受。
她试着坐起来,浑身的虚脱让她刚起来又躺了下去:“我什么时候变的这样虚弱了……”
两年的死命硬抗让她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被打倒,没想到这一次被生病给打倒了。
安静下来就总会胡思乱想,越是生病就越是脆弱,她想起了疼爱自己的父亲,不由得心里一阵发酸,眼眶一红,一滴热泪滑落脸颊,滴在雪白的枕头上。
“冉可岚,不许哭,发烧算什么,起来工作。”对自己说完鼓励的话后,冉可岚咬牙撑着坐了起来。
刚坐起来,一阵晕眩再度袭击着她的大脑。
她紧忙闭上眼睛,静等晕眩过后,缓慢下了床。
为了掩饰病态,今天她特意画了点浓妆,看上去也精神点。
来到客厅,没有见到陆屿的身影,案子庆幸的冉可岚用尽全力快速朝门口奔去。
忽然,一个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少爷有令,你不能出去。”说话的是佣人里资历最老的王姨,也是最不待见冉可岚的人。
“什么?”冉可岚一愣:“为什么?”
“我只是个佣人,想自己原因自己去问少爷。”王姨脸上有着不耐烦。
“我就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就回来。”
王姨没有回答,也没有让开挡着的路,一副我就是不让你出去的表情。
冉可岚拿出手机刚想给他打电话,才发现手机里并没有他的号码。
“我要给你家少爷打个电话。”冉可岚吩咐了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命令。
王姨没有离开所站的位置,而是用眼神指使另一个佣人去拨电话。
守的这样严,防贼啊?冉可岚在心里不爽的翻了个白眼。
一分钟不到,拨电话的佣人回来直接告诉她:“少奶奶,少爷说不接你的电话。”
混蛋!
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冉可岚知道今天是出不去了。
等等,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少奶奶?
陆家的佣人从来没这样称呼过她,更别提听她的吩咐。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冉可岚下意识的看看窗外,天色阴沉,完全没有太阳,反而一副即将下大雨前奏。
同时,她也顿悟出另一个现象:她被软禁了!
谁都想被人重视,可这种“重视”不是她想要的。
“少奶奶,该吃药了。”另一个端着木盘的佣人走过来,态度很谦卑。
少奶奶是吧,好!
“不吃!”冉可岚一甩头,摆谱的进了自己的卧室。
刚要关门,才发现端着木盘的佣人锲而不舍的跟在她身后,看着架势,她不吃都不行。
“放这里,我一会再吃。”冉可岚随意指了个地方。
佣人不言不语,依旧端着木盘站着。
什么意思?这是跟她杠上了?
冉可岚没有耐性跟佣人耗,直接就要关门。
“请少奶奶吃药。”
算了,她也不想为难佣人,把木盘里配好的药都倒进嘴里,合着一口水全吞了。
佣人这才退了下去。
冉可岚关上房门,爬上自己的床。
她的床虽然小点,也没有陆屿的床柔软,可毕竟是自己的床,这个小小的空间是她呆了两年的地方,让她很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