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又在计划什么?”
那锋锐的目光让她头皮一阵阵发麻,仿佛心底所有秘密都被男人看穿了一样,原来他早就发现自己在演戏吗?
“我……是那沈灵雯欺人太甚罢了!”
沈灵清凭借着多年积累的精湛演技,硬装死鸭子嘴硬,“我根本没有偷东西,句句属实!”
可宋景湛,从头至尾也没有追究过簪子的事情。他想要的是一句解释,她究竟是怎样看到这根簪子,看待他们曾经的感情。
都是假的吗?
“本王问的不是这个。”
沈灵清没由来的一阵心虚,斟酌了半晌才开口,“那沈灵雯,自大婚转日便找我的麻烦,我承认我刚刚利用了你,想小小教训她一下……”
“还有呢?”男人立刻问她。
额头滑落一滴冷汗,难道是她计划逃跑的事情被宋景湛知道了?
“我今日,是想去醉仙楼拜师学艺的,并非,并非与蝶夫人闲逛。”
男人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本王想听的并非这些。”
这样来来回回的拉扯终于让沈灵清恼火,她高声坦白道,“我承认做的不对,向你道歉还不行?”
她的躲闪,却被他理解为了拒绝。
宋景湛目光微凝,而后嘴角勾起一抹意淡笑,这笑中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失望,又像是自嘲。
他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像是心脏被人剖成了两瓣,痛到极致之后便是麻木……
“那我……”
不待沈灵清说完,宋景湛便转身走了,他小心翼翼地拾起那根白玉簪,擦净灰尘揣入怀中,徒留下一道落寞的背影。
沈灵清想了想,还是对着那背影骂了句“疯子”。
但似乎,宋景湛总是在帮她。
这人真是奇怪,一面要自己死,一面又救她,究竟是怎样的人格分裂才能做出这种前后矛盾的事?
沈灵清隐约觉得这一切与身体原来的主人有关,但她不愿细想,当务之急是跑路。
“夫人,这是何物,为何似霁从没见过?”
似霁将一个蓝色小瓷瓶递给沈灵清,方才那群下人将屋中翻得一团乱,弄出许多陈年物件儿,有些瓶瓶罐罐连似霁也不认识。
偏偏这小瓷瓶沈灵清认识,在她穿越的那一晚,醒来时手中握的就是这个东西。
“你先放着吧,是我的东西。”
或许这小瓷瓶有什么特殊意义,但她此刻满心想的都是怎么逃跑,根本没心思研究,于是草草打发了似霁。
似霁拔开塞子闻了闻,“是夫人配的药吧?夫人精通医术,这东西可不能随便放,似霁先去拿个药匣来。”
沈灵清一愣,原来她还精通医术呢?
“你等下……这就是我随便配的,治不了什么病。”
谁知似霁更赖着不肯走了,偏要问她这药的药效是什么,能否也教她一些医术,让沈灵清十分头大。
她若是话说重了,似霁便哭得梨花带雨,讲些什么要被抛弃之类的话,可沈灵清哪懂什么医术?
见下人唤她去取晚膳,沈灵清趁机关上了房门,“这药是治脑子的,你自己研究去吧!”
这小丫头要是什么时候能聪明机灵一点,她真的要烧香拜佛感谢菩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