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阶良的手下一身黑衣手中的刀剑在黑暗里发出阵阵的寒光,沈灵清这边的人并没有料到劫狱这样的事情会发生,一时之间并没有太多应对措施,不过还是站在沈灵清面前护住了沈灵清。
烛火被吹的摇曳,刀剑上也染上了醉人的红色,潮湿的天牢寒气时不时泛上沈灵清的身体,让沈灵清感到不舒服。蓦地连阶良看到躺在角落里的酒杯。
他几步走过去,拿起地上的酒杯仔细的端详了一会,白瓷杯上描绘着精致的花纹,瓶口用一层銮金渡了瓶盖,瓶盖是鸳鸯的样子,有红色和绿色两个口。
但是这其中各有机关,按下红色的口出来毒酒,按绿色的口出来的就是正常的酒,这样的酒瓶多被用于深宫之中,或是皇家想要处置谁一般都用这样的酒瓶来粉饰真相。也因为制作的工艺复杂,所以这酒一定是宋景湛或是皇上给沈灵清的。
连阶良看着角落里奄奄一息的薛凝露,手上还有拼命挣扎过的痕迹,他走过去扣住薛凝露的下巴指了指沈灵清,问道:“她是不是要拿这酒灌你?”薛凝露虚弱的点了点头说:“就是这个贱人,如果不是大人来的及时......咳咳......我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连阶良放开薛凝露冲着手下说道:“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绑了。”手下人答复道:“是。”就准备开始动手,沈灵清这边的人虽说手上没兵器,但也自然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打算,眼看着一场死伤在所难免。
沈灵清开口冲着自己的人说道:“你们停手吧”手底下人都回头看着沈灵清问道:“啊?”沈灵清目光坚毅的点了点头,于是手下人都放弃了抵抗。
连阶良看到沈灵清的反应忍不住笑了出来挥挥手吩咐人绑了他们,沈灵清这时开口了:“绑走我就够了,一会放了他们。”连阶良点了点头:“嗯,这些人对我也没什么用,你要是乖乖的和我走,我自然不会为难这些人。”
连阶良最怕的其实就是沈灵清出什么事,如今她在自己手里,自己还多一件筹码能与宋景湛抗衡一二,他见识过宋景湛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如同地狱里修罗的样子。
连阶良不傻,如果正面交锋,自己手上那些人还抵不过叶朔风和宋景湛的府兵,但是现在自己绑了沈灵清,这个女人对宋景湛很重要,凭她保住自己的性命没什么问题。
沈灵清的双手被扣在身后,麻绳磨着她纤细的皮肤,不多时就被磨出了淡淡血迹,沈灵清稍稍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腕,看着连阶良问道:
“你敢来劫狱就不怕皇上知道追杀你?”连阶良听到这番话笑道:“我自然知道皇上不会放过我,可是这个女人留在这我依然跑不了,我为何不找一条最好的路呢?”沈灵清反问道:
“你之所以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劫狱,不就是怕薛凝露知道的太多,到时候反咬你一口吗?不然你为了一个女人就要造反,连大人可不是像能干出这种蠢事的人啊。”
沈灵清的这番话就如同说道了连阶良的心里,连阶良捏住沈灵清的下巴,说道:“你说的对,不过那又怎么样,我现在手里有你,皇上和宋景湛又能将我怎么办,我带着这个女人逃去邻国,天高皇帝远,你们总不能发兵带我回来。”
沈灵清听到这番言论倒是笑了:“这样吗?那倘若我自己就不愿意活呢?宋景湛一旦知道我死在你手中,天涯海角必定取你首级,再说你真当薛凝露这半天什么也没说吗?”
沈灵清摆头挣脱了连阶良的束缚,顿了顿又继续到:“而且大皇子最近正在讨好皇上,就连蒲昱成,亲弟弟也能被流放边疆,焉知不会将你也作为联络两国感情的礼物,送给皇上呢?”
连阶良大喊着:“闭嘴,你闭嘴。”手直接握住了沈灵清的脖子渐渐用劲,沈灵清说的话正是连阶良心里所顾虑的,沈灵清呼吸不畅挣扎着说:“你敢杀我吗,杀了我,我保证你连天牢也出不去。”
连阶良听到这句话总算是意识恢复,松开了沈灵清,而沈灵清刚刚在阎王殿前走了一遭,现在真咳嗦着顺气,也一时半刻没有说话。
连阶良走到角落里,扶起跪坐在地上的薛凝露,薛凝露已经缓过来不少,连阶良现在只想带着她和沈灵清赶紧从这里离开。
这时,大街上突然出现急匆匆跑步浑身带血的人,这人刚一到将军府门口就体力不支倒下,将军府门前的小厮连忙扶起他,只见他喘着气说道:“快,夫人有难,快去禀报将军。”
小厮们不敢耽误,一个将人扶进偏门的房间,另一个人急匆匆去找宋景湛,宋景湛还在书房疑惑沈灵清怎么还不回来,就看到管家两步并一步的走到他面前,他听完管家的话立马就去了偏房。
“怎么回事?夫人怎么会出事?”宋景湛刚进偏房就问道,床上的人挣扎着起来说道:“都怪属下无能,属下奉命在外保护夫人,谁知连阶良直接带了人就冲了进来,属下实在不敌!只能先来禀报将军。”
宋景湛看着床上的人懊恼不已,深知这事怪不得他,于是开口:“这事不怪你,你先好好休息,你逃出来的时候夫人怎么样了?”床上的人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夫人,夫人好像被连阶良绑了。”
宋景湛听说沈灵清被连阶良绑了,一时慌了阵脚,他知道沈灵清带的人都没有武器,只是现在不知道连阶良发起疯来会对沈灵清做什么。
于是他找到管家,对管家说道:“去,给我备匹快马,我这就去天牢,你去找叶朔风让他带上府兵过来,顺便通知城防王大人,让他决不能放走连阶良。”
管家领了命令,急匆匆去准备,而宋景湛快马加鞭去了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