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也就来了兴趣:“dei dei dei,纪哥,你这显然是爱情的滋润啊,你瞒得了外人瞒不了我们,你老实说你最近蹲家里不是思考人生目标,是在补肾吧你?是不是认真的?不是认真的也让我们看看。”
我的爱情被钟百花挖走了,跟钟百花跑啦。
跑之前对着我哔哔了一晚上“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别离”,把我给无语得要命,关键这两句并不是一句,是上下句。
我这么一说,我的爱情又说我在嘲讽他文化水平不高。
朋友,你听说过恃靓行凶吗?
你是听说过,可你见过吗?
你当然不可能见过,只有我见过。
呵。
我恳切地说:“你俩继续,我先去睡——”
门响了起来。
我回头看了看,朝视频里面的高薇和王超说了声,就关了视频,起身去玄关,从猫眼里看了看,没急着开门,问:“谁?”
门外的两位同志朝着猫眼亮证件:“市刑侦支队的,麻烦纪先生开一下门可以吗?”
我打开了门,请他俩进来:“你们好。”
两位同志踩在门口的地毯上,朝客厅里扫视了一下,问:“房里还有人吗?”
我说:“没有。”
“屋主名叫岱樾,三十岁,华籍男性,曾用名岱强?”
我说:“是。”
“警方怀疑岱樾涉嫌恶性投毒杀人重案、酒吧纵火案、连环故意人身伤害、连环诈骗案、巨额非法借贷、非法持有枪械、绑架……”对方报了一长串,说,“希望你配合调查。”
我问:“我可以请律师吗?”
“这是之后的事情,我们这次主要是先调查屋内情况,稍后请纪先生回警局协助调查,纪先生可以请律师。”
我退后两步,说:“请便。”
两位同志也很客气,一样样东西检查完还摆回原位放好。其实也没什么好检查的,我住进来之前,这屋子里面除了基本生活资料之外,没什么东西,我住进来之后,基本都是我的东西。
我去厨房烧了一壶水,给他俩泡了茶,虽然我估计他俩也不会喝,但毕竟大家都客气,你客气,我也客气。
我把茶放到茶几上,正在检查茶几抽屉的女同志看我一眼,问:“没有联系岱樾?”
“他现在应该被警方控制了,我联系也没有用,而且我不知道现在我能不能打电话,想等你们检查完了,我再问一问,然后联系律师。”我说。
女同志欲言又止,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她具体是什么意思,猜想大概是现在不准我打电话?
检查完什么成果也没有,我锁好门,和他俩回市刑侦支队协助调查,路上我打给了唐律师,和唐律师在支队大门口碰了面。
大家一同进去,坐下没二十分钟,几个来回的谈话,对方朝我说:“纪先生,你可以尝试着联系一下岱樾。”
我问:“什么意思?”
对方笑了笑:“字面意思。”
我掏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打岱樾的电话,关机了。
对方的笑容收敛起来,很认真地说:“岱樾失踪了,警方暂时没有找到他。”
哦,我知道那位女同志对我摇头是什么意思了。
我问:“为什么你们会怀疑他犯了那么多罪?”
对方说:“其实我们起初只是在查绑架案。”
我问:“谁?”
对方说:“张凤和纪帅。”
我二嫂和她的儿子。
我一怔:“他们被绑架了?什么时候?”
“前天傍晚。”
根据对方的说法,他们是在我二嫂和纪帅被绑架的地点附近的一家奶茶店门口的监控器中找到线索的。
对方显然很有经验也很有想法,绑人的地点是个死角,本来是不会被拍到的,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奶茶店监控器对门是一家亮闪闪的精品店,反射出了一个模糊的影响,经过放大分析,我们就看到了绑架者在兜帽和口罩下露出的那双眼睛——非常好认,岱樾的眼睛一般人很难长那样,毕竟不好看的人都是一模一样的模糊,而好看的人总是各有各的好看。
我搁下高糊中仍然非常犀利冰冷非的疑似岱樾的眼睛的人的照片,说:“岱樾有双胞胎哥哥,长得一样。”
警方点头,说:“我们也知道这情况,但岱樾在这个时候失踪了。而且,他的哥哥岱超失踪超过二十年了。”
其实只有十四年。照岱樾的说法,那几年里面,他哥用的是他的身份。至于酒吧打工,本来那年代也很不正规,酒吧老板倒是知道他俩是兄弟俩人,但岱樾他哥是办的假|身|份|证,换了个假名字。大家都是出来混酒吧的,吃饱了撑的才去调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