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收回眼神,淡淡道:“没什么,走吧。”因为一个研究项目脱不开身,学校免了他的军训,他也只是吃了午饭路过军训操场。
同团队里的学长眼神抛向队伍,笑道:“哟,有个好白的男生。”
江越偏头看了他一眼,“别看了。”语气平淡,带着一点命令的语气,学长已经习惯江越说话时居高临下的样子,天才嘛,都是有特权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不看了不看了,回去继续革命。”全然忘记了是江越先停下的脚步。
两人走出没多远,后面传来了骚乱的声音,学长下意识地回了头,又是一笑,“有人晕了,学校也真是,每年都得晕一两个才舒服。”
提起的脚步顿住,江越微微偏了偏头,乌发垂向侧脸,遮住了他清俊的眉眼,“走吧。”
回到实验室,换上白袍,江越拿了笔记录实验数据,手上握着的钢笔顿住,神情若有所思,顿住的笔尖不知不觉渗出了墨水,在白色的纸上慢慢晕染开。
“江越!”
身旁的学长惊呼道,“你怎么了?”
江越回了神,从容地放下钢笔,冷淡道:“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啊?”
江越直接脱下了白袍,把钢笔旋上,一言不发地在学长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学长:天才翘班,忍。
九月的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是骄阳似火,现在天上又飘荡着层层乌云,闷热的空气中雷电似乎一触即发,校园里的人群都加紧了步伐,江越大步流星地往人群中逆流而行,神色冷淡,与他擦肩而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他两眼——江神实在是人间极品,看一眼赚一眼。
校医室的门被轻轻敲开,没人回应,江越推开一个门缝,眼神扫了进去,校医的办公桌上散乱了纸张,笔也放在桌上,大概是人临时走开了。
白色的布帘遮住了里面的病床,江越把手搭上布帘轻轻拉开。
“这位同学,你干嘛?”
身后传来中年女性的声音,江越回头,对上校医的目光,手放了下来,敛眸道:“没什么。”
……
外面乌压压的天,暴雨倾盆,虽然还是下午,宿舍楼里已经零零星星地开了灯,钥匙插入宿舍门,江越推开门,听到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神色一松。
过了一会儿,湿漉漉的丁乐天出来了,穿着鹅黄色的短裤,卡通图案的短袖T恤,头上罩着毛巾,双手努力地擦着湿发,对上同样湿淋淋的江越,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江越,你怎么淋得这么厉害……实验室里没有伞吗?”
“嗯。”江越掩上身后的门,抬手捋了一把湿发,露出光滑的额头,湿发后捋令他清俊的面容显出一种薄情的俊美,转身抬起手臂勾住丁乐天的脖子,低头吻了下去。
丁乐天似乎是懵了一瞬,然后本能地柔顺地回应了过去,外头暴雨的甘冽水汽与沐浴后的淡淡香气混在一起,江越用力吮了一下他的唇,低声道:“再洗一次?”
“……”丁乐天低下头,脸微微红了,浓密的睫毛遮掩着,默许了的样子。
江越一把拦腰抱起人进入了浴室。
浴室里残留着芬芳的热气,江越抬手脱了丁乐天的T恤,大掌在要贴上他的肌肤时迟疑了一下,眼神落在丁乐天腰部以上肋骨以下的淡淡红痕上,平静无波道:“哪来的?”
“啊……”丁乐天低头看了一眼,慌张道,“教、教官让我配、配合示范擒拿,不小心碰了一下。”
他皮肤薄,江越一向知道,每天晚上都要把丁乐天剥光了,像检查私有物一样检查一遍,如果哪里多出了他不熟悉的痕迹,就一定得问个清清楚楚。
“他让你配合,你就配合?”修长的手指落在衣领的第一颗纽扣上,江越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衣的扣子,淡淡道,“好玩吗?”
丁乐天搓了搓双臂,嗫嚅道:“不好玩。”
“自己脱。”江越冷淡道。
丁乐天乖乖地把自己脱了个干净。
江越脱下衬衣,身上被暴雨淋湿的黑色西裤紧紧贴在身上,包裹着他结实的肌肉线条,丁乐天光着蜷成一团,都不敢看他。
江越直接把人搂到了怀里,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起来。
手指揉过黑发,落向丁乐天的耳畔,连耳朵内侧也不放过,眼神细密地从脖颈一路蜿蜒到丁乐天纤瘦的腰身,把人翻过来,蜜桃一样的两团肉白白嫩嫩,看着有点红,江越用力揉了一把,“这里,碰了吗?”
“没有没有。”丁乐天猛烈地摇头,耳朵尖都红了,两只手抓住江越的臂膀,小声道,“真的没有。”
“嗯。”江越低应了一声,低头咬了一下他的脖子。
“啊——”丁乐天轻叫了一声,双臀在江越的掌心被来回揉捏,已经习惯了江越爱抚的身体不由微微颤抖了起来,抬头吐出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