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你动手。现在你应该信了,从他身上挖不出什么,这孩子我了解,胆子比老鼠小,给他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算计我。”
壮汉是个死脑筋,后来有人提醒他,“一个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在你手下坚持五天还一个字不吐露,这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
“所以三爷的意思很明显了:因为骆少爷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说不出。”
壮汉懵逼。
那人同情拍拍他肩膀,“你这么对骆少爷,三爷肯定要加倍补偿他。你当三爷是傻的吗,他不过是借你的手,堵下面人的嘴。现在好了,大家都知道骆少爷通过考验,是无辜的了。”
哥们,自求多福吧。
点蜡烛,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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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家里总管总能看见小主人对着狗发呆的样子。
眼神有点小忧郁。
忧郁就对了,那是因为方云修在感慨,还是狗的待遇好,吃吃睡睡,安全无忧。
系统不知道通过何种办法,让土狗活了下来,但现在就是一只普通的狗,方云修试图跟它说话,它就傲娇地摇摇尾巴,然后扭头吃吃吃,丝毫不能理解方云修的处境。
方云修在现实世界里就是个不善言辞,一心只想演戏的戏痴。
父母双亡,无牵无挂。
谩骂多过赞誉,但他还是还是一部戏接着一部戏的拍。
为什么还有人找他拍戏呢?
esay,因为他有钱,俗称,阔佬。
剧组撒花欢迎方云修带资进组。
自从他继承大笔遗产,这个世界反而离他越来越远。
痛心疾首,四顾茫然。
系统:”喂你可以了,再演就过了。”
方云修甩甩头,“我表情做了这么多,秦琅怎么还不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
餐桌上方云修给他端上自己煲的鸡汤,眼巴巴地看着他用勺子尝了一口。
秦琅看他期待的眼神跟小狗似的,随口夸了一句,“不错。”
方云修满意地回座位。
秦琅放下勺子,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墨青,你不用这么怕我。你知道为什么信你吗?”
重头戏来了,方云修配合地眨巴他好奇的眼睛。
“你这么笨,离了我根本活不下去呀。”
方云修的笑容裂了。
因为他蠢到猎奇,所以根本不屑动手是吗?他要原地爆炸!
秦琅说的是骆墨青在说骆墨青,方云修默念三遍。这样一想,方云修不禁深深赞同,小叔叔有眼光,尽说大实话。
方云修现在困在家里没办法接近任务对象,他对秦琅说:“小叔叔,我想回去上学。”
“伤好了吗?”
“已经没事了。”方云修老实回答。
“好,那从明天开始,张叔送你上下学,学校不住了,放学就回家。”
方云修扼腕,他为什么有一种在跟家长斗智斗勇的即视感,秦琅以前对骆墨青不都是放养吗?连最后骆墨青死在外面,也只是吩咐下面人处理骆墨青的后事,现在怎么有闲心扮演起慈父严母的角色?
他脸上带着恭顺的神色,“好。”
他在网上搜过关键词,无论是“跑车”、“孕妇车祸”,还是“钟鸿事故”,完全没有相关的新闻出来,太干净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多半是钟鸿家里出面掩盖了消息。
次日回到班上上课,一路上方云修心里哼着小曲,他都快忘了高中生活是什么样子,真是充满期待。
结果实在是一言难尽。
同班同学头都没有抬,只有同桌看了他一眼,因为同桌正和她的闺蜜霸占了两张桌子热聊,方云修背着书包低着头站在座位前手足无措,同桌瞥了他一眼又继续闺蜜开始八卦隔壁班的帅哥。
等到上课打铃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方云修这才有机会坐回座位。
他来或者不来,对班上同学来说无足轻重,没人在意。
他心中不禁感概,现在的孩子这样不行啊,冷暴力多伤人,怪不得骆墨青碰到钟鸿这种人渣还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不过这帮高中生和方云修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学校不允许学生中午出去吃饭,出入都需要出门证,但是下午放学就没人管了,刚考完月考,全班约着去烧烤。
浪里个浪。
吧咋嘿,浪里个浪。
方云修一看时间,还早,赵叔肯定没来,于是他也跟着浑水摸鱼跟在同学后面,这样溜出去秦琅就没话说了吧,他这是必要社交,为了不被同学孤立,做人要合群,要适当参与集体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