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不要脸。”岳晨埋在男人胸膛里,小声笑骂道。
“哼,跟那个村妇泼妇呆久了,都学坏了。”欧阳醉虽然这么说,但是言语里没有半分责备,只是抱着她继续往火光冲去。
夜已深,但是火光照的景色黑夜如白昼。
越是靠近,那股子烧焦的味道便越是清晰。
伴随着火焰燃烧的啪嗒声,似乎,还有几声惨叫和剑气凌空的声音。
“若笙。这么多年,你的变化可不小。”
在一串熟悉的声音中,突然夹杂着一道完全陌生的声音,那是一个极其阴柔低沉的男声,在炽热的火焰中,那个男声似乎能将周围的温度下降几成。
“你这个疯子,别污了本姑奶奶的耳朵,真是瞎了八辈子的狗眼才救你,你滚啦。”胡五娘的声音就显得高亢且急促,和平日里那得意从容的样子判若两人。
男人还是那么从容,仿佛胡五娘的话在他的耳里不过是情人调情的软言细语:“若笙,你是逃不掉的。我会将你的手脚都一一卸下,放在最精美的盒子里,你只用躺在我的床上我的身边,陪着我就好。”
岳晨皱了皱眉,光听着这话里的意思就觉得不寒而栗。
“你还想前去吗,面对这疯子。”欧阳醉淡笑道。
“为什么不去,胡五娘落入那人的手里定讨不了什么好。”岳晨皱着眉咬着唇,心里越发的难受,“我听说白姐姐在那人手里受了好多苦,甚至断手废去了武功,花了好多的功夫才逃离那个疯子,如今怎么能让她再去受苦。”
欧阳醉心想着那些苦不过是胡五娘自己自作自受招惹的,小奴儿又何必可怜她。
只是看着小奴儿,自己讥诮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抱着岳晨,欧阳醉又靠近了几步,总算是看到漩涡中心的人物。
胡五娘此时已经受了伤,握着阔刀的手此时已经按住另外一只还在流血的臂膀,气喘吁吁地看着不远处的人。
红色的血,红色的衣。狼狈不堪的胡五娘坐在地上,眼睛里尽是不甘。
而此时孔翎拖住了疯狂的男人,容五也“叛变”对战不知是鼎王楼的手下还是看重赏金的武林宵小,留给胡五娘喘息的机会。
欧阳醉看到此情此景,恨不得笑出了声,但是他知道此刻并不是调笑的时候,他只是默默的挽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宛若看戏似的看着几个人的表演。
没想到聂凉那厮竟然还没赶到,不愧是苦求多年未得的痴儿,活该。欧阳醉想到这里,更加得意了起来。
“五娘姐姐!”岳晨看到这一幕,自然是眉头一皱,使出浑身的力气,挣扎着离开了欧阳醉的怀抱,健步如飞地冲向受伤的胡五娘。
欧阳醉一时也没想到小奴儿就挣脱了自己,心下莫名地一慌,也连忙追去。
他怎么会让小奴儿对上那个疯子,他不配。
只是往前进了两步,岳晨又被欧阳醉揽在怀里,欧阳醉轻声说道:“我随你一同去。”
岳晨此时眼眶都有些红了:“你不是说聂统领要来的吗,为什么还没看到,若是我们早些来,五娘姐姐也不会受伤了。”
欧阳醉轻声细语道:“为夫的错,等此事解决了,随你打骂,只是谁能想到聂凉那厮如此废物,我的错。”
两人的声音皆不算小,原本打斗的众人自然也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孔翎见到两人视若无睹地耳语厮磨着,一边使刀一边没好气道:“废话少说,快来帮忙。”
而容五见到欧阳醉,激动地手都抖了抖,激动道:“主,主人!”
可是分了神便立即露出破绽,被敌人一脚踹飞数丈之远。
“废物。”欧阳醉觑了一眼容五,眼里尽是淡漠,但好在没有太生气,只是抬手从掌心钻出一道气流,直勾勾地朝着那个男人扫过。
“暗阁魁首,你确定要帮他?”
那个男人轻轻一闪,便轻易躲过了欧阳醉的掌风,阴毒的眼神掠过淡定一旁的夫妻俩,神色不豫。
孔翎看准时期,璀璨夺目的幻翎像是网成了一张大网,企图将男人收归到网中。
欧阳醉莞尔,抬手一挥,便又是一道掌风,逼着那人只能落入幻翎之网。
随即孔翎刀光一闪,一招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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