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徽快步走到了这个不长记性的家伙面前,偏偏旁边这么多的人又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训他,只能压低了声音恨声训斥,“你能不能听点儿话,就仗着我宠你是不是!?”
在众人面前,贺知舟还是十分给赵如徽面子的,不管赵如徽说什么不着调的话,对外都是一副谦卑的模样。
唯有随着赵如徽走到无人的两边的时候,才对着赵如徽轻轻一笑。
“陛下说了晚上要来找知舟却失约,那就只有换知舟来找陛下了,至于安危……”
他俯身凑到坐着的赵如徽耳边,长长的马尾划落在脸颊,极近的距离让赵如徽闻到了一股沁心淡香,想来是下午的时候他重新沐过浴了。
赵如徽正胡思乱想,却见贺知舟对着自己璀然一笑,一副温柔和顺的模样,眼中尽数是对其的全心信赖。
“既然陛下也在这里,又有谁能够伤到知舟呢,您说是不是?”
明知他刻意示弱奉承,赵如徽的心却还是跳的厉害,刚刚板起的脸几乎在瞬间破功。
怎么可以这样!
耍、耍赖啊这是!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回京娶媳妇儿去!
新年快乐!权哥在这里陪你们过2018啦!
希望大家新的一年里红红火火,大吉大利,也希望新的一年我能够出好成绩~
第105章
两句软话,成功让赵如徽丢盔卸甲。
不过一想也是,先不说这么多布置,自己就在贺知舟旁边,还能让浩然这么一个残兵败将再折腾出什么水花不成?
“那你就待在孤的身边吧,不过不许单独行动,有什么事儿也轮不到你上。”
贺知舟自然是爽快答应。
早在赵如徽来到晋平以后城中就戒严了。因为先前那出“调虎离山”所以整个城门口的暗卫减少了近乎一半,但就算是这半,也绝非是一人之力能够抵挡的。
然而这时候浩然也算是底牌尽出了,对于他来说用晋文王世子作为诱饵已经是他最后的手段,若是此时不走,那么他恐怕是真的没有离开的机会了。
对他来说,唯放手一搏尔。
浩然先前被贺知舟射瞎了一只眼睛,眼睛这等地方又不像是皮肤可以遮掩,所以暗卫们的重点还是防护着周边随时可能会暴起的内乱,防止浩然在混乱之中冲出城门。
但这并不代表检查出城百姓的暗卫们就轻松了。有这么大的目标特点,若是还被人蒙混过关出了城,那么他们可就真的是难辞其咎了。
所以尽管现在城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但排查的士兵暗卫们还是格外耐心谨慎地一一查看。
别说是商队的装箱货物,即便是马车里面的女眷,在这样的状况下也要被一一过目检查,皇命在上,这等时候可顾不得什么闺阁男女大防。
倒是这时,一辆被马拉着缓缓走来的板车近乎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原因无他,上面竟然装着一口楠木棺材!
别说是在相对迷信的古代,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也没有人愿意待在棺材的旁边啊!不管是排在这棺材前还是棺材后的人都一脸晦气地捂着口鼻不愿意接近。
赶车的中年男人受了不少白眼,却还是一脸苦笑地驾着马往前走。
这样子的动静又怎么会有人看不见?原本在旁边站着的另一个暗卫也走了过来,指着那个赶车的中年男人皱眉问了一句。
“这是怎么回事?”
“家父染了恶疾,没几日就去世了,小人是想要将家父送去祖坟安葬。”
暗卫要听的可不是故事的始末,他走到那棺材旁边,指着那棺材吩咐,“把它打开。”
开馆起尸?这可是大不讳!
赶车的中年男人自然是面色大变,连连向着着暗卫鞠躬,唯唯诺诺地劝阻。
“官爷,官爷您行行好,死者为大,怎、怎么能……”他着急地说着,见这暗卫无动于衷的神色,又连忙改口,“我父亲还是恶疾而死,模样恐怖,就这样开棺,恐怕是要冲撞了官爷。”
在暗卫的字典里面自然是没有冲撞的说法,反而是因为这赶车中年男人的不顺从,引得不少在城门口守着的其他暗卫也看了过来,神色警惕。
问话的暗卫看了一眼这中年男人脸上的虚汗,虽然依旧口气淡淡,但话语之间已经带上了些许威胁,“我知道你的为难,但这是在抓捕敌国奸细,不允许有任何的隐患。你若是愿意开棺,我们检查过没有问题之后你自可安然离去,而你若是不愿…… 相信我,那绝对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不止是问话的暗卫,周边士兵暗卫也皆是神色凌厉,缓缓握上配刃的手更是显露出了刚才所谓的“不好的结果”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赶车的中年男人被这闪着寒光的冷兵器吓得浑身发抖,到底是哆哆嗦嗦退后了一步。
这便代表是默认了,为首问话的暗卫微微一侧头,自然有后面的人齐齐走上来挪开了棺材的横木。
棺材还未全部打开,里面的恶臭就已经源源不断地传了出来,这个味道实在是太有杀伤力,旁边两个站的近的百姓一时之间都没有忍住捂住口鼻倒退了一步。
这是腌了几天的梅干菜吧?
呕——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倒是几个暗卫怕有埋伏都早早地闭了气,也做好了预防偷袭的准备,这会儿见确实没有什么异动,才上了板车细细查看。
这尸体不知道是生了什么病症,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水泡,恶臭也正是从这破掉的水泡传出来的。
暗卫也不是神,自然不可能不畏惧这等怪异病症,他细心带上了手套,这才伸手去检查那人的眼球和左侧肩胛骨。
——没有伤口。
毕竟他之前就觉得装在这么一口巨大的棺材里面实在是太过于显眼,现在查证这尸体确实没有问题以后反而也没有多少惊讶。
其他的几个暗卫也没有发现什么错处,重新给人关上了棺材,退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