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碰碰什么的很常见,她并没有多在意,她更在意的是从别处打探出了楚宴之父亲的消息。
回到家之后,匆匆忙忙换了身衣服,找了块布,直接在还冒着鲜血的手心里胡乱的缠了一圈儿,就去了楚宴之的书房。
她急于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就连敲门的声音都是异常的急促。
听到楚宴之一声淡定的请进之后,她直接冲到了他书桌面前。
楚宴之愣了愣,见她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不禁眉头微皱的对她说道:“什么事那么着急?”
风岚一双含情目此刻像是装着星星一般,在看像楚宴之的时候闪闪发亮着,她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露出过自己如此急切的一面了。
算了,管它呢!
“楚宴之,我打听到了。”
“什么?”
“你父亲的消息啊!”
这几个字就如同一声惊雷直接在楚宴之耳边炸开了,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不可能,我查了那么久都没查的到你怎么会知道呢?”
他明显是有些半信半疑的。
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得来的消息竟然被楚宴之给否认了,风岚一时间有些着急。
“你父亲现在就在一家医院里,不过已经被软禁了。”
听她这么说之后,楚宴之反而松了一口气,他端起桌上的水杯轻轻喝了一口水之后,又恢复了他一贯淡然的神色。
“我知道了,谢谢你。”
好像是并不满意他的这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风岚说话的语气有些激动。
“不去救么?”
楚宴之摇了摇头,“我记得我说过,只要活着,那就还有希望,有希望就够了。”
风岚看到他本来还平静的如同一弯湖水的眼眸突然泛起了一丝光彩。
她明白,楚宴之心里其实是高兴的,只是现在必须得忍耐着。
不过她倒是也松了一口气,嗅了嗅自己身上还有一股难闻的血腥味,刚想回去洗澡,只听到一声抽屉被打开的声音。
她回头一看,发现楚宴之手里正拿着一支软膏,坐在轮椅上朝她缓缓移动过来。
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风岚手心处被粗糙包着的部位。
“涂些药膏吧,好的快些。”
风岚倒也没想着和他客气,只是刚刚想要接过来药膏的时候,他却抢先一步把药膏挤了一些在自己的手背上。
他的手生的很是好看,既白净又纤细,让风岚心里涌起了一些异样的感觉。
“我自己来吧。”结果话音未落,楚宴之就直接抓过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解开那块早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布料,一点一点用手沾着药膏往她手心里涂。
甚至还一边涂一边往她手心里吹气,吹的风岚手心里痒痒的,连带着一颗心也痒痒的。
而一向生人勿近的她,也没有任何想要把他推开的想法。
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太过于危险,她还是抽回了自己的手,抓过来楚宴之手中的药膏急忙忙的就要离开。
楚宴之看着她逃离的身影,心情莫名好了许多。
只是这样好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陆优连一声招呼都没打的直接来到了楚宴之的别墅,美曰其名是给他送生日请帖。
只是在楼梯口碰到风岚时,脸色明显变了变。
“宴之呢?他在哪儿?”
风岚一听到她飞扬跋扈的语气,就有种想要教训她的冲动,只是又觉得她毕竟还是和楚宴之关系比较密切的,动起手来楚宴之不好收场,这才作罢。
“自己去找。”抛下了这四个字之后她就想回到房间,却没想到听到了陆优在她身后嘲讽她的声音。
“你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你不过就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贱人,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说话。”
风岚不禁背对着她翻了一个白眼。
看来不教训一下她还真的蹬鼻子上脸了,不过既然不能身体上教育,那么口头上教育也是可以的。
她扭过身来,双手抱胸冷眼看着她,“嘴巴如果不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用不着在这里给自己找不自在,这种话如果让我在听到第二遍,我会亲自给你的嘴巴安装一个拉链,我说到做到。”
陆优没有想到这个小贱人竟敢这么嚣张,不过现在和她耍嘴皮子功夫到还不如直接在楚宴之面前卖卖可怜来的有用的多。
只是正当她要去找楚宴之哭诉的时候,书房门却被打开了。
楚宴之本来还在书房里安安静静的看书,听到了书房外有争执的声音,所以才出来看一看。
见到楚宴之,陆优别提有多委屈了,直接就梨花带雨的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好像是风岚把她怎么着了一般。
风岚懒得看她,扭身想要回房间,却被陆优喊住了。
“宴之,她刚刚都这么骂我了,你还不管一管么?”
风岚不得不佩服陆优这个女人恶人先告状的本事还真是厉害,而且她真的很想知道,她是怎么做到在两副神情间切换自如的?
楚宴之被陆优哭的太阳穴微微有些疼,不禁出声呵斥了她一句,“有什么话好好说不可以么?哭什么哭?还嫌不够乱么?”
随后又看了看风岚,“你先回去吧,没事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低头看了看她的手心,示意她赶紧回去上药。
陆优根本就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处理,不禁愤怒极了,只是当着楚宴之的面还必须要维持着自己的良好形象,所以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她有意想要和楚宴之赌气,使劲儿把请帖放在他的手里随后便气冲冲的下了楼。
她下楼时还特意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原本以为楚宴之会来追她,可是她却想多了,楚宴之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
而坐在轮椅上的楚宴之并没有去管陆优生日请帖的事情,而是看着风岚禁闭的房门,若有所思起来。
既然陆优对白云筱那么敌视,看来还必须要让她去参加陆优的生日宴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