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心里才舒服一些,理都没理她直接走掉,她要回屋子里补眠!睡美容觉!
黄姑娘哭得撕心裂肺,只觉得自己一定是要死了,她精神崩溃地边哭边骂,却是再也不敢骂苏娇半个字,只敢骂自己命贱。
秀巧在一旁看得又同情又解气,活该,谁让她从前那么对姑娘,自作自受,哼!
……
黄桂香在极度忐忑中度过了一天,秀巧有给她端来米汤,黄桂香喝得战战兢兢,只担心自己喝完,立刻就会被赶出去。
如此这般一直到了晚上,苏娇才再次出现。
看到黄桂香憔悴的模样,她心里舒坦了,漫不经心地拿出了针囊。
“你、你要干什么?”
黄桂香看着那长长金针心里直冒寒气,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曾经遭受过的疼痛。
苏娇也不解释,冷冷地看着她,看得黄桂香抖着手,自觉地送上穴位。
金针刺入肉里两寸,黄桂香看得几乎晕厥,明明没那么疼,痛觉却被她放大了十倍,额上豆大的汗珠往下落。
苏娇嫌弃地白了她一眼,“扎完你就可以回去了,按着方子喝药,五日就能痊愈。”
黄桂香的眼睛骤然亮起,又骤然暗淡,方子,就是给了她方子,家里也不会费那个钱给她抓药的。
苏娇就好像猜到了一样,老神在在地瞥了她一眼,“那些药我这里也有,你若想的话,也可以每日来我这里喝……”
“可以吗?多谢苏姑娘,你简直是菩萨心肠!”
“呵呵。”
苏娇冷笑,“我话说完了吗?来我这儿喝药,你不会以为是没有条件的吧?”
黄桂香狂喜的表情瞬间凝固,“什、什么条件?”
“也简单,你就每日背点柴过来,什么时候背足了药钱,什么时候算完。”
黄桂香已是做好了被刁难羞辱的准备,一听是这样的要求却是一愣,随即急忙点头,生怕苏娇会反悔一样。
她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不就是背柴嘛,她之前也一直都做的。
苏娇见她答应了,也没再说什么,让秀巧送她出去。
秀巧回来之后微微不解,“姑娘,咱们家的柴每日都有人送来,为何还要黄姑娘去背?”
“你是不是觉得,反正救都救了,就干脆送佛送到西?”
秀巧抿了抿嘴唇,她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难道姑娘不这么想吗?人还是姑娘救回来的。
苏娇叹气,从前那个苏娇小丫头到底是个多柔软的性子,才能养出这么个单纯的丫头来。
“救她是情分而非本分,从前种种我也不会当成是过眼云烟,都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苏娇摸了摸秀巧的脑袋,“姑娘我不高兴让她那么轻松,就算我不需要柴,她也必须承担她应该承担的代价,不然我晚上会睡不好觉的。”
“更何况,咱们如今要勤俭持家,让人送柴不要钱吗?家里的药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