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学擎继续吃着没回她，林程雨察觉到自己的话不太得体，便解释道：“我不喜欢吃面条，这个分量也太多了。”
俞学擎没接话，却是伸手拿过她的碗，继续吃起来。
等她的那一碗也快清空，男人悠悠地开始给她讲规矩：“吃饭还是要养成好习惯。不能浪费粮食。吃不完可以提前跟店家说量少点。”
林程雨听进去了，却也怀疑，像俞学擎这样的富家子弟，总不可能每回出去吃饭，都能清空饭桌，丝毫不浪费吧。
“你每次吃饭都能确保光盘？”
俞学擎将她那一碗面全吃光，用实际行动回答她的问题：“以后的日子长着，欢迎林小姐的随时检查监督。”
林程雨哑然，俞学擎的性子，她还是没摸透，就连说话的变化之大，她都觉得难以适应。
“饱了就走了。”
俞学擎又恢复了一脸正经，林程雨率先站了起来，朝着大门走去。
可她才走了没几步，垂在身侧的左手便忽然被一只温暖带点湿润的手包裹住。
“有没有什么地方想去的？”
俞学擎问得认真，林程雨不解，“我第一次来，没什么地方想去的。”
“想不想去我以前训练的地方看一下？”
“军训基地都可以随便进去的？”在林程雨的认知里，那可是挺庄严的地方。至少，不是她这种闲人可以进去的。
而且，军队可是异常在乎男女之别的。
“我可是女的……”林程雨忍不住嘀咕了句。
“真是想太多了。我没打算带你去基地，我们没少外出训练，有些地的风景还是挺不错的，所以想带你去看看。”
“好。”
等去到俞学擎说的地方，才下车，林程雨便听到了闹哄哄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喝彩声。
越是靠近，她就越能感受得到那股兴奋。
“这里以前没什么人的。”俞学擎依旧牵着她的手，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握住她手的力度更大了。
“你难道不是带我过来看表演的？”林程雨好久没现场看过这类型的表演，周围人的气氛让她的心也有些蠢蠢欲动。
“你喜欢？”俞学擎惊讶，“我以为你比较喜欢安静的地方。”
林程雨只是笑了笑，没再回答。
等两人走近，才看到那被包围着的地方，一个女人正在冰面上滑动，动作也只是很简单的滑行，而她脸上带着一个蝴蝶形状的面具，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平添了一种神秘感。
当那女人靠近他们站着的位置之时，林程雨发现对方的动作迟疑了一瞬，而她才一眨眼，俞学擎竟然被那牵起手也去到了场地中央。
一人独舞的画面就那样变成了两人的表演。俞学擎还是穿着原来的普通鞋子，却能在冰上如此畅顺地滑行着。
两人手牵着手，动作一气呵成，就像经过了排练一般，默契十足。
林程雨直觉两人是认识的。她一直盯着俞学擎，对方的视线一直落在他面前的女孩身上，应该是完全忘记了场边上她的存在。
当场上的两人在几个旋转之后，鞠躬致谢，周围热烈的掌声响起，林程雨已然看不清俞学擎的模样。
不过，她有种错觉，俞学擎一直看着她的方向。
林程雨转身离开，俞学擎见了，赶紧松了身边女人的手。
那女人却是忽然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明媚的笑脸，“学擎，好久不见。我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心怡？”俞学擎停下了脚步，眼中也是有诧异的。
等他再看向林程雨刚刚站着的地方，林程雨已经走远了。
“你是不是也很惊喜？我才回中原的第一天，这里是我来的第一个地方就见到你，说明我们真的很有缘分。”
何心怡心情大好，俞学擎扫了她一眼，还是挣脱掉她的手，“心怡，我现在有事，等回上城，我再让季景安排给你接风。”
话落，俞学擎朝着人群外跑去。
何心怡脸上的笑渐渐凝结。几乎是在俞学擎一站在那，她就注意到了他，也看到了那个他紧紧牵着的女孩。
她离开的这些年，他真的不再等她了？
哪怕他跟她说了分手，可她一直留意着他，也知道他仍旧没有新的女朋友，她一直相信：只要她回来，跟他说她再也不离开，他们就可以地久天长。
这忽然出现的女孩到底是谁？
她可不甘心。
……
俞学擎走出人群，几乎是一眼便看见了林程雨，她静止不动地站在一处，不知道在看什么。
“想什么？”俞学擎走到她身边。
“生气了？”
林程雨直摇头，“没有。”
她确实没有生气，“你们认识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你是要让回去？”俞学擎语气变冷了，林程雨却没注意。
“我是不想阻碍你。”
“还真是够体贴的。”俞学擎冷眼看着她。
林程雨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他，却不小心看到了刚刚那漂亮的女人，摘掉面具还是挺漂亮的。
“你确定要因为我，伤了她的心？”
林程雨挑眉，俞学擎也察觉到她的视线，却并没有看过去。
她蔑视地笑了笑，正当她以为俞学擎会丢下她找美人去，却是忽然被封住了唇，她眼睛瞪得大大的。
“接吻的时候，眼睛可以闭一闭。”
俞学擎轻启唇，轻飘飘地说了那么一句，又继续吻着。
林程雨全程都很被动，不回应也不推拒。有一会，许是觉得没意思，俞学擎便放了她。
而那女人还是站在那个地方，尽管距离有些远，但林程雨觉得那女人应该想哭，甚至哭了。
“这都不能专心，那就别怪我了。”
俞学擎忽然弯身抱起她，林程雨尖叫了一声，“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路滑，你别乱动。摔了我可不负责。”
“俞学擎，你发什么神经！”林程雨还是怕会摔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被你这样忽略，不做点事情都对不起我自己。”俞学擎说得颇有几分咬牙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