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为什么会?”
霍湘湘又问。
看着秦墨白的细微神情变化,霍湘湘心里的某些谜底,已经解开。
这一次,秦墨白仿佛找到了很好的理由。
他转过头来,目光沉沉的盯着霍湘湘,一字一语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遇到危险我肯定会救你,这还需要考虑吗?”
霍湘湘从秦墨白说话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恼怒,笑着道:“你那么生气干什么,我就是问一问。”
秦墨白皱着眉头说:“这种事情还需要问吗?如果我跟君彦有半点犹豫,怎么可能及时把你救出来?”
“……”
霍湘湘沉默的点了点头,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状。
秦墨白以为是自己说的话太重,让霍湘湘听着不舒服,于是便缓和语气解释,
“总之你不要问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是很要好的朋友。朋友有难,当然要帮,
我相信君彦也是这样的想法,至于他有没有其他心思,你得等他醒了之后,问他。”
“嗯。”
霍湘湘抬起头来,深深的看着秦墨白,然后点头,有些生硬的转移话题。
“你之前不是想要一个连环小画吗?趁现在不用上课,我有时间可以给你画了,你想要什么样的主题?”
闻言。
秦墨白眼睛一亮,“你说真的,真的要给我画了。”
霍湘湘点点头,眉眼弯弯的笑了。
“当然是真的呀,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给你画一个连环小画算得了什么呢,对不对?”
秦墨白轻轻一笑,差点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来报答会比较好。
只是想到君彦,他只好把这句话给咽了回去,即便真的喜欢霍湘湘,他也不可能跟她表明心意。
尤其是在母亲大人再三叮嘱他的情况下,为了避免兄弟失和,他只好把心意藏在心底。
不过……
刚刚听到霍湘湘问那么多,秦墨白差一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表现的太明显,让霍湘湘知道了。
现在看霍湘湘没心没肺的笑,秦墨白倒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他认真想了一下说:“还是按照之前跟你说的那个主题吧,记得要把我画的帅一点,特别是运球的样子!”
“看把你美的!”
霍湘湘嗔怪了一句,压下心里那些杂念,和秦墨白开始聊那些有的没的。
……
傍晚。
方媛带了阿姨做好的饭菜回病房,顺便把霍湘湘交代的东西也给拿了过来。
她把一大碟的绘画本放到床上,一边叮嘱着,“画的时候尽量不要让你爸爸看见,免得他说你又不好好休息。”
“知道了。”
霍湘湘了然的点头,二话不说便想摊开绘画本开始画画。
方媛见了便多问了一句,干“嘛那么着急想画画,赶着给别人做礼物吗?”
“算是吧。”
看女儿不愿意多说的样子,方媛也没再多问,只道:“再着急也不要现在画,先把晚饭吃了。”
“可是吃完晚饭爸爸要过来,他过来我就画不了了。”
“又不是特别赶时间,等过两天情况好一点,出院了回到家有大把时间可以给你画,为什么非要赶在这时候画?”
方媛不解的问。
霍湘湘愣了几秒钟,无奈妥协。
“那好吧。”
话落,霍湘湘默默的把绘画本和笔收回了书包里,心想,把时间挤一挤,应该还是可以画出来的。
霍湘湘不说,方媛不会知道,此刻的霍湘湘心里已经打定了某个主意,所以她得赶紧把想做的事情做完。
……
稍晚一些。
霍东林忙完公司的事情,赶来医院看女儿,顺便给霍湘湘带了一份资料,是关于江清瑶的。
把资料拿给湘湘时,霍东林特意解释了一下,
“你想知道的都在里面了,我特意让人去核实过,没有问题,资料上的都是事实。”
“嗯。”
霍湘湘点点头,拿过文件,认真的翻看。
这是江清瑶的个人资料,以及她的家庭情况。
翻看完这份资料,霍湘湘不禁感慨,天下竟然还有这样的父亲,卖女求荣,如此恶劣。
这么说,江清瑶那天说的是实话。
见到她看完之后一直沉默不语,霍东林沉着脸说:“湘湘,这种人该死,你不用觉得可惜!”
霍湘湘回过神,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许久才说:
“爸爸,我只是突然觉得,有您这样一位慈爱的父亲,太幸福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好好生活,好好做爸爸的乖女儿。”
“嗯!”
霍湘湘郑重的点头,话锋一转,一脸认真的说:
“爸爸,可恨之人有可怜之处,我明白她这么做的根本原因了,说到底她也是个可怜人,要不然放过她吧。”
“不可能!”
霍东林想都没想就回绝了。
“她差点害了我女儿失去清白,死于非命,即便可怜也掩盖不了她的罪恶行径,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你不用觉得愧疚,或者是过意不去,她犯了罪就应该接受法律的惩罚!”
“……”
霍湘湘被说的哑口无言,好半天才弱弱的问了句,“那……像这样的情况,她会坐几年的牢?”
“这个不知道,反正已经起诉了,其他事情交给法官去判断!”
说着,霍东林靠近病床旁,一把将霍湘湘揽进怀里,怜爱的说:
“乖女儿,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好好养伤就好,爸爸会为你讨回公道。”
“可是……”
“没有可是!”
霍东林态度坚决,虽然霍湘湘没有把话说透,但是他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霍湘湘是想放江清瑶一马。
但是作为父亲,霍东林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江清瑶小小年纪,心机就如此深沉,如果不是那帮绑匪将她供出来,她还会否认到底,装成受害者博同情。
可耻!
这个人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见到霍东林明摆着没商量的余地,霍湘湘没有再坚持。
她了解父亲的性子,触及底线的事,只要父亲认定,基本上不可能再改变主意的,于是便只好点头。
“知道了。”
站在一旁的方媛听着父女俩的对话,伸手拿过资料,看了一下,又看看女儿那惆怅的脸色,柔声道:
“湘湘,这件事,你听你爸爸的不用管,即便你这边帮她求情,贺兰家那边也一定不会放过她,有些错可以弥补,但是有些错,不可以宽容,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