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博带着周民安和上官易一起到的g市。
薄谦沉和景年住在龙湖他送她做生日礼物的别墅里。
他们到的时候,他刚给景年擦完身子。
虽然照顾景年是他亲力亲为,但还是叫了保姆过来。
保姆带着他们上楼,敲门。
薄谦沉给景年盖好被子,才走过去开门。
凌博站在最前面,门开,他没有立即进去。
只是越过薄谦沉的肩膀朝房间里看去一眼,“周老来看看年年。”
“谢谢周老,先进来吧。”
薄谦沉的目光扫过周民安和上官易,侧身,让他们进屋。
“你找了顾梓楠救景年这丫头?”
周民安走到床前,又回头问薄谦沉。
薄谦沉点头,“是的。”
“她这是铁了心的把自己往死里弄,才会弄成了这副德性,早知道我当年就不救她。”
周民安一边抱怨,一边盯着景年。
门口,刚抬步进来的上官易听见这话,眉峰轻皱了皱。
没出声。
只是淡漠地看向薄谦沉。
薄谦沉对上他的目光,面色不变,“梓楠说,年年没有生命危险。”
“没生命危险,可她也许永远都醒不过来。”
周老头怒瞪着薄谦沉。
他比凌博和上官易都要激动。
见他们两个如此平静,他脸更黑了。
薄谦沉坦然迎着他的怒意,“周老,你要是有什么办法让年年醒过来,你尽管说,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会做到。”
“说得好听,要你的命呢。”
周老头冷嗤。
薄谦沉却脸色都没变一下,“如果真能用我的命换她醒来,我没什么好遗憾的。只是有一点要求,你到时删了她的记忆,我不希望她记得我。”
他说着。
不理会他们三个。
一双眸子只安静地凝视着床上的景年。
周老头儿被气得铁青了脸,却说不出话来。
一直安静的凌博忽然笑了一声。
“如果你们两个人只能活一个,我宁愿你活着,而不是年年。”
他话落,旁边的上官易放在身侧的双手悄悄捏紧。
“年年要是死了,你应该这辈子都会放不下她,薄谦沉,不管你现在做多少,你当初伤了她都是事实。”
薄谦沉不变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
薄毅的唇紧抿。
他和凌博目光对峙,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会让她死的。”
他很相信顾梓楠。
顾梓楠说年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的。
他要把她叫醒。
“你的血,应该对她有帮助。”
床前。
周老头幽幽地开口。
薄谦沉一脸不解地看着他,“真的?”
“嗯,你要是想让她醒来,就把你的血给她一些,反正她现在身体虚得不堪承受,顾梓楠没告诉你这吗?”
“没有。”
“景年爱你胜过她自己,即便你们分了手,她还是爱你,你的血液要是能和她的融入一体。你想唤醒她,会多一分机率。”
周老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薄谦沉。
眼神里带着几分嘲讽和质问,你敢吗?
薄谦沉淡声问,“都需要什么条件,你现在抽吗?”
“需要做该做的准备。”
周老头儿列了一串必须品。
“我打电话让人准备。”
薄谦沉说着,立即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你给顾梓楠打?”
“不是,安排人准备你要的东西。”
“你先问问顾梓楠,也许这方法用在年年身上不管用,也许他有更好的方法。”
周老头低着头,没看薄谦沉。
他刚才其实只是随口胡说的。
虽然他一本正经地胡说。
其实,是想给景年出口气。
薄谦沉眯了眯眼。
又盯着周老头儿看了两眼。
他还是拨出顾梓楠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顾梓楠的声音就传来,“谦沉,是年年有什么情况吗?”
“问你一个问题。”
薄谦沉抬步走出房间。
电话那头,顾梓楠疑惑地问,“什么问题?”
走廊上。
薄谦沉关上门,平静地问,“是不是我可以输血给年年,这样能有助于她醒过来。”
“谁告诉你的?”
“周民安。”
“他骗你的,让年年醒来,不需要你的血。”
“梓楠。”
薄谦沉又喊了一声。
他拧着眉,声音低低沉沉地,“我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也许我的血真对年年醒来有帮助。”
“你这是病急乱投医,年年不愿意醒来,是因为没有求生欲望,你让她有了求生的念头,她自然就醒了。”
顾梓楠就住在时庭酒店。
接完电话后,直接赶过来阻止薄谦沉抽血。
离开前,上官易问薄谦沉,“我想跟年年说几句话,可以吗?”
他刚才一直站在几步外。
很绅士,礼貌的看着景年。
薄谦沉沉默地点头,抬步出房间。
两分钟后。
房间里,只剩下上官易,他紧紧地抿了抿唇。
收敛情绪,抬步走到床前。
即便只要他自己在房间,他也很绅士地站在床前,垂眸,看着她轻声开口,“年年,薄谦沉还是很爱你的,你爱他这么多年,没有爱错人。你不要心灰意冷到放弃自己的生命。他之前伤了你的心,你要是还生气,完全可以伤回来。”
“是他曝光的方菲,也是他让她一直在热搜下不来的,他其实很无情,方菲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以前对她再好,也没有对你那么好。你想想,他要是不爱你,怎么宠着你护着你。”
“他刚才说,只要你让你醒过来,用他的命换都愿意。年年,薄谦沉是怎样的人,你应该比我们都了解,他不要你死,就算你到了黄泉路,他怕是也会缠着你的。”
“年年,你要是不醒过来,薄谦沉会被所有爱你的人恨一辈子,你应该不愿意看着他被大家怨恨对付吧。”
“咩咩本来要来看你的,但我没让她来,我怕她看见你这样子,又哭得停不下来。”
“我要回去了,短时间内来看不了你,你什么时候睡够了就醒来吧,自己爱了那么多好不容易弄到手的男人,你不要这样睡一辈子,太亏了。”
上官易说到这里。
便沉默下来。
他静静地看着床上的景年,她安静的睡着,这让她想起之前她受伤昏迷时的模样。
深深的吸口气。
他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