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场子？”
洪虎从张显风的口型中分辨出意思，瞪大了眼睛。
“张老大，这里可是地下拳馆，势力特别大，要是惹了什么事，可就麻烦啦！”
他赶紧劝道。
张显风不冷不热 地瞥他一眼，懒得跟他废话，看向郭启的背影。
这么长一段时间只能坐办公室没办法上战场的日子，可把这件兵器憋坏了吧？
郭启直直走向擂台，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架势，直线距离最短，遇到桌子就跳过去，遇到人就推开，特别嚣张。
“臭老头，你活腻啦？敢在爷爷头上动土！”
一个彪形大汉正在和女人调 情，冷不防被推开，气得挽起了袖子就要揍他。
他的拳头才刚刚挥出，郭启就侧踢起一脚。
“砰”！
彪形大汉整个被踢飞出去，撞倒了好几个人才停下来。
“怎么回事？那人谁呀？”
“居然敢在地下拳馆闹事？他是来找死的吗？”
“服务员，有人生事！”
被打扰到的人吵吵嚷嚷起来。
郭启没有理会他们，继续往擂台走。
一个穿着西装的服务员飞快从旁边欺近。
“这位先生，你的座位在哪里？请你立刻回去。”
他的声音不大，但盖过了音乐声和喧闹声，让郭启听得一清二楚。
郭启看都没看他，继续朝前走。
他的面前正好又是一个卡座，四个男男女女在那边喝酒狂欢，早早就已经喝多了，醉眼迷 离地看他。
“这秃子看起来有点帅呀，跟龟仙人似的。”
有个人拿着酒瓶子感叹。
下一秒，郭启一跃，跳上了他们的桌子，桌上的瓜子和花生都被踢到了地上。
他仿佛没有看到一半，继续走。
“卧槽！你有毛病吗？”
一个女人骂道。
她旁边的一个男的眼中寒光一闪，抓起铁制的叉子就朝郭启的脚踝戳了过去。
这一下如果戳中了，肯定要血流不止。
他十分兴奋。
然而下一秒，郭启的小腿猛的一抖，脚弹射而起，正好踢到叉子的柄。
叉子旋转了半圈。
郭启脚掌正好落下，一踩。
“嗷！”
男人惨叫起来，那把叉子不偏不倚把他的手掌钉在了木桌上。
女人们尖叫起来。
“我 操 你妈！”
同桌的另一个男人抓起啤酒瓶就往郭启身上砸，砸在了郭启的大腿上。
“锵”……
酒瓶子碎了，里面的酒水淌了一地，玻璃瓶的断口锋利，在霓虹灯下闪着凶光。
男人提着尖利的半个啤酒瓶狠狠朝郭启身上划去。
郭启低头看了他一眼，冷笑着一个旋身，一拳朝着啤酒瓶的缺口狠狠轰了过去。
“哐”！
瓶子全碎了，碎片飞得到处都是，划伤了好几个人。
桌边的人尖叫着往后退，鲜血的味道混着啤酒味弥漫开来。
“你是神经病吗？”
男人手上滴着血，不可思议地看着郭启。
郭启的拳头上还插着半块绿色的碎片，血流如注。
他蹲在桌上，看了看自己的拳头，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这才对嘛，他是兵器，就应该在战场上厮杀。
久违的血腥味，唤醒了他藏在内心深处的嗜血恶魔。
“哈哈哈，哈哈哈哈……”
郭启把碎片从拳头上拔下来，随手扔到一边，目光一凝，大笑着跳下桌子，朝擂台继续走去。
他前进的路上还有两个卡座，但看到他过来，都很自觉地让开了。
这个地方的规则就是适者生存，强者为王。
见郭启对别人和对自己都这么狠，许多人都不想触他的眉头。
“这位先生，我是这里的服务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穿黑色西装的服务生一直跟着郭启。
“老子想杀人，你能帮我吗？”
郭启边走边随口说道。
“不好意思，先生，这里只允许在擂台上杀人。”
服务生回答他。
“哦？那我就上去杀人。”
郭启已经离擂台很近了。
他紧跑几步，一个跳跃，就爬上了一米多高的擂台，翻进了场内。
旁边有个裁判模样的人看了他一眼。
服务生立即过去，附在裁判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裁判点了点头。
“音乐先安静一下，我说几句话。”
他对旁边打碟的dj说。
dj比了个ok的手势，把音量调小，麦克风音量调大，递了过去。
裁判也是主持人，站在擂台边上，环视了一圈发现音乐变小好奇看过来的观众。
“今天晚上的擂台赛还没开始，但是这位老先生想帮咱们热个场，在台上来个佛挡杀 佛，大家欢不欢迎？”
裁判大声说。
他声如洪钟，声音通过场内遍布的音箱传到了每一个角落。
张显风饶有兴致地看着那边。
洪虎则是面露惊惧。
“张老大，他们要开车轮局，宋一程恐怕要危险了，他们会怂恿台下的人上去一对一，然后是一对二，接着一对三，一直到把宋一程杀了为止。”
他赶紧对张显风说道。
“没事，就让他玩，除非是他一个对二十个，否则没人杀得了他。”
张显风笑了笑，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当年他带精英杀手围剿黑衣死士，也是以少胜多，这些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被精英杀手看在眼里。
就算郭启许久没动，也不可能被打倒。
“张老大，我是说真的！他们会给奖金，他……”
洪虎心急如焚。
正巧此时裁判也在继续说着规则。
“现在开始接受现场报名，愿意上台与这位老先生决斗的，只要赢了，就能获得十万奖金，有没有谁，举手，来！”
裁判只简单说了几句话，立即有几个人高高举起了手。
“选我选我！”
“哪来的糟老头子喝醉了在这里发疯，我今天就打死他替他家里被 操 烂的婆娘行公道。”
“哈哈哈那么一把老骨头，随便打一拳就散了吧，这十万也太好赚了，选我！”
一些人拼命往前挤，各种起哄。
郭启站在台上，微笑着看着下面这些人。
在他眼中，这些人只要上台，马上就会变成一具具尸体。
盛宴。
即将开始。
裁判很快选了一个人，让其上台。
“兄弟们，不好意思啦，这十万奖金我拿走了，一会请你们喝茶。”
被选中的幸运儿朝旁边几个同样举手的人得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