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小狗还病着,虽然孙淼是个做事妥当的,但那化妆也遮不了的黑眼圈和眼里血丝,一看就知就没有好好睡过,不想她硬撑太久,表演完一下台就直奔离开了。
打开家门,一人一狗坐在地上看电视,仔细一看竟然是恐怖电影,她抱着抱枕只露出半对眼,也不知到底有没有看到,他开声叫她,她立刻吓得跳起,见是他后还扫着胸口责备:「开门都没声音,吓死我了。」
他弯腰摸了摸雪雪的头,又按停了电影播放:「胆小鬼看什么恐怖片?」
「这样才不会睡着嘛。」她小声回应,抢过他手上的饭盒:「买什么我吃了?」
「泰式炒粉,今天比较早,没人排队。」
他们两个一人一盒,坐在雪雪旁边继续看恐怖片,有了蒋一乎边看边吐槽,恐怖的画面瞬间就不可怕了,还挺下饭的。
「你看,这女人快死了。刚被鬼追完还能发情,这男人也是厉害,是我就硬不起来了。」他一讲解就把恐怖片说成笑片,孙淼只顾着看一个不慎咬到了炒粉里的辣椒,辣得嘴里都着火了,拿起他的冰可乐仰头就灌,完了还用手往嘴巴里扇风:「这超好吃,可是这么辣,你怎么吃的下?」
「我点微辣的。」蒋一乎一向吃不得辣,抽了纸巾让她擦嘴:「就说好吃吧,现炒更好吃。」
话里还是在怪她上次不愿排队,她皱皱鼻子没有说话,低头把盒子里的辣椒都捡出来。蒋一乎已经吃完,收拾饭盒准备扔掉,她见了赶忙把剩下的两叁下扒进口,把空盒递给他,嘴中塞满食物像贪吃的小松鼠一样,他敲了一下她的头:「只吃饭不干活,怪不得长胖。」
他收了她的盒子,连同家里其他垃圾拿去楼下扔了,回来见女人把脸埋在萨摩耶厚厚的白毛里面,左右磨蹭着吸狗。
他洗乾净手,拿了药和水过来,摸摸雪雪的耳朵:「难受吧?看你还敢不敢乱吃地上东西,你哥没给你吃好东西吗?多丢脸。」他把几颗药丸磨成药粉,混进水里用注射器喂给牠,牠呜呜地哭了两声不肯开口,拿尾巴去甩坐在牠身后的孙淼,她拍了一下牠屁股:「你哥对你不好跟姐姐走啊?」
蒋一乎瞪她一眼,捏着狗的嘴角强行让牠张嘴,把混着药粉的水都注入牠的喉咙里,把点滴速度调快一点,搔搔牠的耳朵哄牠睡。
孙淼按掉了没人看的电影,盯着一点一点在滴的透明水液,问了出口:「雪雪跟着你,那奶奶??」
「奶奶两年前走了。」
她把目光重新移回他身上,看不清表情,晚间的橘灯照到脸上,下顎的硬和眼角的艷都柔和了不少,他握住雪雪插着针管的手,认真地看盐水流入血管之中。
蒋一乎只有奶奶一个亲人,老人总是腰骨笔直,能煮一手美味的菜,对蒋一乎每个朋友都会展现慈祥的笑意。早上牵着雪雪去买菜,让雪雪替她咬着菜篮回家,晚上又牵着雪雪去散步,整个小区都认识她们。
孙淼张张嘴没有说话,反而是蒋一乎先安慰她:「不难过的,她一直没病没痛,一晚睡着就走了。」
两年前。孙淼向虫子打听过,他也是两年前去到龙巢的。一开始只是帮忙编舞,后来顶替了一次临阵生病的人,就开始了在龙巢表演,连艺名都难得想,捡了他家狗的名字就上。
大概是她看他的眼神太压抑,他抬头回望过去:「我真的没事,也没欠人钱,在龙巢做只是因为赚得多而已。」奶奶一个老人带大他,家里没多少储蓄,老房子卖了的钱全拿来办了丧礼,浑浑噩噩地过了些日子,经朋友介绍到龙巢帮忙做编舞,机缘巧合上台跳了一次,一晚的钱比他打两份工作的月薪还高。他替人伴舞,不单没人留意到他的表现,工资更是少得可怜,但在龙巢的舞台上,明明同样是跳舞而已,所有人都注视着他,为他欢呼尖叫,钱还来得那么容易。
「我现在一晚抵你半个月工资吧。」孙淼点头没作评论,抬头看了一眼佈置简陋的家,问道:「赚那么多花哪里去了?」
雪雪睡着了,他过来坐在她身边,把头后仰放到沙发上:「想着把那个老房子买回来。」
虽然是旧房子了,按现在的楼价,对一般人来说也是天价。孙淼侧头望他因仰头而突起的喉结,脱口而出:「我会帮你的。」
蒋一乎意料不及猛地抬头,狐疑地问:「帮我买房子?」
「不是不是。」她焦急地摇手,指指屋子里作为练舞室的门:「你的梦想,我会帮你的。」
好像是春天,蒋一乎在高二一个平常的数学课上,看着秃头张头顶闪烁的地中海,脑中一个想法缠绕不散,对歪着脑袋算题的孙淼说:「我想去读艺校。」
孙淼说是意外,却也不意外。他的天赋从来不在这个课室里面,而在他跳舞的时候,他唱歌的时候,他演话剧的时候,舞台才是让他打从深处闪闪发光的地方,他笑得最好看的地方。
只是一句话而已,隔日她就找来一堆资料,把几家艺校的详情做成一个小列表放在他面前:「我研究过,城西这家挺不错的,课程和你对口。虽然学费有点贵,但可以考奖学金,也有不少津贴申请。」
他忘了当时是怎样回应的了,她还是继续说下去:「如果不喜欢的话,可能要去别的城市了,但是杂费也更高,加上不方便你照顾奶奶吧。」
他只知道那时候,他突然就不想走了,只想永远留在她身边,做她的同桌。
孙淼睡着了,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撩起她的刘海,对她脸上的五顏六色很是不满意。
蒋一乎是高中里最耀眼的存在,去到哪里都会成为焦点。
孙淼却不一样,她就是个很平凡的女孩。五官清秀,万年不变的黑色长发,十隻手指指甲修剪整齐,上课缴作业从不迟到,校裙乖巧地遮住膝盖,成绩不好不坏,跑步不快不慢,怕生慢热。她身上唯一一样超越女性平均的就是胸围,可是校服宽松,只会显出人臃肿,就和其他女学生没什么分别。
这般叫人过目则忘的样貌,在每个他难过的晚上都会出现在眼前,然后他就可以重新从泥沼中爬起来,有了继续努力活下去的力气。
雪雪的点滴掛得差不多了,「淼儿。」他叫她,但她睡沉了没有反应,只好轻轻抱起来放到房间的床上,再出去帮牠拔掉针管,拿过牠平时最爱的小被被盖上。
在龙巢顺了些卸妆水回来,家中有化妆棉,回到房间开了案头一盏枱灯,藉着微弱的夜灯,湿了化妆棉替她拭脸。眼睛上的棕红和颊上的緋色转移到白棉上,唇膏刚刚吃饭时就被蹭掉,粉唇乾燥掉皮,卸了妆黑眼圈的阴影更明显。
「真丑。」他喃喃,忍不住在她眉间落下一吻,然后是鼻尖,然后是嘴角。
怕气息扰人好梦,屏着呼吸,舔过她唇上脱皮的部分,粗糙凹凸,喉间更痕痒了。
埋头在她颈窝处吸了一口气,她今日还没有洗澡,发间沾了些泰式炒粉的辣味,细力在颈侧咬了咬,意犹未尽地吸啜,皮肤似有还无的咸,他想尝得真确点,更用力地舔吸着,她不舒服地皱了皱眉,他立刻松口,见她并未清醒,内心有什么叫嚣着更贪心了。
她平躺着胸脯还是高挺,拉高衣摆见一块硅胶肉色的东西黏贴在丰盈的乳肉上,把本来就深邃的峰谷挤得深不见底,他没见过这种胸罩,即没肩带也没扣子,不敢触碰它,把笔直的鼻樑卡在乳沟中,闻到淡淡的汗味:「好久不见了。」
热流涌往下身,他嚥了口水,沿着硅胶边缘把胸罩撕开了一点,乳肉随着黏力拉扯变型,露出粉嫩的乳头。他抬眼见她闭着眼,眼珠不时转动着,便知她在作梦。爽性把整个胸罩拉下来,失去支撑的奶子散成两个大圆饼,大胆低头含住莓果,用舌头打转把她乳头舔硬,另一边则以两指捏玩,直到她难耐地哼哼才放开。
灰色运动棉裤已被顶出一个大帐篷,他侧躺在床沿,眼神火热地盯着她的脸和巨乳,半褪裤子用大手套弄。
想像塞满她的嘴巴,想像用她乳肉夹住,铁柱的马眼兴奋地吐出前液,悄悄拉过她的手,把液体都磨蹭在她肉肉的手心中。
她仿佛感觉到不善的目光,收起手翻过身背对他,藏住所有绝色风光。视线下滑到牛仔裤贴合完美的臀部和大腿,裤子太难脱下来,只好隔着布料抚摸。把胀得发疼的肉棒挤入大腿之间,被粗硬的牛仔布料刮得又爽又痛,低吟出来,隔着厚厚的裤子还是感受到她动情的热气。
「乖乖,我好想你。」他讲着她听不见的骚话,自己加倍激动,每一下都撞上她的臂部,手放在她身前以免压到她,突然被她狠狠咬了一下手臂,吓得差点萎了,还以为她醒过来。
幸好小兄弟坚挺着,他也不敢再冒险,把她一隻手拉向后,把手叠在她的手上,控制她慰抚受惊的粗长,闻着她的气息把白沫都射在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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