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对的,奶奶你们吃,我吃饱了。”这个时候,乔予安靠着江暮迟身边才有安全感,她和爷爷奶奶他们都不太熟,这个时候有一个男人在身边就是不一样的感觉。
吃了午饭休息了一会,一家人全副武装的去下田,穿了水鞋,乔予安穿了旧了的衣服,等一下弄脏了扔了也不可惜。
爷爷奶奶在前面,乔予安跟在江暮迟的后面,很快就是田埂小路,江暮迟伸出手让乔予安握住,江父江母在后面看的挤眉弄眼,都想着自家的儿子总算是开窍了,有了媳妇就是不一样啊,现在会心疼人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这个儿媳妇挑的好,以后家里有福享了。
乔予安也没觉得不对劲,拽住江暮迟的手,今天多云,这个点是阴天,不是很热,所以田地里已经很多人了,爷爷奶奶在前面,遇到村里人都打招呼,村子里的人看见乔予安询问一下,对着爷爷奶奶直夸,“你这个孙媳妇漂亮嘞,长的这么俊俏。”
奶奶谦虚的笑笑,却还是可以看见其中的愉悦,乔予安在容貌上可不输给任何人。
乔予安又不认识他们,说的话也不太认识,就只好跟着笑,笑的脸都有点僵硬了,终于到了自家的田地,是一块很大的水田地,秧苗上午就放在一边。
奶奶过来看着乔予安,“安安呐,你要是不会就别下去了,跟着玩一会就是,小心点。”
看起来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听说还是从小被父母宠着长大的,一看也不会下地干活啊。
“奶奶,没事的,我跟着阿迟,他会教我的。”
江暮迟看了她一眼,这还是她第一次喊他阿迟,以前啊,生气的时候都是江暮迟江暮迟的喊,要是有求于他就会甜甜的喊一句老公,这也是少有的待遇。
“那好吧,你们玩去吧。”奶奶走远了,乔予安推了推江暮迟,“走吧,我们去吧。”乔予安下了水,水鞋淹了一半,泥土很软,直接就陷下去了,好在乔予安拽住了江暮迟,要不然能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好险好险,吓死我了。”乔予安拍了拍胸口,实在是有些害怕啊。
“就这么点胆子?”江暮迟扶着她的手腕,这才下水就这样了,等一下还怎么插秧啊。
“你让我试试看啊,我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你别催我。”乔予安慢慢的松开他的手,自己一点点的走到秧苗的地方,脚下的泥土太软了,她生怕一下子踩下去摔到田里去了。
江暮迟一开始也是这样的,不过这么多年锻炼下来,早就熟练了,几步就走到了乔予安身边,拿了一把秧苗,“ 跟着我的动作。”
两人走到一个角落,其他人也不管这两人,给了两人足够的空间和时间。
“拿一根秧苗,捏住头部,然后把手插到泥土里面去,把手拿出来就是了。”江暮迟特意放缓了动作,让她看清楚。
“这么简单啊,你早说啊。”乔予安舒了口气,还以为有多难呢,原来这么简单。
学着江暮迟的样子,一插一个准,只不过手拿出来的时候全都是泥了,白嫩嫩的手,一半洁白如雪,一半沾染了淤泥。
“我厉害吧?”乔予安得意的挑眉,这哪里需要学嘛。
“还挺有天赋的。”江暮迟点点头,动作有模有样的。
乔予安动手学习能力还真的挺强了,很快就把手上的这些秧苗种好了,“江暮迟,你去拿一点过来,我懒得走。”
“那你站稳了,别摔了。”江暮迟往回走,才弯腰拿到秧苗,后面传来乔予安的惊叫声:“啊……”
一回头,乔予安一屁股坐到泥地里去了,雪白的t恤满是污泥。
江暮迟:“……”
作者有话要说: 乔予安:巴拉巴拉,小魔仙全身变,泥娃娃现身!
江暮迟:我这是养了个什么品种的媳妇,能退货吗???
作者菌甜糯小宝贝:抱歉,亲,货一收到,概不退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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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是定国公嫡女,母亲早亡,父亲也未续弦,可她却有一个养兄,叶楼屿冷面无情,终日不见笑容。
她从小最怕叶楼屿,却也因为叶楼屿,成为京城人人夸赞的定国公嫡女,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十六岁生辰时,传来消息,父亲在战场身亡,却留有遗书,将玲珑许配养兄并要求立刻成亲……
第19章 18
乔予安这一变故, 别说江暮迟了,其他人也看呆了,直勾勾的看着乔予安, 连她自己都有点懵逼,不明白怎么一后退了退到了泥地里去了, 她只是想要后退一步啊,结果鞋子没有□□, 重心又往后移了, 就这样一屁股坐了下去,乔予安整个人都是懵的, 满脑子都是,啊天呐,好丢脸!
这里除了自己家人,可还有好多村子里的人,这下子大家都看着她笑了起来, 她想起来,可是越急就越乱, 最后一件白色t恤已经没脸看了。
江暮迟放下秧苗, 几步跑过去拽起她,看她脸上都有点点污泥, 头发上就更多了,裤子已经看不出来原型了,衣服也脏了,就像是一个玩泥巴的小奶猫, 反过来被泥巴给玩了,让江暮迟哭笑不得。
“我就走开半分钟不到,你就把自己摔成了这样,你这不是插秧苗,你这是种自己吧?”江暮迟哭笑不得看着这一身,想到什么,后退几步,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春天种下一个媳妇,秋天会收获一万个吗?”
乔予安看见了,气恼的大喊,“江暮迟,你好过分,你还拍照!”这样糗的时候居然拍照欺负她,这个人太过分了啊!
“哈哈哈,安安啊,你这怎么摔成这个样子啊,小迟还不快一点把安安带回去洗个澡换衣服。”江母过来看也没有忍住笑,实在是头一次看见有人插秧的时候把自己当秧苗插进泥了。
“妈,你别笑话我啊,我也不是故意的,”乔予安尴尬的脚趾头都要蜷缩到一起去了,就没有这么丢脸过,要不是现在满手的污泥,她早就捂住脸了。
“哈哈哈,没有笑话你,快回去吧,别着凉了。”江母催着江暮迟带她回去。
“好,那我们先回去。”江暮迟收好手机,拉在她往回走,一路上都低着头,生怕看见别人的笑脸,可是就算这样,还是有人来问,江暮迟答了几句,虽然那些人是没有恶意的,可是听着别人笑话,乔予安还是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实在是太尴尬了,她就没有过这样尴尬的时候。
“好了,没有人了,再低头你的脸都要埋到衣服里面去了。”江暮迟身上也不怎么干净,不过比她可干净多了,她这一身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泥地里打滚呢。
“你闭嘴,不许说话。”乔予安凶狠的龇牙,瞪着江暮迟,别以为她听不出来江暮迟语气里的笑意,分明就是在笑话她,她又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想的嘛,这下是真的在村子里出名了,所有人都知道江家的孙媳妇不会插秧,还把自己当秧苗给插了。
“好,不说,反正大家也不认识你,笑话也是笑话我啊。”江暮迟笑的嘴角都抽抽了,他发现乔予安真的是一个活宝,随时随地都能闹出点事情来,让她身边的人跟着高兴。
“谁说的,这下大家都认识我了,以后提起我就说,“噢,那个摔泥里去的啊”,想气死我吗?”乔予安两只手互相弄着身上的泥,却越弄越脏,心里糗的自己也想笑了,说完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娇嗔:“都怪你,不扶着我一点。”
这话江暮迟都可接不了啊,都说女人生气的时候最喜欢无理取闹,这下的确就是了,“我隔着这么远,哪里有这么长的手。”
“那我不管,都是你的错,你要是不走开,我也不会丢这么大的脸。”乔予安撇撇嘴,才不会承认是自己笨呢。
“好,我的错,既然这样,那我就要好好道歉了。”江暮迟也没有和她辩解。
乔予安不知道江暮迟要怎么道歉,只是看着他的笑容,总觉得带着点坏意。
回到家,乔予安去洗澡换衣服,江暮迟把刚才拍的照片发到了家族群里,乔家的家族群,里面有几十个人,这几张照片炸出了一群人,群里很快热闹了起来了,江暮迟已经可以想象待会乔予安看见的是什么样子的态度了。
果然,乔予安洗了澡出来,拿起手机看见微信家族群里一直有人艾特她,莫名其妙的打开,翻到最上面的艾特,就看见了那几张照片,她一身污泥,皱巴巴的小脸,委屈的好像要哭出来了。
往下翻是亲戚们的“嘲笑”,其中以乔母最为过分。
乔母:“哈哈哈哈,我这是生了一个玩意,泥猴吗?”
大伯:“安安这是去了哪里,体验生活去了吗?”
乔承修:“快回去洗干净,别着凉了。”
……
一排看下来,也就老哥的话有点人情味,其他人都太过分了。
乔予安气势汹汹的跑到江暮迟的身边,噘嘴怒道:“江暮迟,你太过分了,不仅仅拍我的照片,还传到家族群,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我没有啊,你不是让我道歉嘛,你看,我这不是在道歉吗?”江暮迟翻到最上面,指了指那段话,“爸妈很抱歉,我带安安去爷爷奶奶家,没有照顾好她,导致一屁股摔田地里去了。”
“那你自己看看我爸妈怎么说的?”乔予安咬牙切齿,爸妈全部在笑,根本没有人会怪江暮迟,提都没有提,从乔予安的糗状提到了以前他们也是会下田插秧的,现在很多人都不会插秧了,夸奖江暮迟做的好,带乔予安出去也体验一下生活,免得天天在家里折腾。
乔予安平白被笑话了一场,江暮迟倒是得了夸奖,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气死她了!
“这,爸妈不怪我,我也没有办法啊,你看,大家多高兴,你就是家里的活宝啊,别噘嘴了,笑一笑。”江暮迟扯了一下她的嘴角,让她露出一个笑容。
“哼,你们都是坏人,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乔予安撇撇嘴,背过身子不理江暮迟,这个人委实是太坏了,心肝都是黑的。
“我哪有,那待会我们去拍照,让大家看看我们绻绻插秧的能耐。”江暮迟的手从后面环住乔予安,勾了勾她的鼻尖。
乔予安一下子还很不适应江暮迟这么主动的亲密,被吓的愣了会神,才恍然反应过来从江暮迟的怀里出来,“好的。”然后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跑远了。
江暮迟无奈摇头笑笑,每次都是她调戏他,这一次他难得主动一点,居然被吓跑了,看来胆子也不是很大。
换了一身衣服回到田里,这一次乔予安可学会了小心再小心,要是再摔田里去了,那她也就不能活了,都要被人笑死了。
虽然种的不如他们好看,不过总算是安然无恙的忙到了下午,插秧是真的累啊,一下午下来,腰酸的都直不起来了,可看江暮迟却好的很,和她完全不一样,她回去的时候都只能靠着他了。
“五点了,我们去哪里抓鱼?”乔予安心心念念的都是抓鱼,她也想体会一下吃自己抓的鱼的乐趣,待了一下午,她觉得乡下是真的好玩,很适合她,地方大啊,随便怎么作,而且也没有人会指指点点,可以不化妆,可以抛开乔家幺女这层身份。
“现在回去换身衣服,带上竹篓子带你抓螃蟹,明天再带你钓鱼。”
“螃蟹也可以,烤着吃吗?”乔予安砸吧砸吧嘴,只要有好吃的她就可以。
“小馋猫,只知道吃。”
“民以为食为天,我没有错。”
两人换了干净的衣服,江暮迟带着乔予安去了后山,“翻过这座山有一大片的水田,不过都荒芜了,之前有人养过螃蟹,留下很多螃蟹种,一年年的繁衍,现在到处都是,不过不大。”
乔予安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十分感叹,“江暮迟,我怎么发现你怎么了解呢,你一点都不像他们传的高不可攀,你看也会插秧,还会抓螃蟹,很接地气嘛。”
当初到底是谁传出来的话嘛,哪里就冰山雪莲了,分明就很好接近呀。
江暮迟点了下她的额头,语气带着笑意,“你也不像他们传的那样是个“女纨绔”。”
“那是当然,我这么好,”乔予安跟在后面,路有些难走,“我就是爱玩了一点,但是我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传出了这样的名声。”
“是,委屈绻绻了。”看来这流言害人啊,没有的事情传的这样板上钉钉。
“那是必须的,要不是被人这样传谣言,我早也结婚了,我妈总念叨我,因为谣言,都没有人上门,这也不能怪我啊。”
“那还挺好的。”江暮迟点点头,要不是这样,他还遇不到她呢。
“哪里就挺好了?”乔予安瞪了他一眼,谁喜欢坏名声啊,她是没有办法,懒得去澄清。
“到了。”江暮迟只笑笑不说话,很多事情不用说穿。
“我靠……”乔予安下意识的想说句我靠,看见江暮迟的眼神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我看这里好好看啊。”荒芜的水田里长的都是水草,嫩生生的,绿油油的,像是一块很大的天然地毯。
江暮迟也不计较,有些习惯一时之间也改不过来,总要时间的,潜移默化也就是了。
“直接下去踩,把草踩下去,过一会那些螃蟹就会爬到水草上来,直接捡就是了。”
“嘶,会不会有蛇啊?”乔予安打怵,这里很密实,看样子是荒芜了很久了,这么长的草,要是踩出一条蛇,那她得吓死。
胆子再大的人也怕蛇啊。
“没有,我来过很多次,从来没有遇到过。”江暮迟带头先下去,这边就是草茂盛,水就只到脚踝。
“那就好。”乔予安撑着江暮迟的手踩下去,惊喜的表情,“好软啊,像是踩在云朵上一样。”
“走吧。”两人手牵手的,从这边踩到那边,又倒回来,踩出了一条路。
“上去,等一会。”江暮迟拉着她上到田埂上。
“真的会有吗?”乔予安这是第一次见这样抓螃蟹的,螃蟹有这么蠢吗?自己爬上来给别人抓?
“等着。”江暮迟言简意赅,小时候他就是这样玩的,家里就他一个孩子,小时候也挺无聊的时候,每回来乡下就觉得高兴,有村子里的孩子王带着到处玩,如今和那些朋友也还有联系,不过都很难聚到一起了,各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