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林双儿对他们提供的木板不是很满意,担心自己玩嗨了把木板折腾断了那就危险了,于是组织大家去后山找棵合适的树,做秋千的木板。
在去后山的路上,林双儿注意到王府偏僻处的墙角,心里又开始打起小九九。
不出一个时辰,秋千就做好了,林双儿兴致冲冲地坐在秋千上,阿玖在她身后轻推。
“阿玖,用点力推。”
“小姐,您可要当心些。”阿玖担忧地略为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放心吧,这秋千呀就要荡得越高才越刺激越爽快!”
夜幕很快降临,梅苑的两个人早就陷入沉沉睡眠,反观荧然苑则不然。
“青儿还没找到吗?”苏荧反复踱步在屋内来回走动,手上不停地绞着手帕。
“娘娘别担心,已经派人再找了,而且今日守门的家丁也说了青儿没有出过王府,肯定是跑去哪里贪玩了,没准一会儿就回来了。”冬儿为她披上一件衣裳,让她放宽心。
不一会儿,叶景恒来到荧然苑,看到苏荧满面愁容,心疼极了:“荧儿,怎么了?”
“青儿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荧儿担心……”苏荧顺着叶景恒的力道,将头靠在他心口,“青儿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加派人手把她找出来。”叶景恒对冬儿冷言吩咐,又轻拍苏荧的肩膀,把她带到床旁,哄她入睡,“时间不早了,你大病初愈需要早些休息,这事就别操心了。”
“可是……”
苏荧还是担心,叶景恒便直接吻住她微张的小嘴,让她无法出声,慢慢地苏荧化作一滩春水,自然而然地转移了注意力。
早上,直到日上三竿,林双儿才起床,住在梅苑虽然简单了些,但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只有阿玖一个丫鬟胜在清静,而且林双儿随性,阿玖随林双儿,所以林双儿在梅苑简直是无拘无束,跟螃蟹似的横着走。
“阿玖,你在看什么呢?”林双儿见阿玖一直在大门口向外探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好几个人都在往某地赶,行色匆匆,“他们这是去哪?”
阿玖看了看四周后压低声音:“小姐,听说好像是死人啦!”
“此话当真?”林双儿挑眉,叶景恒自己的地盘上出了人命,那他会多吃瘪?一想到叶景恒吃瘪的模样,林双儿就格外好奇,“走,咱们瞧瞧热闹去!”
两人顺着方才那几个婶子离开的方向赶去,没想到竟然到了王府的后山。
后山深处的一角围了许多人,还未走近林双儿就听见苏荧凄惨的哭声,弄得林双儿好生奇怪,随手拉来一个询问情况:“叶景恒死了?”
“呸呸呸,娘娘当心让王爷听着啦。”婶子捂着嘴小声道,“是苏夫人的丫鬟青儿,死啦!”
旁边一个丫鬟听到婶子的话,没有半分怜惜之情,说:“死了活该,仗着她家夫人得王爷喜欢就用鼻孔看人,像她这种人,呸!自有天收拾!”
“只是莫名其妙死在这,不像是自杀啊。”一旁的家丁比较理性,细细分析,“一没自杀动机,二来你们看她脖子上的那条帕子,一看那质地做工就知道不是她的,我估摸着是被人活活勒死的!”
“万一帕子是苏夫人送的也保不准呀!”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渐渐声音越来越大,叶景恒揽着苏荧,怒道:“都给本王闭嘴!”
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大家眼观鼻鼻观心,默默等着看好戏。
“昨天你们谁和青儿在一起了?”
冬儿站出来,双眼通红神情恹恹,显然是哭过的,但还是恭敬回答:“回王爷,奴婢早上和青儿一同伺候娘娘,然后一起去厨房取药,回来途中遇见了王妃娘娘,因为青儿一时鲁莽,娘娘打了青儿两巴掌。中午青儿一直在苑内没出门,下午不知道何时出门了,便一直未归……”说着眼睛又盈满了泪水。
她说完,林双儿正好走到包围圈最里面,“刷”一下觉得有道狠厉的目光打在自己身上,偏头就与叶景恒四目相对。
“林双儿,你打了青儿两巴掌,可有此事?”
“怎么,一个小丫鬟出言不逊,我身为王府的女主人,连教训不懂事的丫鬟的资格都没有了吗?”林双儿与他直视,轻巧一笑,“还是,你要说因为我的两巴掌就把她打死了?”
叶景恒抿了抿唇,不作答。
凌萧蹲在青儿的尸体旁,仔细检查,末了将青儿脖子上的帕子小心取下,露出了她脖子上青紫的一道勒痕。凌萧将帕子左右翻看后吃了一惊,递到叶景恒面前:“王爷。”
叶景恒看到那帕子上绣着一对鸳鸯戏水,角落处歪歪扭扭的“恒双”二字刺痛了他的眼。
“林双儿,这作何解释。”不知为何,他觉得心口处有一团无名火无处发泄。
距离稍远,林双儿看不太清,只看清一个大概轮廓,哭笑不得:“两只野鸭子也能和我扯上关系?”
闻言,叶景恒松开苏荧,一把扯过凌萧手上的帕子想扔在林双儿脸上:“林双儿,你再给本王好好认认它!”怒气让他止不住双手微微颤抖。
林双儿则不吃他这一套,反倒故作害怕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嫌弃地拍打刚才被帕子碰到的地方,口中一直念着“晦气、晦气”。
山林里湿气重,加上前几日汣陵连日大雨,地上仍有许多泥泞,帕子随着她的动作掉落在地后,几处沾了水的地方成了深红色,还被沾上了溅起的泥。
帕子就落在她们脚边,阿玖低头扫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一条喜帕。
上面的鸳鸯戏水是林双儿和叶景恒大婚前夕林双儿绣的,尤其是上面的“恒双”二字更是叶景恒,堂堂战神三王爷,用那早已被长剑磨出茧子的手,捏起半寸绣花针,一针一线亲手绣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