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歪着脑袋,瞪着眼看孟清,又点点头。
“嘶——”孟清忍不住吸了口气,“还真是神了,老娘自从来了这里,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都能遇上。”
不过,见天色渐晚,孟清就直接把小红蛇放进了装葡萄秧子的背篓里,用秧子遮掩着,一路回了孟家屯。
而她才刚刚走不久,背影渐渐消失在山道上,原地就出现了一个人。
白眉鹤发,清瘦挺拔,看着仙风道骨的一个小老头,一身绯红色的道袍,有些不伦不类。
他看着牛车远去的方向,忍不住跺了跺脚,愤怒道:“小畜生,白眼狼,老子养了你那么久你却就这么跟姑娘跑了,简直气死我了!”
他又吹胡子瞪眼,磨了磨后槽牙,赶紧跟了上去。
另一边,孟清回了家,依旧是苏崇衫下厨,孟清吃着饭,心里惦记着一会儿得找点伤药,给小蛇疗伤上药。
苏崇衫见她还有些心不在焉的,就问了两句,孟清想了想,还是把救下小红蛇的事情给说了。
“红色的蛇?”苏崇衫惊讶了,让孟清拿出来给他看看,“别回头是个毒物,害了你。”
孟清想了想,觉得苏崇衫是个读书人,说不定能认出小红蛇的品种。
毕竟农夫与蛇的故事她也听过,却不想变成那个愚蠢的农夫,被自己救下来的蛇咬死。
就领着苏崇衫回屋里,把小蛇拿了出来,捧在手里给他看。
苏崇衫一看到那条拇指粗细,周身鳞片绯红,似云霞一般的小蛇,瞳孔微微一缩,又在转瞬间恢复正常。
孟清正在看小蛇身上的伤,并没有注意到。
而那条小蛇,一看到苏崇衫之后,周身就寒气森森,瞪眼盯着他,一副戒备的样子。
孟清没注意到,刚刚扭过头,那条蛇就立刻恢复了软萌的样子。
苏崇衫皱皱眉,看看孟清,又看看小红蛇,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憋了半天,也只说了句。
“你是在哪儿捡回来的?”
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那些人已经发现他了,请了那个人过来找?
他心里颇有些惊疑不定,但是因为他极会隐藏情绪,平日里又是个不外漏的。
孟清也没有注意,只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他,“这种蛇你认识吗?可有在书上看到过介绍?”
苏崇衫收敛了情绪,抿了抿嘴,垂下眼,淡声道:“不认识。”
孟清就认命了,“那就先不管那么多了,我先去给它找点草药敷了,等伤好了就放他走。”
眼珠一转,又故意阴森森地补了一句,“要是它敢恩将仇报地害我,我到时候肯定手起刀落,直接砍断它的脖子,做蛇羹!”
小红蛇顿时一个瑟缩,然后可怜兮兮地看向了孟清,有些怨怪的样子。
孟清就忍不住笑了,手指微曲,轻轻在它圆溜溜的脑袋上敲了敲,笑道:“不过你要是听话,我就可以考虑不做蛇羹。”
看着她低眉浅笑的模样,苏崇衫的眉眼也含了笑,一颗心柔化成了水,揉了揉孟清的脑袋,挑灯看书。
今天有苏崇衫在家里忙活,葡萄大部分都已经酿制好密封起来了,晚上就不是很忙。
一家人早早睡了,孟清更是心里惦记着收拾刘鸿的事情,也早早躺下,等时候差不多了,就轻手轻脚的起来,轻车熟路地抹黑出了门,还带上了小红蛇。
她前脚刚走,旁边的苏崇衫就睁开了眼,目光幽深,毫不犹豫跟着去了。
孟清的速度很快,在刘鸿来之前就已经到了村口不远处的那棵老槐树下。
不远处的一棵粗壮树干后面,也有一双目光,在黑暗中盯着孟清。
孟媛心里嫉恨,那个狐媚子不就是长得好看了些,怎么一个个的都往她面前凑!
不过这样也好,等孟清跟那个刘少爷缠在一起了,她就让人来捉奸,那时候,孟清名声败坏,苏秀才肯定也是不会要她了的。
到时候把她从回家,还不任由她和娘任意摆布?
到时候,世人都只当她孟清是个yin·荡下贱的货色,而她孟媛,才是孟家知书达理贤惠温柔的好女儿,将来可是要嫁进大户人家做少奶奶的。
越想越兴奋,孟媛就猫着腰等在那里,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不肯错过一点,心里得意又怒恨。
孟清状似不经意地朝着那个方向瞥了一眼,冷淡地扯了扯嘴角,只佯装不知,没一会儿就等来了刘鸿。
“你倒是真敢来?”孟清看着他跃跃欲试,一脸yin·邪的模样,皮笑肉不笑地讥讽。
刘鸿嘿嘿搓了搓手,就想进入正题,“美人邀约我,我又怎么敢不来呢,不过,你比我早到这么久,怕也是早就等不及了吧?”
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暧昧笑容。
孟清扯了扯嘴角,没有说别的,轻巧地避开了刘鸿,“你急什么?”
瞪了一眼,也跟着意味深长的笑,“你不是想要来点儿刺激的?”
刘鸿顿时会意,脸上的笑意更深,他笑呵呵地搓手,“我的小美人儿,还知道心疼爷,来吧,刺激一点儿,快过来让我舒服舒服啊!”
黑暗中,苏崇衫蹲在一棵茂密的树丛里,目光冷冽。
孟清的眸中也是寒凉一片,抬头打量刘鸿一眼,不冷不淡的,掀开了袖子。
“在这之前,我有个好东西给你看。”
刘鸿皱了皱眉头,心里就直觉不好,不过看孟清都开始撸袖子了,想到她吗瓷白细腻的肌肤,顿时浑身火热了起来。
“有啥好东西?”凑上前去看。
孟清笑着,黑暗中低语了一句,“去吧,只要没有死,咬哪里随你高兴!”
说着,指头轻轻点了点小红蛇的脑袋。
刘鸿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眼前红光一片,身上“呲溜”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进来了,冰凉凉的,迅速窜进了他的衣服里。
顿时脸色一变,“你放了什么东西?!”
背上凉了一大截儿,他急得上蹿下跳,又要脱衣服。
远处孟媛看着,心里激动,又忍不住鄙夷,“这个下贱坯子,就是个yin·荡无耻,竟然就在野外勾引着人家脱衣裳。”
站起来,正打算回去找人来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