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又能比我们懂多少呢?”
“老夫行医数十载,你们说说看,我有没有你们专业呢?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金城打听一下药剂堂,我就是药剂堂的许健峰。”许健峰老爷子被这些人气得不轻。
这些人,不懂也就算了,反驳他们,他们居然还嘴硬。
这下子,这些人通通闭嘴了,不敢再说话了。
人家有几十年行医经验,的确更有发言权。
“我……我输了。”王初一嘴唇微微蠕动,终究还是说出了这几个字。
他输了。许健峰说的对,这不是看治疗时间决定胜负的。
老者的腿伤比瘦子青年的腰背酸痛不知道要严重多少倍。
他要做的仅仅是帮瘦子青年消除疼痛。
江晨要做的,不仅要消除疼痛,还要帮老者疏通血管,难度要大得多,自然要多费些时间。
更为恐怖的是,他出了十几针,而江晨仅仅用了六针。
这才是他跟江晨的差距。
江晨出针比他少,却治好了更加棘手的病。他不得不服。
“小针王,你没有搞错吧?你居然输给他了?”一个病人一脸不敢置信。
“输了就是输了。我不会不承认。”王初一认真地道。
许健峰赞赏地点头。王初一的态度十分不错。输了就是输了。承认自己的失败,绝对不狡辩。
“没什么。不管医术高低,都是为了给病人治病。医术本身就是用来救人的,不是为了比高低。”江晨客气道。
“你说的是。”王初一点头,接着写了一张五十万的支票,递给江晨。
别以为他们妙心馆收费低,就觉得没钱。其实他们王家还是非常富裕的。
他们给病人看病,收费标准是根据人来的。
穷人就少收钱,富人就多少钱。
平时,也有不少富人请他和王老帮忙看病,都是高收费。
“你这是什么意思?”江晨不解问道。
比输了就比输了,王初一怎么给他一笔钱呢?之前的约定了,可没说输的一方要给钱。
“我输了,这五十万你拿着。这块针王牌匾你不能拿走。这是我们妙心馆的招牌。”王初一认真地道。
“所以,你这是用钱收买我?刚才我还觉得你很不错,这下子,我又要对你刮目相看了。”江晨摇头说道。
王初一用钱收买江晨,江晨可就要对他失望了。
因为这还是输不起。
“牌匾不能给你。这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东西。”王初一坚定不移道。
这牌匾怎么能让江晨拿走呢?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啊。
之前,他是觉得自己不可能会输,所有才拿牌匾跟江晨打赌。
等他的爷爷回来了,发现牌匾不见了,一定会狠狠揍他一顿。
“你的五十万我不要。倒是这块牌匾十分不错。我想带走了。”江晨抬头看着这块牌匾,越看越满意。
放到张老的仁心馆里,效果应该也是相当不错的。
“你……你不能太过分了。牌匾你是真的不能拿走。这是我们妙心馆的招牌,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丢了就是不肖子孙。”王初一很为难。
“之前我们可是说好了。输了就把牌匾给我,你这是要变卦?”江晨眯着眼睛,反问道。
“这……也不算吧。我这不是给了五十万吗?已经不少了。我把这块牌匾买回来,应该可以吧?”王初一道。
“可是,如果我不想卖给你呢?你也不能强逼我吧?”江晨又道。“再说了,你说的不肖子孙,也不成立。你的祖上有说丢了这块牌匾就是不孝吗?”
“这个……倒是没有。”王初一一脸尴尬。他的祖上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既然没有。你还废话这么多做什么呢?帮我把这块牌匾拆下来吧。等会儿我要带回去。”江晨道。
“可是……可是……”王初一支支吾吾,一脸委屈。
“可是什么呢?输了就是输了。你应该把这块牌匾给江晨。做人,要信守承诺。”许健峰也在一边说道。
“不行。牌匾我不能给你。我给你加钱行不行?我给你一百万,把这块牌匾留下。”王初一摇头,说什么也不肯。
“初一,把牌匾给他吧。输了就是输了,答应人家的就要做到。答应了却反悔,这不是君子所为。”
一位身穿唐装的老者提着一个药箱进入妙心馆。
这就是王守心。王初一的爷爷,妙心馆的主人。
“爷爷。这可是我们家传的东西,怎么能给他呢?我这也不算反悔啊!这不是花钱把牌匾买回来了嘛!”王初一跑到王守心身边,低着头说道。
“能买回来的话,当然不算反悔。可是,人家答应卖给你吗?”王守心反问。
“呃……这个……”王初一顿时语塞。江晨可没有收他的钱,也不打算把牌匾卖给他。
“现在牌匾是人家的。人家不卖给你。你就得让人家拿走。快叫人把牌匾拆下来吧。”王守心对王初一说道。
“是。”王初一很不想答应。可是爷爷发话了,他还是找来了妙心馆里的几个伙计,取梯子准备拆牌匾。
王守心放下药箱,走到江晨面前,望着江晨:“年轻人,牌匾我已经叫人取了。等会儿你可以带走。这块牌匾有六七十斤重。你要是拿不动的话,我可以叫两个人帮你送过去。”
江晨听后十分佩服。这才是真正的大气啊!输了就给,没有一句怨言,甚至帮你送过去。
“好。既然王老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跟你客气。你就帮我送到仁心馆张老那吧。我打算把这块牌匾送到仁心馆。”江晨笑着说道。
“好。我会让初一把牌匾给你送过去。”王守心话锋一转,道。“三天之后,我会亲自到仁心馆挑战。如果我赢了。我会把这块牌匾重新拿回来。”
牌匾是比医术输出去的,王守心就得用医术把这块牌匾重新赢回来。
江晨佩服王守心的为人,便答应下来:“好。我接受王老你的挑战。三天后,我们就在仁心馆比一场。如果你赢了。不用你拿,我给你送回来,再亲手帮你挂上去,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就这么说定了。”王守心满意点头。
接着,王守心又对许健峰说道:“许老。要讨论医学,也等三天后比完了这一场再说吧。”
“行。没有问题。”许健峰答应了下来。
就算王守心不说,三天之内,他也不会找王守心探讨医学了。
得让人家王守心积极备战不是吗?这三天,就不要打扰人家了。
江晨和许健峰离开妙心馆了,许健峰笑呵呵地道:“你也够狠。把人家祖传的牌匾给赢了。王老亲自下场要跟你比拼医术。”
“这有什么呢?有比拼才会有进步。我期待三天后的比拼。”江晨有些期待。
妙心馆内,王初一跟着王守心进了内堂,外面的病人暂时就交给其他学徒。
“爷爷,你为什么要把牌匾送给他呢?三日后再去取回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王初一有些不理解。
“牌匾输掉了其实无所谓,失信才严重。这块牌匾是我们祖先一百多年前用医术得来的,明白吗?我们不要用钱买,要用医术把它赢回来。”王守心说道。
如果让王家的祖宗知道,他们的后人把牌匾输了,后来用钱买了回来,才会把他们这些后人骂死。
用钱买回来才是辱没了祖宗,宁可不要了。
“比医术输出去,就用医术赢回来……”王初一念叨了几遍。“爷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说的对。我们应该用医术把这块牌匾赢回来。”
“你明白就好了。你就等着看吧。三天后我肯定能赢他,让他亲手帮我们把牌匾挂上去。”王守心信心满满。
他对于自己的医术也是非常有自信的。他在松山,可是有针王的美誉。
针灸有特别深奥。他要占优势,江晨一个年轻小子,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爷爷,你赢定了。”王初一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江晨啊江晨。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你真以为那块牌匾是你的了吗?不过是先放在你那里存放几天罢了。很快我就能拿回来了。
“既然你不认为爷爷会输,还这么多话做什么呢?外面有那么多病人排队等着,出去帮忙吧。我要先休息一下。”王守心刚刚出了一趟诊,实在累得不轻。
再加上年纪大了,不如年轻人。容易累,得休息一会儿。
“我知道了。”王初一从内堂出来,对病人们说道。“我来了。继续看病。”
一个病人走了上来,坐在王初一对面。
他们可没有因为王初一输了一场,就不敢让王初一帮忙看病。
就算王初一输了,医术也是相当不错的,小针王不是浪得虚名的。
他们这些病人完全信任王初一。
王初一看病的速度很快,几个小时,就帮几十个病人看完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