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输了,我一定把钱给你。还有,我要纠正你一点,我不是小姑娘。”云芊芊气呼呼地道。
她哪里小了?今年都二十四岁了。
不过云芊芊个子娇小,的确显得很年轻,说是十八岁,人们都会相信。
“好,这位小姐。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不许耍赖哦。我可不会因为你是一个美女就不找你讨债。”薛大凯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今天是怎么了?幸运女神已经降临了吗?江晨给他送了仙鹤针法,这个小姑娘又要给他送一千万。
没错,薛大凯已经认为江晨必败了。
不止薛大凯这么认为,在场大多数人都这么认为。买王老赢的人占了绝大部分,买江晨赢的人很少。
王守心和王初一也很快来到了这里。
看见江晨,王初一就有些来气。
江晨太不给他面子了。他说要用一百万把牌匾买回来,江晨居然都不答应。搞得今天要爷爷亲自出马夺回牌匾。
进来后,看到牌匾已经被挂到内堂外墙上,王初一气炸了。
江晨这小子,真是岂有此理。这块牌匾不过是放在他这里保管几天,居然真的挂到了墙上,这是真的把牌匾都当成他的东西了?
“王老。”江晨迎了上来。
“江晨,你怎么把牌匾挂在墙上了。我们今天还要带回去呢。”王初一很不满。
“牌匾是我的,我想挂上去为什么不可以呢?我就是用来当马桶盖,跟你也没关系啊。至于你说的今天要带回去,这个就得看你们的本事了。”江晨面带笑容道。
“口气真是狂!听你的意思,是说我爷爷赢不了你了?”王初一很生气地道。
“我只是对我自己有自信。”江晨回答。
“你这叫狂,不叫自信。”王初一跟江晨对峙。
“这是你的理解,不是我的本来的意思。”江晨摇头笑道。
“初一。收敛一下你的性子。今天我们是客,江晨是主。哪有客人这么跟主人说话的?”王守心就比王初一冷静多了,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江晨,让你见笑了。”
王守心可不在意江晨有没有把牌匾挂在墙上。
正如江晨说的那样,牌匾现在是江晨的。江晨想用来干嘛就用来干嘛。就算真的用来当马桶盖,也轮不到他们来管。
“没事。我不介意。年轻人火气大,可以理解。”江晨无所谓地道。
“今天我可是来把牌匾夺回去的。你做好准备了吗?要是你状态不佳的话,我们可以改天再比。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王守心很大气地道。
“不用了。就今天吧。如果我输了,我一定亲生把牌匾取下来,亲自送回妙心馆。”江晨认真地道。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开始吧。”王守心摸着今天早上精心修理过的胡子,笑呵呵道。
“第一轮就比开药方如何?双方同时给一个病人把脉。然后用纸笔写下药方,最后交给大家评判谁胜谁负。”这是张老的地盘,张老自然就充当了一个裁判的角色。
“江小友,你觉得有问题吗?”王守心不愧是翩翩老君子,什么事情都先询问江晨。如果江晨说不行,那就换一个项目。
“没有问题。就这么办吧。”江晨点头道。
病人已经等了一小会儿。
这是一个年轻人,身体很虚弱,基本不用把脉,就知道这是哮喘了。
中医是很严谨的,不能看一眼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还得通过把脉了得到进一步的证实。
身为一个医生,就得对每一个病人的生命负责,绝对不能疏忽大意。
已经知道了病人是哮喘,江晨还是先给病人把了脉,了解一下具体的病情。
“王老,轮到你了。”江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王守心点了点头,开始给病人把脉,十几秒后,便把手抽了回来。
“这是比较严重的哮喘病。”王守心道。
“我也这么认为。”江晨也道。
“好。纸笔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你们两人相隔五米。由我站在中间防止偷看。你们写下药方,在药方上加上自己的名字,先给我过目,然后再给大家看。”张老继续说道。
张老早就搬来了两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桌子之间的距离是五米,张老站在这个距离中间,防止一方偷看。
王守心和江晨都没偷看对方。
江晨拿起笔,龙飞凤舞的写了起来,速度非常快。
不仅写得快,江晨的字还写得特别好,张老见了也是自愧不如。
王初一看了江晨一眼,脸上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呵呵,这小子还想跟自己的爷爷比开药方,他怎么可能会是爷爷的对手呢?不自量力。
几分钟后,江晨和王守心几乎是同一时间交卷。
张老拿起了王守心的开的药方,大声宣读:“苏叶、五味子、麻黄、平贝、槟榔、乌梅肉……法半夏。”
张老一连念了二三十味中药材。
周围的医生已经开始分析了。
“不愧是王老,开的方子就是厉害。这方子开的太好了,治疗哮喘很有效。”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如果让我开的话,我肯定开不出这么好的方子。”
“王老肯定要赢了。光是这药方就已经胜出了,哪里还有悬念呢?”
“小姐,看来你的一千万要输给我了。”薛大凯已经激动地开始搓手掌了。
一千万就这么到手了,也太好赚了,比治病赚钱多了。
“结果又没出来。你怎么知道你要赢了呢?我看未必。”云芊芊很有自信,她可不认为自己会下错注。
“你就是看走眼了。你就等着吧。你是肯定要输的。”薛大凯也不在意。
结果还没出来,云芊芊嘴硬很正常。等结果出来了,她就无话可说了。
张老看着王守心开的方子,也是很惊讶。
这方子开得真是太好了,江晨还会有胜算吗?
“爷爷,第一个回合你赢定了。”王初一得意洋洋道。
“不要骄傲自满。江晨的方子都没读,你怎么就知道爷爷我赢了呢?”王守心摇了摇头。
“这还用想吗?他肯定不是爷爷你的对手。等会儿一定要让他把牌匾给我们背回去。”王初一已经开始期待江晨背着牌匾的画面了。
王守心笑而不语!他可没有王初一这么乐观。
他觉得,江晨不会这么容易就输掉。
如果就这么一点儿本事,也肯定学不会仙鹤银针这种失传的针法。
张老放下了王守心的方子,拿起了江晨的方子,朗声宣读:“苏叶、五味子、麻黄、平贝、槟榔、乌梅肉……麦冬。”
读着读着,张老都傻眼了,还以为是拿错了方子。
这方子怎么好像刚才读过呢?跟王守心的方子一模一样,一点偏差都没有。
“怎么回事啊?张老,你怎么把王老的方子又念了一遍呢?就算王老方子开的好,你也不用这样吧?我们想听听江晨的方子。”
“张老。你干嘛又读我爷爷的方子,你老人家是不是拿错了?”王初一也出声问道。
张老同时把两张方子拿了起来,对了几眼。发现除了字的风格不同以外,内容都是一样的。
“我没有搞错。你们可以看看。这是王老的,这是江小子的。他们开的药方一模一样。”张老把两张药方递给在场的医生,给他们看。
这些医生看见了也是大吃一惊。两个人开得药方居然完全一致。
大家刚才可是都盯着呢。王守心和江晨隔了几米,别说有张老挡在中间了,就算没人挡着,隔得这么远也看不见纸张上的字啊。
再说,江晨和王守心几乎是在同一秒里写完药方,几乎不存在谁偷看谁。
这就奇怪了,既然没偷看,为什么两个人开出来的药方会是一样的呢?
“这就说明了江晨和王老开药方的水平不分高低。这已经是最好的药方了。”
“我也这么认为。这一局就算平了吧?江晨的药方跟王老是一样的。”
“这一回合,平局。”张老接着把一份药方给病人。“就按着这个方子抓药。你的哮喘会有所改善。”
“多谢医生。”病人感激道。
“怎么可能呢?他开的药方居然跟爷爷你打平了。”王初一一脸不敢相信,江晨怎么会这么厉害呢?
“怎么就不可能呢?这不是已经发生了吗?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看不起人。”王守心没有感到惊讶,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如果江晨第一个回合就输了,那他今天可就要失望了,可以说白来了一趟。
他来这里,夺回牌匾只是目的之一,跟厉害的医生切磋医术,这是其二。
“啊?这小子怎么这么厉害啊!居然跟张老平了一个回合。”薛大凯的内心已经惴惴不安了。
他发现自己进了江晨的大坑。
难怪江晨敢跟他堵一千万,还愿意拿出仙鹤针法。原来真是有能耐的。
薛大凯挠头抓耳,非常着急。这次,他不会真的要输两千万吧?他爷爷会把他的腿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