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凡劝说道。
半夏冷冷地一笑,“程一凡,你现在是重新选择了阵营么?”
“他说的没错,半夏,abel被你废了一只眼睛,已经足够了。”
chris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了半夏的身后,扶起了瘫坐在地上的丰凯。
半夏不满,“哥,竟然连你也站在了他们那一边?”
james家族对chris家族虎视眈眈,蓝祺助纣为虐,现在难道不是重创james家族的大好时机么?
chris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半夏,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现在,绝对不是和james家族开战的最好时机,两个家族之间的争斗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而被摆到明面上来的话,就算是在女王面前,chris这样底蕴殷实的家族也根本讨不到半点的好处。
所以现在,还不能对abel和蓝祺赶尽杀绝。
“哼,用不着你们假好心。”
程一凡身后的蓝祺冷冷地开了腔,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对chris和程一凡这种行为的不屑一顾。
chris不会介意蓝祺的想法,更不会正艰难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的abel的想法,他在意的只是整个chris家族的生死存亡。
半夏看着chris满眼的严肃,还有面前程一凡一副不肯退让的样子,半夏只好冷冷地扔掉了手上的匕首。
“蓝祺,再有下次,我会亲手要了你的命。”
她绕过程一凡,一把从蓝祺的手中把拿到武士刀拿了过来,也不管蓝祺是不是摇摇欲坠地要倒在地上,她一只手抓着刀把,一只手不顾锋利的抓住了刀刃。
把蓝祺的这只武士刀,用膝盖的力量狠狠地把它掰成了两截,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半夏头也不会地转身离开,冷着脸从自己亲生哥哥的手中扶过了丰凯,搀扶着他从这个幽暗的房间里走了出去。
蓝祺看着被掰断成两截的武士刀凄凉地被仍在地上,一双眼睛气得像是要喷出火来。
“半夏,我跟你势不两立!”
顾不得胸腔里的学期翻涌,蓝祺声嘶力竭的叫到。
尽管她在吼完这一声之后,喉间又是一阵腥甜,让她狠狠地吐了一口血在地上。
“哼,那正好。”
半夏透着丝丝怒意的声音从门外远远地传来,清晰地钻进了蓝祺的耳朵里。
程一凡转过身来把蓝祺扶着在地上躺好,细细地检查了一下蓝祺的伤势。
看来半夏的确是被逼急了,蓝祺的身上,足足断了三根肋骨。
不过还好,并不会殃及性命。
程一凡给蓝祺身上的伤势做好急救措施,免得她呼吸之间被断了的肋骨刺中内脏,可蓝祺并不领情。
“程一凡,收起你的假好心,你明明恨不得我死!”
蓝祺的眼睛目不斜视地盯着天花板,不肯看程一凡一眼。
程一凡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无双的微笑,“的确。”
蓝祺的心里狠狠地一痛,她以为至少程一凡不会如此绝情地在她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上再狠狠地插上一刀。
但是事实证明,她还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的残忍。
“如果下一次你的窘境并不会威胁到chris一族的话,我自然不会假惺惺地插手你的生死。”
程一凡脸上的笑容被蓝祺用眼睛镌刻在了心头,程一凡站了起来,转身离开蓝祺身边之前,他告诉蓝祺。
“几分钟之后james家族的人会来接你们的。”
说完这句话,程一凡再也没有任何留恋地从蓝祺的身边大踏步地离开了。
蓝祺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有滚烫的热泪从眼角滑落,没入了她鬓角的发丛里,消失不见。
被废掉了一只眼珠的abel仍旧求生欲极强的在朝着门口的方向匍匐前进,似乎门后面的世界就是他james家族了一样,能够让他逃出生天。
程一凡根本懒得搭理这只癞蛤蟆,和chris两个人一起,目不斜视地从这个幽暗的房间里离开了。
“到底是谁把你伤成了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james家族的哥特风别墅里,james的现任王爵气急败坏地敲着自己的拐杖,在地上发出了笃笃笃的声音。
abel那只被半夏踢爆了的眼珠已经在手术中被摘除了,现在眼眶里就只剩下了一个黑漆漆的洞。
他躺在自己的床上,紧紧地抿着双唇,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这简直就是他人生中的奇耻大辱!他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
james家族的老王爵虽然已经是年近花甲,但是那张像是被上帝用刀锋静心雕琢过的脸颊仍旧英气十足,一双黑白分明的瞳仁里迸射出精明的充满了精明的光芒。
看到abel仍旧是一副什么都不肯说的样子,james老王爵气得捶胸顿足,血压蹭蹭蹭地飞涨。
“爸,既然大哥什么都不想说,您还是不要强迫他了,出了这样的事情,想必现在大哥的心理,也十分的难受。”
门口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只是这内容听上去明明是劝慰,可语气听上去怎么都有种幸灾乐祸的嫌疑。
“呵,季然,你以为我被弄瞎了一只眼睛,这james家族的王爵的位置就会轮到你了?不过是一个出生在外面的肮脏的私生子而已。
连冠上james家族姓氏的资格都没有,有什么权利在这里叫嚣!“
面对老王爵的逼问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的abel,在说这个叫季然的人的风凉话上,倒还是中气十足的很。
abel的房间门外,一个修长的身影逆着光站在那里,夕阳的落日余晖在他的身上打上了一层暖黄色的光圈,逆着光让人看不见他的脸,只有耳际那只闪闪发光的耳钉,看上去让人印象深刻。
“爸,我看您还是不用担心了,大哥的精神状态好得很。”
那抹修长的身影并没有因为abel的挖苦而有任何不满的情绪,仍旧是一副平淡的语气,说完自己该说的话之后,就转过了身,离开了abel的房间门前。
abel被气得咬牙切齿,两只手放在身侧死死地抓着自己身下的床单。
这个可恶的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