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特别喜欢的行业，小时候老师让写我的理想职业作文，倒是写了很多不同的职业。但是当他真正面临抉择的时候，反而有点摇摆不定。
陈瑶可比他着急多了，拿着填报指南仔仔细细地看。
一会说，“学物理？你物理那么好。”
程淮安躺在床上，一只脚撑在另一只脚的膝盖骨上，“学了物理，杀了自己听说过吗？”
“学医？”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
“那你到底想好读什么...哎哟”陈瑶一激动，忘记自己智齿发炎，她连忙捧着微肿的右脸。
“你吃消炎药了吗？”程淮安给她倒了杯水。
“呜呜呜，已经在吃了，但是医生说要点时间，明天放学了还得再去清理一下，好消肿。智齿太痛了。”陈瑶欲哭无泪。
程淮安摸摸她的头，“明天我陪你去吧。”
“嗯嗯。”
陈瑶去了医院两趟，终于消炎了，决定要早早把智齿拔掉。但是临拔智齿的前一天晚上又很害怕，百度上关于拔智齿后的描述太吓人了。有的人说脸会肿得老大，有的人拔了好几个小时都不止血，越看就越让人害怕。
陈瑶发了朋友圈问大家，大家的回复跟百度也查不了多少嘛。关玟玟还吓她，说听过有个人血小板低，去拔智齿结果止不了血死了的。
陈瑶更害怕了。
陈瑶看下手机，已经十二点了。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打语音电话给程淮安，对方很快就接了。
“咋了，宝宝。”怕打扰到父母休息，程淮安声音压得很低。
“呜呜呜，我害怕，网上看拔智齿好恐怖啊。”
“别看百度，百度一查全是重症，你还敢信。我这个活生生的案例不是在你面前吗，拔智齿一点都不痛的，一下子就拔出来了。别怕。”
“不行，我控制不住一直想。”
“你帮我选好自愿了吗？”程淮安问。
“啊？我说什么你都能挑出毛病来，你自己选吧。”陈瑶翻了个白眼，这两天说了无数个专业，都被程淮安堵了回来，她现在对于给他挑专业的热情一落千丈。
“我也是比较纠结嘛，”智齿话题被岔开了，“其实还挺害怕自己选了不喜欢的专业，以后就要一直从事自己不喜欢的工作的。”
“也是哦。”陈瑶打了个哈欠。
“早点睡吧宝宝，还等着你给我挑专业呢。”
“呸，狗才给你选。”
程淮安低笑，“别轻易下flag。睡吧，晚安宝贝。”
“晚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