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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芸去开门,白皓轩背着贺天耽堵在门前,来一个打一个。
贺芸开了门,用剩下的两支飞镖解决了门口两个状况外愣神的衙役,赶紧招呼白皓轩往外跑。
白皓轩一脚踢翻门板,将追上的衙役齐齐往后打退了几分,然后赶紧扶住背后的贺天耽,快步跟上贺芸的节奏。
“你如果想救他得先找人给他医治!”白皓轩道。
“嗯,我知道!”贺芸点头,早有打算,“找辆马车先!”
贺芸说完眼疾手快地发现不远处的街角有一辆马车,赶紧跑了上去直接掏出一张百两银票给车夫,“去百草堂,要快!”
车夫低头将手里的银票看了两遍,才欣喜连连地点头,丝毫不忌讳白皓轩的后背上还背着一个似乎已经死去的人。
车夫的马车不错,驾车技术也可以,飞速在街道上穿梭起来。
白皓轩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道:“那些衙役追出来了,现在虽然甩开了,但是应该很快也会查到。”
“到了医馆,你便去找白泽找人来帮忙。”贺芸道。
“我不能走。”白皓轩皱眉,“那些人不会让事情败露,再追上来肯定会动杀心,我留下!”
贺芸沉默了一下,抿嘴道:“我有办法。”
两人说话间,马车便到了百草堂,白皓轩先将贺天耽抱下马车送进去百草堂,贺芸叫住准备离开的车夫道:“我们正在被人追杀,你送了我们来,肯定会被人盯上,你现在走了,他们会杀了你的!”
车夫顿时满脸惊恐。
贺芸又给他一张百两银票,“这些,算是我赔偿你的,一会儿你驾着马车到城外找个僻静的地方将马车一把火烧掉,那些人就找不到你了,然后你骑着你的马去云庄,找云庄的白先生,叫他速来百草堂!”
“两百两足够你买几十辆马车了,拿着我的钱便赶紧去办事,千万别贪财害了自己的性命!”贺芸说着看了看自己身上,找不出半点能够证明自己身份又可以交给眼前这个马车夫的东西,最后只好抬手取了自己头上的发冠递给那人,“你拿着这个去,白泽会见你的!”
这套男装还是白泽为自己找来的,他看一眼,肯定能够认出来。
车夫接过发冠看了一眼,连连点头,“谢小公子提醒,小的一定将话给你带到!”
贺芸点点头,转身进了百草堂。
白皓轩抱着贺天耽进去,便将大厅里瞧病的人吓了个半死,魏笙见了贺天耽,立马皱眉吩咐药童将店里所有的人都请走。
贺芸进店之后更是直接让药童关门。
“你这是又在做什么!”魏笙瞧见贺芸免不了先责备起来,“为什么将大府的人送我这来!”
魏笙脾气倔,眼里容不下沙子,大府对贺远归无情,魏笙对大府一向是见死不救。
“救他!”贺芸对魏笙道,“我需要他活着!”
“起码,不能是现在死!”贺芸盯着床上遍体鳞伤的贺天耽又加上了一句。
现在他若是死了,翟谨言的事情就说不清了。
魏笙皱眉,伸手抓住贺天耽的手腕把了脉,然后冷着脸道:“半死的人也往我这里送,也不怕给我惹来麻烦!”
贺芸在一旁浅笑,“我从小到大给您惹得麻烦也不少。”
魏笙白了贺芸一眼,厉声道:“到外面等着去!”
贺芸乖巧地点点头,便起身出了屋子。屋子里头,魏笙声音敞亮地喊着外面的药童准备热水和各类药粉。
白皓轩静静靠在门边,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贺芸在一旁的桌子上取了茶杯,倒了一杯凉茶给白皓轩送去,“喝点茶,也不用太紧张,那些人没那么快。”
白皓轩接过茶杯喝了两口,“早知道应该让你一把火烧了大牢。”
“那咱们估计会被全城追杀!”贺芸笑了笑,伸手取了白皓轩手里的空杯子,“我上楼歇歇。”
白皓轩点点头,任由她离开,自己依然坚持留在门边,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魏笙所在的房间里三个药童进出的脚步越来越快,每一步都是跑着走的,许久,贺天耽忽然惨叫了一声,叫的撕心裂肺,惨绝人寰,但却令所有人欣慰,知道痛,那便说明人已经活过来了。
“开门,开门!”百草堂的门板忽然被人拍的发震,白皓轩通过门缝往外看了一眼,百草堂门外站了好几层的侍卫。
与方才在大牢里的那些狱卒不一样,门外的这些各个都穿着皇马褂。
这些都是宫廷内卫!
能够动用内卫来抓人,大皇子看来是真的急了!
白皓轩还在思考着一会儿出去了应该先从哪边开始杀起,楼梯上忽然传来贺芸的声音,“我来开门!”
白皓轩抬头,便注意到贺芸已经换回了女装,神情淡定地从楼梯上下来,走到白皓轩身边的时候低声道:“我先托住他们,你帮魏笙将贺天耽带走!”
“你?”白皓轩有些迟疑。
贺芸一本正经地道:“本宫堂堂战王妃,这些人不敢动我!”
贺芸方才借口上楼休息,其实就是上楼换装去了,魏笙这里有咱们为贺芸看病的雅间,以防万一,里面一直留着几套衣裳,以前皆是男装,后来贺芸恢复女儿身,红玉便给添了几身女装和首饰。
白皓轩点头,回身进了房间,不一会儿便背着贺天耽出来,魏笙和三个药童紧跟着从里面出来,一行人看了看贺芸,步伐匆忙地从侧门进了后院。
贺芸等他们走了才抬手拉开门栓,那些个侍卫见了贺芸便气势汹汹地要往里闯,贺芸端着身子,从袖中拿出皇后送给她的腰牌举起道:“本宫乃战王妃,谁敢造次!”
战王的名声一向能够震慑住人,妻同夫礼,战王妃的名号也不小。
领头的侍卫狐疑地看了一眼贺芸手里的腰牌,立马后退一步,拱手朝贺芸拜:“末将见过王妃!”